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老虎驾车姗姗来迟,等他跨进李若茜房间的时候,发现李若茜已经呼吸急促起来,他恼怒的嘟囔着:“都这副样子了,还这么硬,如果全中国的女人都这副德性,在日本遍地可见的卖婬的中国女人可就鲜见了,那样大日本的男人岂能省下票子还能痛玩女人……”
他摇着头,将昏迷之中的李若茜抱起来,用腿踢开门刚走至门口,就见从出租车上下来了李耀辉,他看着老虎怀抱着李若茜,脸一黑,怒言未发,松下诚之助大声道:“她毒瘾犯了,我是接到她的求救电话,赶来救她的命的。”
李耀辉无语的咬着嘴唇,眼睛里的怒火却已无可抵制的燃烧,他缓步上前,双手模上李若茜苍白的脸孔,叹口气,眼闪泪光的道:“叔叔将她带走吧,我早知道这个丫头会是这个样子的。“
松下老虎微笑点头,没有再多废话,走至车门前,李耀辉将车门帮他打开,看着老虎将李若茜小心的放至后面的车座位上,道:“叔叔善待她吧,她已经快要死了,身中印尼毒药的人,这个样子算是弥留之际吗?”
老虎抬头,看见李耀辉眼中的泪水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他拍拍他的肩头道:“别再为她担忧了,你们谁也帮不了她,就让她依照自己的选择,在这个圈中自生自灭吧。”
李耀辉的眼泪流淌下来,道:“我不允许!”
老虎又叹一声,嘲笑的面容道:“那么,现在她急需药品,命在旦夕,我把她交给你,你可以让她恢复神采吗?”
李耀辉摇了摇头,随着摇头的无奈,新的泪水不受任何阻力的重又流下,他哑声道:“只求叔叔善待她吧,她只是个将死之人,如果叔叔可以答应我的要求,我会把叔叔当成我的父亲来伺候。”
松下诚之助咬着嘴唇,微微一笑道:“不明白,惠少志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
他上了车,载着重度昏迷的李若茜急速驶离开去,汽车扬起的尘土疯扑向李耀辉爬满泪水的脸孔,肿胀的双手毫无痛感的咬着牙狠击上面前的铁栏杆,愤怒,麻木了的疼痛混合的感觉,化做一股绝望袭上他的心头,他蹲下在地上,恨着自己,为何如此无用,一个堂堂的男人,却连自己口口声声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哭完了之后,迅速起身,疯跑回家,大声的喊着叶玲珑的名字,要她帮自己换衣服,叶玲珑进到房间,发现李耀辉愈发红肿胀起的双手,不由得吃惊心痛的叫出声来。
“你去了哪里?现在换衣服又想去哪里?”叶玲珑不安的问道。
李耀辉吸下鼻子道:“别再问了,会告诉你的。”
“等一下耀辉。你哭过了?你为什么会哭?你又去见谁了?是李若茜吗?”叶玲珑带着恼怒的追问道。
李耀辉叹口气道:“我想她就快要死了。”
这句话倒是出奇的冷静。
叶玲珑冷笑一声道:“所以,你为他伤心哭泣了?那么现在换上新衣服干什么去?想和她一起殉葬吗?”
李耀辉怒道:“死不是她最好的结局,她应该有比死更好的结局。”
“是什么?”叶玲珑停下手来,怒道:“请问是什么耀辉?你不记得你的妻子是叫叶玲珑吗?现在正站在你的面前帮你换衣服?你现在穿得光鲜照人却要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约会,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李耀辉道:“我不是去见李若茜,我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谁?”叶玲珑穷追不舍,“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李耀辉道:“你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了你好,我不会让你去的。”
叶玲珑一急,眼泪差点流下来,她怒目道:“你要是这么执意去做一些让大家感觉莫名其妙的事,我现在就下楼去告诉表哥,看你怎么向他解释。“
李耀辉道:“你随便,要去快去。“
李耀辉忍痛用肿胀的双手将未穿完的衣服穿好,急冲下楼了,这时,身后忽传剧烈的声音,这一声音惊吓了惠家所有的成员,惠母被这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心脏骤然停歇一样,惠博兴从书房里冲出来,手里拎着一把半米长的手枪。
惠博兴听出来了,这一震耳的声音就是一声枪响声,家里怎么会好端端的发出枪响声,紧张机警的惠博兴当即抽出随身备好的手枪冲出了书房。李耀辉慢慢的回头,发现站立楼梯口,一脸盛怒的妻子叶玲珑的手中,正握着一把轻巧形的小手枪,楼阶上一个刺目的被子弹射穿的窟窿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李耀辉怒不可遏的瞅着自己的妻子,忽然一个箭步上冲上楼,将叶玲珑拦腰抱起,扔回进房间,压低声音对她怒喝道:“你想找死吗?居然在我表哥面前这样给我找难题!你想干什么?”
叶玲珑冷笑一声道:“你敢背叛我,我就不会给你留什么面子,你李耀辉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老是便宜李若茜?”
