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潘启海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听说他同小姨子过了不少时日,后来不声无息的离开了,谁也不知他的去向。王丽苹想他不敢回家的,他身上一点钱不被小姨子刮光才怪。他也不敢长呆下去,没钱了谁还理他。他根本不是小姨子的对手。丽苹知小姨那个人,那年哥结婚时,她也刚处对象,什么都拼着和丽苹哥哥一样,弄得男方家人没有办法,也同丽苹哥哥这边一样办。小姨子老公本来也在丽苹哥厂里干活,后来小姨子三天二头吵,说什么别人办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跟在别人后面擦。在家骂,在外面也骂,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一气直下离开家,到外面发展去了,说是发展,头一年都差点要饭回家。第二年意外遇上了一个老板,这老板如何遇上的呢?小姨老公有轻生的念头,在湖边一个人寂寞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漫无目的的走着,身无分文的他,整天个人都要崩溃了,心想活着不如死掉,活在世上好窝囊,没有意思,准备下湖,一死百了,刚要跳时有人喊救命!这声音好不凄惨,女的声音又尖又高,给人感到这世界的末日要到了。将小姨子的老公当头一棒子,我这么好的水性,跳到湖里还不一定能死掉,还不如将此人救起后再死。这个世界太不公平,有人要死,有人要活。谁知到这一救,这不仅救了别人也救了自己,救的是企业大老板,带着妻子在湖上游玩,小船一晃一个不小心他掉下去了,叫他穿救生衣他不穿。一个是在湖上快乐消遥,一个是在湖上寻死;这人间也是有两重天的。小姨老公就这样起家,大老板待他如兄弟,给了一个经理的位置。小姨子见他老公是开着小车回来的,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说是有一回还带回一个女秘书,还是个大学生,年青漂亮,能干。小姨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屁都不敢放一个,在老公面前服服帖贴,活月兑一个乖乖女。等公老一走,小姨子就活跃起来了,谁也不放在眼里,有钱。她还对人说,他在外面养小(密)秘,我在家找男人,只要过得滋润,如何过都一样。说起这些话来就象是茅侧里嗑瓜子嘴怎张得开,你看那肥肥的同腰一般粗,走起路来,身上肉只晃的,性感太强了。
一晃两年了,潘启海没有在这露过头,王丽苹从不去小姨子那儿买东西,就是撞到面也不讲一话说,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潘启海对儿子也不问,婆妈在这之间也来过一次,是找儿子潘启海要抚养费的,她开始还认为启海是躲着她,住了两天,看来儿子真不在这里了。婆妈在临走之前,还到村里寻问了启海的情况,村长毫不客气地说,你儿子是个风流浪子,同我们这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女人同居,一年辛苦钱都被他用精光,最后没钱呆不下去了才走的,也可能是没有面子见父母和乡亲吧,到外去赚大钱去了,赚到钱他一定会回来的。婆妈了解儿子的情况后,有村干部作证,她还能说什么呢?丽苹以道义的名义给一点支持,付了婆妈的往返的路费,孙子还是她的孙子,她也想带回,又怕没有能力去抚养,孩子都十几岁了,她知道孩子懂得一些事了,故没有开口,婆妈是含着泪花离开的。说实在的就是她要孙子丽苹是不会给她的,她凭什么呢。婆妈也很知趣,没有伸这个腿。哥的厂办不下去,主要外面没有了订单。丽苹也就没事可做,在家带孩,再过几周,学校就要放暑假了,将儿子托给外婆带,丽苹到外面去找活干,骑着自行车东找西找,在这附近找了好几天没找到合适的事做,听说南方发展得较快,福建那边主产茶叶,在婆家时也听到一些有关这方面的信息,这个丽苹对茶叶很感兴趣,这回也算是逼上梁山,丽苹奔赴福建看看。在一家茶叶厂找到了活,因丽苹从采到茶种到做茶,尤其对制作这方面她有一套,老板看她还很内行,便同意她来上班。丽苹又加一个不是条件的条件,她说她还有个孩了下半年要读初中,你能不能帮她这个忙,在这边上学?并说回去在一周内赶过来。老板想了想说可以。就这样丽苹在福建一干就是三年。
三年应该来说还是非常好的,只带孩子回过娘家,婆家只是一个人去的,那是办离婚手续,由人民法院根据子女权益和双方的具体情况判决。孩子已经懂事了,征求孩子的意见。孩子没有二话选择了丽苹。在法律上,只有一方有过错导致了离婚,没有过错的一方才有权请求赔偿,她们没有领证,94年后我国就不承认事实婚姻,她们不是夫妻关系,该赔偿金没有法律依据。即使孩子判给一方了,另一方也必须每月支付一定的抚养费,直到孩子成年。四、五年来,潘启海从没过问过孩子的事,他也咨询律师,他也争孩子,也不想找他要钱,这么多年在外飘流,混得非常不好,每月给丽苹要,尽他做老子的一点责任,不给丽苹也不想逼他,其实也不是离婚,也就是让人们知道孩子归了丽苹,其实孩子一直跟丽苹过。丽苹知道,孩子后面的事还有一大堆,上高中、上大学、找工作、结婚、买房子等等,这都是丽苹甘心情愿的。事情还是比较顺利解决了,丽苹才安安心回到了褔建。在这里虽然丽苹苦点累点,自己能做自己的主,孩子的学习从没让人操心,而且一直很优秀,这是丽苹最大的欣慰,到了最后一学期的最后两周,丽苹带孩子回到了东至,这次就在县城,找个地方住了下来,丽苹专职带他,插在县城一初三班里学习,参加迎考,儿子以全县第十名的成绩考入了省级示范高中。
