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茜对小琦道:“是谁对你来讲并不重要,等我真正的解开那首诗歌的时候,我再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第二天,李若茜到了辉煌夜总会,见到胡姐正在房间里对镜理妆,李若茜的到来,让她兴奋的脸起潮红。
“给我送钱来了吗?乖女儿。“胡怡如从镜子上抬起脸来道。
李若茜环视着屋子,坐下来道:“也可以那么讲。安英怀明不是我的必须品吗?我也没有打算跟别人去买。”
胡怡如道:“暂时没货,你还不需要,如果实在疲的难受,你可以试探性的再次注射丽水珠。”
“对于生命,我早已经无语了。”李若茜道。
胡怡如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问她道:“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李若茜的心里不免得闪过一丝慌张。好像自己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那双眼睛。
“寻找马局长丢失的货物,如果我无能为力的话,我希望可以从别处实现承诺。”
胡怡如笑起来,脸上略闪阴冷,道:“我喜欢你背着我的一切小动作,我觉得你有趣极了。”
李若茜没有继续她的话题,道:“地下夜总会那边,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如果可以,我打算去住两天。”
胡怡如将化妆盒等一一收拾停当,脸泛笑意道:“那边令你念念不忘吗?”
李若茜低首笑道:“没有,我觉得那里还不错,闲置可惜,所以想免费用一下。”
胡怡如嘴上没有说什么,李若茜却在心里笑翻了天,她这句话的意图倒不是多想去地下夜总会讨便宜,而是借用胡怡如多疑的心理,提醒她还有一家地下夜总会可以让她心生紧张,这样,她定会没有缘由的“怀念“地下夜总会的过住一切。
说的白一点,李若茜突然说起地下夜总会,实则让胡怡如感到不安。
所以,在胡怡如身着麻布大花裙的驾车去了地下夜总会之后,李若茜就进入了胡妍如的房间。
辉煌夜总会的二楼房间虽然面积不大,也可以说是较为狭窄,但是要很快的找到个东西却相当有难度的。
所以,李若茜在对胡姐说出这番话之前,已经约见了黄心花,并且对自己上次的因毒瘾复发而失约之事,做深道歉。
黄心花笑道:“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只是这次没有去酒吧,而是改在了茶吧话聊。
少了一种酒情与酒心,也许剩下更多的是冷静吧。
一如现在的黄心花。
她谈的最多的还是已故的李若梅。
“她是个极有内涵的女人,现在的女人太过喧嚣了,有了自认为必须的生活之后,性格脾性完全大变,与其说是生活改变了她,不如说是生活摧残了她。但是李若梅,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这是李若茜很爱听的一些说辞,与她自己的想法观点完全吻合。姐姐,难道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所以,我很欣赏拥有了必须生活之后,却依然保持自我天性的女人,屈服于情感,却有着清醒的头脑,屈服于生活,却有着清晰的生活理想。出淤泥而不染,这才是做为女人的真正的本色,这才是极品与精品女人的体现。“
李若茜笑了起来,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感觉今天的黄心花,这些日子的黄心花,与素不同。
“我尽量想做到,时而高傲,时而自惭,做不好,于是总是不自觉的怀念起李若梅,那样被生活压制与磨折之中的水骨,个性却始终如一,人与人不一样,女人如果与女人相比较,更是天上地下到极限。“黄心花喝着茶叹道。
“也许吧。“李若茜敷衍道。
“所以,李若梅,从性格上来讲,是一个成功的女人。”黄心花说了一句总结般的话语。
李若茜见有话机可插,忙道:“你之前说过的,如姐生前,曾经将姐姐的物品藏匿自己的屋内,可否再将详情向我透露一些?”
