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昏迷了两天了”?李斯问。
“应该是吧,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在做梦。梦见妍素,梦见赵非,还梦见你们”……
“等一下”!我打断宋伊凡:“你有没有你那个师兄的电话”?
“有,不过在手机里,我得充电之后才能打——怎么了”?
“但愿他不会出事”。我说。“我想要是他那个女朋友和他不是一伙的,那他现在的处境也许会很危险”。
听我这么说,他俩也紧张起来。“怎么办?要不现在过去一趟”?
我看向李斯:“你困吗”?
“不困,现在去”?
“不,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咱们凌晨去。这都两天了,要是出事早就出了。现在,宋伊凡应该不会困了,她都睡了两天了。我们把线索整理一下,最好能有个头绪再动手。”
“嗯,那我也不睡了。现在我先去买点宵夜回来”。李斯从身后的包里翻出来万能充电器扔给宋伊凡,然后拿着钥匙出门了。
宋伊凡只给手机冲了十分钟电就插上电池打给她的师兄,不出所料,无法接通。所以只好再拔掉电池继续充电。我们把所有线索理了一遍。至少得到一个结论:目前看来,虽然我接触的人都有危险,但是仿佛在我身边的人应该是安全的。而且,似乎这次对付我们的力量不是削弱了,就是遭到了阻挠,明显多次针对我身旁的人下手全都失败了。最起码,这算是个好消息:我们面对的,并非不可战胜的力量。
李斯买回来一堆汉堡鸡翅什么的,外带两瓶白酒。我们边吃边聊,宋伊凡说了很多这两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不重要,但是,让我在心理上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有了更多的了解。李斯也从他的角度把整个事情捋了一遍。而我,则尽可能详尽地回忆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努力寻找是否有疏漏的细节。
对于我今晚进到房间击倒那个年轻人的事情,李斯要求我重新演绎一遍。李斯从小就酷爱武术,而宋伊凡是跆拳道高手,在正常情况下,他俩都能轻松把我放平。可是当我演示完那个击倒对方的动作后,他俩最后得到的判断是:巧合。因为那动作实在是没有技击的技术含量。
于是我们就再次试图还原我和李斯的那次冲突,结果还是一样。看上去就是我走了狗屎运,胡乱一动,就打到了要害上。而且我的动作,实在是不像经过训练的模样。
“不过总不会这么巧吧?两次都蒙得这么强”?李斯有点无法接受最后的判断。
“还有一个可能”,宋伊凡想了想,说:“除非是有这么一种和我们接受的训练不同的训练。”
“什么样的训练”?我和李斯一起问。
“我们接受的,无论武术还是跆拳道,都是一种技击,也可以称为打架的技巧。而如果真有我想的那种训练,那就是一种只针对杀人进行的培训。培训的结果是不会打架,只会杀人。所以不追求动作是否好看,也不追求对身体的锻炼,只要求有效地消灭对方”。
我不解。“那和武术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练武,首先是强身健体,技击也有不同的目的。比如我们会用几年来持续增加自己身体的强度和柔韧度;比如我们会用很多年练习阻挡和躲闪;比如我们所学的很多招数是为了达到控制对手、或者是消耗对手的体力。”
“嗯”。李斯也接茬说:“我就经历了两年多练习挨打”。
“是啊,甚至于我们学习的击打部分,有时只是为了击倒对方。而你刚才演示的动作,虽然强度并不高,但是目的却很可怕。是要直接杀死对方。要是真有这样的训练,那”……
我们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了。
……
“那会是谁教会的我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