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我看了他们仨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虚的感觉:“居然在秦朝还有跟我同名的人呢。”
宋伊凡没理我,转头问坏坏:“抄完了吗”?
“马上就好”。我这才发现坏坏一直在一个小本上抄写这石碑后面的碑文呢。很快,她就轻呼一声,转到石碑前面来,然后把那个小本交给吕萧山。
“抄完了,你赶紧翻译一下吧”。
吕萧山二话不说,拿起来就一边看着,一边在另一张纸上开写。
“怎么吕瑟儿还会翻译篆字啊”?我低声问宋伊凡。
“他研究符咒的,其实符咒就是文字的早期形态。你说他怎么会不研究篆字啊?”宋伊凡平静地说。一边围着这回廊转着,不时在某一块石碑前停下,模索着上边的雕刻在想着什么。
一圈转下来,吕萧山也已经把那些篆书翻译成了简化字。不过他说他的古汉语水平不行,这石碑上边的行文看上去晦涩难懂。每个字都认识,却读不出含义来。
宋伊凡接过他翻完的纸,坐在台阶上就看起来。只看了几行,就抬起头来说:“天!这石碑上的内容果然就是这地方的介绍,而且……还是预言性质的!”
“神马叫预言性质?”我问。
“这开篇就说,这个地方叫‘灵谷’,这篇文字记载了灵谷的过去,现在——嗯就是当时和未来。只是这纪年看不懂……”
宋伊凡边看边说,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很快就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在看那几页纸。
我还想问她话,结果坏坏一把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别打搅她。吕萧山这时候已经被柱子上的一些符号吸引过去了,坏坏就拉着我又去看中央水池旁的雕塑。
“龚玮哥哥,你说,这些雕塑上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我觉得没准儿,”我也不确定地说:“这两个咱都见着真身了,那说不定另外三种也在这附近藏着呢。”
坏坏又咬起了手指头:“要是这俩还好说,真有这么个东西可太吓人了!”她指着那长着角的蛇说。
“嗨!我觉得它比咱们昨晚碰见的那个大虫子可爱多了。”
“啊!这水可真凉啊!”坏坏蹲在池边,伸手模了模池里的水,立即缩了回来。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哈着。这时候,我们发现在池子的水面上边,淡淡地浮着一层白气。
我看着她的手指头迅速地变红,像冻伤一样。不由得申斥她:“你知道这池子里是什么你就敢下手?万一有毒呢?”
坏坏看着我嘴一撇,那样子像是要哭似的。我也没脾气了,只好叉开话题,隔着水池指向对面那个像是凤凰一样的雕塑说:“哎坏坏,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雕只野鸡在这里呢?”
坏坏笑了笑,马上就眯着小眼睛说:“唉?你看!雕塑面向水池的一边有古怪!”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果然对面雕塑面向池水一边,有一个探出去的仿佛拉杆一样的部分。
“好像是机关!”
说着,坏坏就让我拉着她的手,她上身从水面探出,去看我们身旁的这个雕塑的反面。然后她先是向下按了按,没按动,接着就做了个往上拉的动作。石雕内部发出了“咔哒”的声音。
“真是机关!”坏坏缩回身子,拉着我就跑向下一个石雕。
我原来还担心刚才她贸然去模池水中毒,现在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不过现在又担心她乱按机关,招惹什么不测出来。
“没事儿!这都好几万年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坏坏一脸兴奋地说着,拽着我又拉起了第二个雕塑的机关。
还只是发出了“咔嗒”的一声响,我看了看四周,什么变化也没有。心想也许就是有什么消息,现在估计也坏了。
连续把四个雕塑的机关都拉起来,都只发出一声就再没有什么反应了。坏坏有点失望,不过她还是坚持跑到第五个雕塑旁,拉起了最后一个拉杆。
“咔哒”。
一声之后,再无动静。我俩对视了一下:“这会不会是启动别的地方的机关啊?”坏坏咬着手指头说。
“咱们到别处再看看,是不是……”我正说着,突然就感到不对劲,忙拉着坏坏赶紧往后退。
这时,整个水池的水面,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