黄心花扫兴般的道:“我正有所感怀之时,你居然又说起些烦心之事,若茜,你的脑子整天想着这些个东西,难道不觉得无趣吗?”又饮茶苦笑道:“我还有脸说你呢,那段时间,我不也是如此吗?拼命延续怀念仇恨,竭力延续怀念报复,到头来,感觉愧疚悔恨淹没平生。”
李若茜叹了口气,黄心花对她抬起眼睛来道:“没错,在胡妍如的房间里,她的房间里面应该有机关的,而肯定不是抽屉衣柜了,所以,你应该想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动你的大脑去找吧,我也只知道这么多而已。“
李若茜看她那副忧郁伤感到极致的样子,没有再同她谈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后来,两人又谈到了黄心成,黄心花的伤情更是无以复加。
李若茜因为要急着回家考虑姐姐日记一事,便对谈兴正浓的黄心花说抱歉,早早的与她分了手,李若茜告别仍然不想挪动的黄心花,一个人回到家,思考着暗道墙壁上的字的玄机,因为根据照片后面的字的交待,暗道的开关与墙壁上的字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更渴望可以从如姐的房间里找出更加有用的东西,来轻松下面的行为。
所以,她现在迫切想要做的就是找到如姐藏匿在自己房间里的物件。
一个无眠之夜。
清晨的阳光照例照射在李若茜清瘦的脸庞。躺在床上的她却张大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但是阳光的照射好像赋予了她灵神。她的眼眸瞬间炯炯,一骨碌爬起来,仿佛毫无疲惫之感。体内的意志已经快将她幻化成魔。
太如李若茜所愿,一大清早的胡怡如就只身去了地下夜总会,说是要去清理杂乱的房间,准备一下二次的营业。
李若茜满心欢喜的目送着胡怡如的车驶去,姓胡的只担心地下夜总会的“秘密”,却不知道,辉煌夜总会里也有着她不知的天大的“秘密”。
胡怡如一走,李若茜神态自若的进了楼上的房间,在这个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李若茜认真的呼吸着,感受着它瞬间涌现的“神秘”。
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用最简单的思维进行思考,那就是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会将物品藏匿在何处呢?她在心里对自己道:“我把姐姐的日记隐藏在地板下,小琦从我隐藏极好的地板上发现了我故意制造的藏假日记的地方,却依然无法正确再找出我隐匿真实日记的地方。“这招她屡试不爽。
所以,李若茜的眼光一转,双脚在地板上有节奏般,却力量控制较好的轻叩。
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原来人与人,有时候的想法会有着惊人的相似。
李若茜将随身携带的工具拿出来,将地板不太费力的提了起来,一个黑色的散发着幽幽气息的皮箱静卧在下面,仿佛在向李若茜发着狂笑声,像冷笑,也像嘲笑,总之那种虽然想欢喜,却尽显沉重的感觉,令李若茜一时难择忧欢。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安硕的来电,李若茜将电话接听,安硕在那边以一种满含嘲讽的口气对她道:“你该高兴吧?我现在在黄心花的家中,是他的老公报的案,昨天晚上,黄心花酒醉之后回到家,居然夜半时分,用刀具割破手腕自杀了,遗书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董克说,她死前曾经跟你在一起,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回到家,义无反顾的选择轻生的?你是用什么方式与口才,让一个那么年轻的女人如此从容的结束自己的生命?李若茜,你真是高人,她有罪,但是轮不到你李若茜来宣判……“
那边的安硕还在喋喋不休的讨伐着李若茜,李若茜就在一阵刺心的呆愣中气愤的挂断了电话,黄心花自杀?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昨天在茶吧那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原来是已经对生活感到了无望,对自己感到了绝望了吗?为什么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却迫不及待的选择轻生?
过去的与李若梅一起的那段岁月,难道是真得用生命都无法再成全与比拟的了吗?
泪水无声的流出了眼眶。
死亡,原来可以如此简单,生命,原来也是如此脆弱。她又一次似乎近距离的接触了死亡。直接而又干脆,冷漠又是无情!
她在泪眼中提出了那个不算沉重的手提箱,泪流中离开了辉煌夜总会。
胡怡如的车缓缓的驶近了辉煌夜总会,车中的胡怡如看着李若茜的小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快速的进了二楼的房间,扭动着丰满的身子缓慢的坐下在床上,环视着四周,最后眼盯在地板上,也许是李若茜听到黄心花去世的噩耗过于悲痛,地板上居然安然的躺着一把红皮的钳子,被施过暴的地板,有着明显的被撬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