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灯浓,夜初始。
小女乃娃在街上与冷墨心转悠着,都是很安静待在她身侧,并未乱跑,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身边潜藏的危险总是伺机行动。
饭后行人渐增,来往间自然有些拥挤,带着两个小女乃娃的冷墨心一手牵着一个在人群里穿梭,暗处还有四少安排保护小女乃娃的人,所以她并未担忧。
心中无介蒂,自然能玩得尽兴,可小女乃娃不同,他们还要提防意外的危险。
所以小女乃娃显得有些出戏,担忧着随时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上次在学校的黑衣人已经是个不小的教训了,所以现在他们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人群凌乱,小女乃娃与冷墨心跻身而行,兴致不如以往高涨,可又不忍心扫她性子,只能勉强笑着应付过去。
或许是看出了他们的无奈,冷墨心征询了他们的意见,给四少打了电话,恰好知道他们在附近吃饭,就带了小女乃娃过去。
把小女乃娃交到四少手上,她这才放心离开,原本四少与苏薏宁还想留她吃饭,可她委拒了,说是不打扰他们一家人用餐,这又匆匆离开了,他们留也留不得。
在菜馆里,呆在自己父母身边的小女乃娃也不再束手束脚,敞开玩乐起来。
一家人就这样打闹着又过了一顿晚饭,吃饱喝足的四少又携手在街上瞎晃。
有四少与苏薏宁在身边,小女乃娃又是天不怕地不怕,反正有爹地妈咪罩着,谁敢动他们试试。
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恣意而欢乐的样子,苏薏宁心中感慨,微微一叹:“自从他们来了H市,比以前开心多了,这样才像真正拥有童年的孩子。”
“真的拥有童年的孩子,他们还应该有一个爹地看着他们长大。”四少也是微不可闻的一叹,他自然是感同身受,知道这种孤独,所以知道小女乃娃迫切的想要些什么。
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苏薏宁莞尔:“爹地嘛,算是有了,所以他们才那么开心,自从懂事起,就可能一直有一个拥有爹地的梦,谢谢你让他们实现了这个愿望,也谢谢你那么勇敢承认他们。”
看着小女乃娃欢乐嬉闹的身影,苏薏宁悠悠说着,其实她自己也很佩服冷希凌,他那么勇敢,勇敢的接受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毕竟作为一个名人,承受的压力要比普通人多出许多,甚至是他们难以想象的,而他,更是有这样毁天灭的勇气,去承认这一切的事实。
他就是这样的冷四,他就是这样的勇敢,与人无关。
四少想了想,才道:“其实你是最勇敢的那一个,要不是有你作为表率,怎么会衍生出我今日的勇敢,其实最应该被感谢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若不是她曾经那么勇敢的决定,或许他们今生只是有了交点的直线,一次相遇,越走越远,终身不见。
四少伸手抓住她,二人十指相缠,相视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小女乃娃身后。
某咖啡厅。
夜色一层一层变深,窗外灯光一幕一幕变亮。
身着紫色长群的沈言若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稠浓的香味在鼻尖荡开,衬出一丝高贵典雅。
垂着眸,似乎有些心事,眉间一缕忧思不散,时不时朝门外张望,似在等人。
过了不久,一袭红裙女子匆匆赶来,面容有几分急促,容貌美丽,踩着步子赶到沈言若面前坐下。
她端起桌上为她准备的咖啡,小啜一口,这才道:“若儿姐,让你久等了,今晚路上太堵了,来得有些晚了。”
来时H市拥堵的交通确实让她耽误了不久,下车上楼时都用小跑过来。
沈言若抬头看她,含笑道:“没事,我没等多久,辛苦你了。”
看着对面杨情,心中一抹苦涩涌起,曾经她与四少、杨情、夜之彦以及北堂寂,曾经是那样的亲密,而今却成了这种局面。
杨情认真的看着她,缓缓道:“若儿姐,怎么会辛苦,从小就跟着你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看的,姐妹间不必如此客气。”
她虽然听说沈言若失踪了八年,但是,这些年她却时时与沈言若有联系,甚少中断。
从小与她交好的杨情也并未多想,只道是她惦记着她们之间的情分,所以感情好些,联系自然也多了些。
甚至连夜之彦结婚的消息杨情都是通过沈言若得知的,她人远在加拿大,而夜之彦结婚又极为低调,所以她根本就无法知道这个消息。
