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怀疑,这一下我还是吓了一跳。不过恰好这时候李斯的电话信息声音响了,我假装是被电话的突然响起惊到了,脸冲着李斯,不过眼角的余光在提防着那鬼脸。
从手机的画面里看,那鬼和我的距离应该是很近,这时候坏坏正好转过来到了我的身后,而李斯在我侧面看短信,我估计了一下距离,猛然掏出噬魂刀朝着那鬼该在的位置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坏坏和李斯同时看过来,这时候不用手机的摄像头,我也能看到那恶鬼的形象了。刚才那一下,我的刀正好刺在那恶鬼的肩膀附近。眼看着一具和悬挂在隔壁卧室一样的尸体显露出来,只是这一个浑身在颤抖,被我刺到的地方迅速变成了黑烟,紧跟着那黑烟弥漫到整个身体,“嘭!”地一声,黑烟如同在空气中爆炸一样,散落开去,一小部分向上,大部分则落在了地上,散成了尘埃。
这时候李斯和坏坏在一旁已经目瞪口呆,从他们看我的眼神里,仿佛我才是怪物一样。
“看什么看!”我说:“我也是猜测的,没想到真让我猜中了,这屋里真有恶鬼!”
李斯从地上捡起刚才一惊之下掉落的电话,说:“真他妈邪、邪门儿!靠!还有吗?这屋里?”
我还没说话,坏坏突然一下栽倒在地上,神志昏迷了。
我连忙再次拿起手机照向坏坏,录像功能还开着,不过这次什么也没有看见。那边李斯已经赶忙把坏坏搀扶了起来,要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
“别!”我拦住李斯,“这里不安全,先出去吧!”
李斯在前面搀着坏坏往外走,我用手机照着我们身后,倒退着从阳台走出了屋子。刚一出屋,坏坏就清醒了。
“龚玮哥哥,等一下!”坏坏虚弱地说:“先别走!”
“怎么了?”李斯问他。
“上吊的那个,手腕上有块表,摘下来……”
我看了坏坏一眼,想问为什么,不过看她难受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再次走进这屋子,是我一个人。和刚才的感觉比起来,这时候还真是比较紧张。我不知道我那一刀是不是结果了那恶鬼,现在自己在黑暗的屋里,紧靠一只手电,不由得后腰发紧,尾巴骨发酸,呼吸都不由得忍住了。
我走进发现尸体的那房间,用手电照了照那挂在空中的尸体,想了一下,还是返回厨房,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用嘴咬着手电戴上,这才动手从那尸体上摘那手表。尽管我尽量闭住了呼吸,可是阵阵尸臭还是不断传到我的鼻子里来,而且那尸体的皮肤已经溃烂地不成样子了,稍微用力大一点,就会导致皮肤爆裂开,黑色的腐水直流,间或还有白花花的蛆虫在爬动……
我强忍着呕吐的**,终于摘下了那块手表。然后逃跑般窜出那屋子。速度快得使在小花园里等我的李斯坏坏吓得跳了起来。幸好李斯及时捂住了坏坏的嘴,否则她一定会尖叫得惊动整个小区的人。
“拿到了,走先!”我回身关上了阳台门,把手套翻过来套住那手表,想了一下,塞到了李斯兜里。
“搁我这干嘛?”李斯一手扶着坏坏,一手关掉手电,问我。
“刚从那尸体上解下来的,我嫌脏。”我说,然后在李斯的咒骂中朝着汽车扬长而去。
上了车,李斯打电话给石啸天,简单说明了情况,让他派人过来。然后我们开车出了小区。
路上我问坏坏怎样了,她说刚才就是突然晕了一下,现在基本没事了。
“让我摘那手表干嘛?”
“我觉得你戴那表应该很好看。”坏坏一脸坏笑,不过从她的神态上,我知道她一定是另有原因。
“别闹了,好好说!”我申斥她:“李斯是我亲生的朋友,不是叛徒,听着他说没事儿!”
“我现在真解释不了,反正我刚才晕了一下,就感到这手表很重要!必须得带回来。”
听她这么说,我也就不再问什么了,只是大致形容了一下刚才我感觉到那个恶鬼的过程,李斯听了沉默半晌,闷声说了一句:“看来你丫还真是干这个的料儿……”
回到了驻地,正好看到夜子和宋伊凡正在开门。我们叫住她俩,一起乘电梯上楼。
“那边怎么样?”我问。
“车整个烧焦了,车里面没有发现尸体。是人为的放火。”夜子说:“而且,刚才高律师打电话过来说,车主今天傍晚报失了。”
“妈的!他们倒会撇清!”我咒骂了一句。
电梯到了,一进屋,就看见那个山羊胡子满脸焦急地打着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呢?”夜子口气里带着责备:“刚才我打了半天这里都占线!”
“小、小张。”山羊胡结结巴巴地说:“吕萧山和小张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