儿子,盼盼,丽苹去派出所给改了名字,同丽苹的姓,叫王志豪。丽苹绞尽脑汁给起的,儿子也觉得很好。一个男孩,没有一个大气一点名字,对自己都不自信了。这时改名好些,因儿子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认识的人几乎为零,这样同学和老师这么一叫也就顺了。开始时,丽苹都还有点不习惯,急了的时候还叫盼盼,妈,你又错了。丽苹看着儿子只得傻傻的笑,儿子看着良久,丽苹都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儿子说,妈你真漂亮。丽苹掩饰着说,儿不嫌母丑嘛。儿子嘿嘿,没再说话,到外买东西去了。丽苹也要收拾东西,搭晚上的火车回福建。这次想同老板洽淡合作事宜。按照丽苹的想法,到儿子王志豪的出生地成包一片土地,这是个好地方。丽苹是通过在福建打工三年了解到的信息,这次也特意将茶山上的土包了点带到福建去,也让老板化验一下,这土壤里生出的茶叶会是怎样的,是不是真是人们说的那好,如果是,要是开发一定是大有发展,可提升茶叶的品质,价格就要翻十多倍,这就是一座金山。丽苹这么想着,也不知老板认同不?回到福建,第一件事就是说服老板能给这土做一个化验,确证一下。丽苹想了想用什么方式呢?没有必要,老板嘛,能赚钱的事难道不干,那才是傻瓜呢。丽苹说老板,想同你合作。合作?对就是合作。老板用迟疑的目光看打量着我。丽苹见老板这样便道,你不相信?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在想你拿什么来合作。丽苹当然是拿土地呀,她承包了百亩荒山,这个不是资源?当然,那就得看这资源能不能发挥作用,首先是土壤问题,这个过不了关,一切免谈,二是地理环境要好,这个包括水、电、路,这也叫三通。还有一重要的问题,也就是那里周边环境如何。这些都很好呀。你没听明白。周边环境就是治安好不好。他将我当小学生样,教导着,没办法是求人嘛,忍着吧。这个更没问题,那里的人夜不闭户,这个真的很好。那好到时候去看看那里的土质情况。丽苹听到老板说到这个份上,心砰然心动,有戏。丽苹说土我带来了,丽苹从包里取出来包得严严实实家乡的土地。他说,你真是个有心人,好,我就是欣赏像你这样的人。
家乡的土呀,你能不能造褔一方就靠你了,丽苹期待着化验的结果,它与丽苹息息相关,这是丽苹扎根落地的保证,也是丽苹生存发展最强有力的基石。期盼,希望,还有点忐忑不安。儿子志豪见丽苹这样一个造形长达几分钟都没动,他悄悄的站在身后不说话,等丽苹放下来才说,妈,你在演木偶剧呀。他猛一说话,着实把丽苹嗐了一跳。进来也不说一声。妈你在干嘛呢。没有只是在想一个事。志豪说,我知道,你在想土的事吧,别想,想是那样,不想也是那样。儿子说得真的对,有这个必要兴师动众吗。丽苹想得太多,别人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不那么想,凡事预则立,不预则疲。只要老板同意投资,丽苹没钱,也没有土地。丽苹想当一名管理人员,这是梦想,这是梦,是梦也不遥远。丽苹真的想对了,这土质是好,沙壤土、宜茶树生长,土壤结构保水性,通水性良好。上层深度1米以内没有硬盘层,土壤要求呈酸性反应,PH值在4.5—6.5之间,地下水位在地表1米以下。土壤酸性,首先是酸性土壤为茶树提供了自身生长的适宜条件,茶树根部汁液含有多种有机酸,对土壤给予茶树共生的根菌提供了理想的共生环境,从而改善了茶树的营养与水分条件。老板对丽苹说,土壤没有问题,还有大量对人体有好处的东西,如高含量的有机硒,也是抗癌物质。当然这包土还不能说明就适应种茶,上述种种到那去才清楚。那什么时候去?将这几天忙过了吧。
过几天要去丽苹少女痛的地方考察,丽苹要将这个信息告诉村支书,就是当年丽苹爱过的潘启贵,他也爱过丽苹,也伤害过丽苹,他对她的伤害不是他有意的,就是那个高红英做的鬼,过去的事不说了,说多了想多了,只是自我伤害。打电话同潘支书说了老板去考察的事,他听了也非常地高兴。丽苹大略说了考察的内容,一个环境,环境有两,人的环境就是治安好不好,另一个就是地理环境,这不是一时能改变了的;气候,要在阳光、雨量、气温;土壤是重点。也叫他给起草一份承包山地的合同,就说是她承包了这片土地,近百亩,要像真的一样。启贵不解,为何说是你的呢?就说是村里的,他不是更放心。这个丽苹是这么说的,如果说是村里的,他不就知道丽苹骗了他,他还来投资吗?这是个问题?启贵一时半伙也没有辙。这里一部分是村里的山,一部分是农户的。村里一分部还好,山散落在各个农户家,有点难办?这个潘启贵是念旧情,还是为了村的发展。与公,与私都是有莫的好处,为何不去做呢。不知道年青的支书能否杠得起这件事,杠得起人流言飞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