直到一次与沈言若的通话,听她无意提起,她这才获悉这个消息,匆忙又赶回国,想为自己争取。
回国她并未第一时间通知杨才明,而是先去见沈言若,听她说了夜之彦的近况,杨情才意识到自己想要争宠是何其的困难。
一时间颓然不已,而沈言若见她如此,好心劝慰她,甚至给她制定了重新夺回夜之彦的计划。
杨情到加拿大养病治疗不假,可惜却痊愈了,这套方案里本有生病博同情这一段,而杨情的痊愈无疑是一个阻碍。
于是沈言若动用了一些关系,找人把她的信息给销毁,让杨情装病前去接近夜之彦,破坏苏钥的婚姻。
既然苏薏宁不让她幸福,她就要让身边的人,都不幸福。
而杨情一时仇恨嫉妒冲脑,想也没做多想便接受了沈言若的报复计划。
这个计划一开始时进行得极为顺利,而杨情见到苏钥第一眼便认定了她不过如此,娇女敕脆弱的一个女人罢了。
却不想后来她强势反击,彻底让她的计划失败,更可恨的是,夜之彦是如此的相
信她。
夜之彦当场与她反目,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最后一幕,夜之彦把病历报告狠狠摔在她脸上,气愤离去的样子。
这个场面将是她一生的耻辱,现在无论她爱不爱夜之彦,但是,这个耻辱她会铭记心里,一点一点还给他们。
“不是,姐姐是说,这些日子,妹妹受委屈了,都是姐姐不好,给你出这些烂主意。”沈言若爱怜看她一眼,摇头微微的叹息着。
虽然杨情没有成功插手夜之彦的婚姻,但由目前情况看来,她却意外挑起了杨情对夜之彦的恨,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见她自责,杨情连忙道:“不,不怪姐姐,要怪就怪苏钥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彦哥哥就不会移情别恋,也不会如此羞辱我,千错万错都是那个那个女人的错。”
杨情几近咬牙切齿,说起苏钥时眼底跳动着莫名火花,无论如何,她不会轻易放过苏钥,她给的羞辱,她都铭记在心,她会一点一点让她们偿还的。
瞧见杨情眼里恨意,沈言若嘴角微微一扬,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但那也只是片刻的事情,瞬息间似未发生。
恢复了悲戚神色,沈言若伸手拉住杨情,以示亲昵,她道:“小情妹妹,其实也不怪苏钥,毕竟彦是她的丈夫,而你是彦以前的情人,女人嫉妒心一上来,难免的。”
这一番话,无疑让杨情怒火更盛,一张脸冰冷绷下来,她冷笑道:“若儿姐,你就是心肠太好了,总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如果真有那么简单,那我更好收拾她。”
沈言若微微垂眸,嘴角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已经变凉的咖啡,她眼底戏笑。
不过这些变化杨情丝毫也看不到,只道是她受了委屈,正自伤心。
她连忙安慰道:“若儿姐姐,没事,我们拿回我们该拿回来的就对了,别的不是我们所考虑的范畴。”
杨情并非手段狠厉之人,但她事事均敢尝试,对于那些她看不顺眼之人,都绝不手软。
沈言若话里句句强调苏钥是夜之彦的合法妻子,这无疑是给她最大的刺激。
原本就怒火中烧,被沈言若这样这样一提,她更是失去理智,满脑子都是如何报复他们,一时间也不疑有它。
苦涩一笑,沈言若顺势搅着杯内咖啡,“是啊,或许我真的没有你那么豁达吧。”
“对了,那凌哥哥呢,他不应该陪着你么?”杨情这才想起要问冷希凌的下落,她这段时间忙于对付苏钥,这些事情都抛之脑后,这时才想起来要问。
手上一滞,沈言若眼底灰暗,她佯装镇定道:“我最近回来才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匆匆一别,没来得及问他的情况。”
“不会吧,凌哥哥那么喜欢你,他没要你搬去和他一起住?”杨情一开始满脸不可思议,随即暧昧而笑:“若儿姐姐,是不是凌哥哥不满足你,所以你不开心了?”
杨情想象力挺好,潜意识把事情乱想,说出一番无厘头的话,还自以为暧昧。
沈言若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轻嗔道:“小情,别乱说,这……没有的事。”
如果真如她所愿那该多好,冷希凌对她最亲密的动作也只是轻吻,更何况是另一种欢乐,他总以年龄小为由拒绝,若不是此,怎么会有后来的这一切。
如若不是负心薄性的苍天,怎么会有这不得善终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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