钱近被警方抓获,惊慌失措的黄心成在办公室里犹如困兽。林好低着头不言语,黄心花叹了口气说:“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答应他的条件,给他那笔钱。”
林好说:“我了解他,即使给了他钱,还是难堵他那张嘴。“
黄心成说:“我在印尼的生意垮了,是他执意要离开我们的……”
黄心花说:“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困顿,钱近要揭发我们,只是一张嘴而已,印尼那边,中国的警方并不知情,死无对证。‘
黄心成冷笑道:“什么叫死无对证,你不是说李若茜什么都知道吗?‘
黄心花说:“她手里的那些日记,我觉得并没有惠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林好问道:“你如何得知?”
黄心花说:“也许她们和小琦同居,是最失败的决定,小琦是什么人,为了钱,可以什么都做,别忘了,小琦是如何进到惠家的。我本来只想用来对付惠博兴,没有想到,起了双面作用。”
“你的意思是……”
黄心花说:“我曾经两次进到她们的房间都没有找到那些日记,只能拜托小琦了。“
黄心成说:“你不要低估了李若茜这个黄毛丫头,她可是很有心计的,她为什么让小琦跟她们同住,难道不是另有目的吗?”
黄心花冷笑道:“连那个自视过高的惠家大小姐也不过如此,一个李若茜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要不是你不听我的劝告,我们岂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我开始确实低估她了,那么,该是让我好好和她斗斗法的时候了!”
李若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姐姐的11月份的日记,忖道:“姐姐要去夜总会之前,流露出了很大的悲伤与决心,好像这件事是她的义务跟责任似的,又好像姐夫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难道是她瞒着惠博兴在为惠家做什么事情吗?”
“在11月3日的日记里,姐姐说惠博兴的故友来访,第二天就去祭奠公公的那些话语,又是什么意思呢?日记中显示,兴盛公司从七月份开始就有经济危机,那些所谓的故友是不是债主呢?惠博兴的父亲会不会跟这些债主有关系呢?兴盛公司如此大的产业,惠父的创业史是从药品贩卖也未从可知。“
她反复看着姐姐的这篇日记:
2008年11月6日星期四天气阴转小雨
我做了一个梦,蔚蓝的天空下,一片绿油油的草原,没有花的点饰,只有风的物语。没有马儿,没有河流,我们静静地坐在草原的中央,有依偎有信任,有爱情有牵绊。那个时候,我折断了自己的手臂,或者拧断了自己的脖颈,是心情无尽的海的洗礼,而不需要恐怖河流的飘清,在这一刻,我厌倦了那些。所以我选择了万物的重生。我想,总有这样的一个时刻,并且永久的不再失去。我相信。
“那么,这篇日记可否这样理解:我有一个梦想,有一天,我恩爱的同博兴一起幸福的生活,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破坏和让我们忧愁。我没有了任何的关于逃跑了,死亡了的想法,全心全意的去爱我的丈夫,去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让我可以认真的去爱家里的一切。为了这个,即便我付出再多,也是无所谓的,只要我自己高兴,不需要他人的感谢,那个时候,所有以前的那些坏念头都会成为罪过。这就像我要重新获得生命一样的高贵与开心。我相信,我会做到这一切的,并且永远不会再失去。我相信。“
“然后,姐姐就真的做了,用自己的所有,去默默交换了惠家的安宁,而宁愿用自己所谓的开心去无所谓所有的委屈。她被人讥讽,被人,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忍受苦痛,不管是友情的背叛还是亲情的折磨,她都颤抖而倔强的密封在那颗难为人知的柔软的心里,用一张高傲的脸孔来成全自己的自尊,而宁愿选择在寂寞的夜里哭泣……是的,这就是姐姐,这就是我的姐姐!“
迎着清晨的阳光走出卧室的李若茜,在客厅里看见了正同叶莎交谈的黄心花,看到李若茜,黄心花站起来向她打招呼,叶莎说:“黄姐要帮我找工作呢……“”是吗?“李若茜说:”那就要请黄姐费心了。“黄心花拉过李若茜的手说:”别客气,以前态度不好,多有得罪,我其实跟叶莎妹子还挺有话说的,往后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叶莎也接过话茬儿说:“是啊。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呢。我跟黄姐真是脾性相投啊。”李若茜看了叶莎一眼,没有说话。
她心情坏极了,日记里的事情,在渐渐清晰的同时,始料未及的事情却好像正在迫切,这种压抑感让她有点惧怕,同时也觉欢迎之至,姐姐的死,她深信与服用满天星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这一切是谁做的,却并不知晓,如姐与胡姐的真实身份,现在并不完全确定,想让自己死的那个幕后人到底是谁?
黄心成兄妹俩的事还没有完,今天黄心花的笑容里面,明明带着深不可测的涵意,钱近的落案,让他们兄妹如此有恃无恐,他们想出了什么招术来化解他们可能的牢狱之灾?李耀辉……他是否真是我姐姐的真正指使人?……她的心在无名的痛楚中翻绞着,让她觉得有点筋疲力尽,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我在利用李耀辉的同时,是否也被李耀辉所利用,要杀死我的那个幕后黑手是不是也是李耀辉……她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从未有过的无助感那么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