李耀辉未及回答,就听见楼下传来暴怒的惠博兴的声音。
李耀辉怒瞪她一眼,起身下了楼,一脸无畏的走到惠博兴的面前,准备接受他的痛打。
果然盛怒难耐的惠博兴对着李耀辉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李耀辉的血流出嘴角,脸上很快多处红肿,早就惊吓一旁的叶莎实在看不下去惠博兴对自己弟弟的暴打,上前直身劝阻,却被狂暴的惠博兴连闪三个耳光被打开,怒羞成怒的叶莎在一边冲李耀辉怒叫道:“耀辉,为什么要让他打你呢?你还手啊,你又不欠他什么,相反他欠你的!”
这些话对李耀辉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将更加激怒了暴躁之中的惠博兴,他一边暴打自己的弟弟,一边嘴里恨恨的道“:整天惹事生非,胳膊肘子往外拐,今天我要让你好好的吃点教训……”
叶莎冲走下楼梯的妹妹叫道:“叶落,劝劝他们啊!……”
叶玲珑冷眼瞅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耀辉道:“早该让他吃点苦头了,让他得点教训,这就是他爱李若茜要付出的代价,并且这个代价只是一点点而已。“
“你在说什么呀?“叶莎怒骂向妹妹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再怎么生气不能开枪啊,你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吗?我上去找老太太下来劝架。“
惠博兴打的累了。狠命揪起李耀辉的脖领子怒骂,唾沫星子喷在李耀辉的脸上,“你小子给我记住,在这个家里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别做任何一点惹这个家里人不高兴的事,尤其是我和你的妻子,你明白吗?”
李耀辉低拉着脑袋不说话,任凭哥哥的打骂。
“还有那个李若茜,你小子怎么就给我记不住,老跟她纠结不休呢?玲珑跟我说过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要死的女人,你为什么还那么执迷不悟,你失心疯吗?你要再这么用她惹这个家里的人不高兴,我就对她不客气……”
李耀辉忽然抬起头来,眼里射出犀利的光,道:“表哥想对她做什么呢?别再要挟她了,她已经惨兮兮了。我也有话要告诉你,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对表哥不客气!”
“你说什么?“一股惊讶的表情瞬间笼上了惠博兴的脸庞。
李耀辉挣月兑开惠博兴紧攥住自己的手,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随便的欺负若茜,你也给我记住,我不怕你用那些要收拾弄死我的话来要挟我,我更不会让表嫂在九泉之下始终坚信她看不上我的心情,我已经答应了若茜的妈妈,会替她好好的照顾她,大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
惠博兴苦笑两声,拍拍手,替他整理好适才被自己暴打搞乱的衣服,拍拍他的胸!膛道:“那好吧,小子,去吧,我真是太痛心了,我不想做的,是你逼的我!你下这样的决心一定是没有同李若茜好好的商量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之前,你去找李若茜下决心,如果明天之后你还坚持你这样的心情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耀辉一笑道:“不必费那个劲了,我的心情不需要找她商量,表哥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我要让小城认识你的人看看,惠博兴是如何弄死自己的亲生弟弟的。”
他说完,随即昂首挺胸的离开了惠家别墅,只剰身后怒叫的叶玲珑不住的跺着脚,惠母在极度愤怒与痛心中甩开叶莎的搀扶,独自进了房间。
叶玲珑瞪一眼一脸无措无奈的姐姐,推开了惠母的房门走了进去。
惠博兴在客厅呆愣了几分钟,在叶莎的轻慰中黯然神伤般的重又走进了书房。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叶莎一个人,她叹口气,走进房间,给李若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又开始无人接听了。她不禁担心难安,驱车赶往李若茜的住处。
被大量注射丽水珠的李若茜在巨大的痛苦中醒过来,她的胸口开始毫无征兆的刺痛起来,痛的让她喘不过气,她大口的想呼吸空气,但是胸口疼痛堵胀,一阵短暂的激烈的窒息让她再度翻起眼白晕厥过去。
松下诚之助有点慌神,他犹豫再三,只好再次将大量的丽水珠注射进她的体内,并不住的去掐她的人中穴。李若茜在激痛中醒来,一把打开松下诚之助掐在自己穴位上的手,松下老虎见她睁开眼睛,赶忙俯上她的脸孔问道:“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点东西?”
李若茜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老虎将她的头抬起在自己的手中,问道:“你说什……“话未说完,从李若茜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庞。
松下诚之助呆了一会儿,看着渐又晕厥过去的李若茜,叹口气,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己起身进了洗手间,将脸上的血水洗干净。
他没有胆量再给李若茜注射药品迫使她清醒,因为他发现此刻丽水珠都已经对她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再持续注射下去,李若茜的结果,只能是像李若梅或者胡妍如一样,“暴毙!“
老虎有点害怕了,他慢慢坐下在客厅沙发,手捂上面孔,忽然想到白天在李若茜家门口看见的李耀辉,他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可以来将李若茜接回家了。
李耀辉此刻已经打车离开了小城,到了离小城较近的异地,他正坐在一个陌生的客厅里面,他面守着的人,是陈棒棒的父亲,陈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