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四阿哥府上已经四天了,我、容嫫嫫和罕摩尔姑姑住在恩庆堂的客房里,也就是那日我昏倒后被他们抬到房间休息的那间屋子。看样子,我和这里还真有缘分。据乌喇那拉氏·婉秀的意思,现在府上一团混乱,不能专门安排房间和人手来我这边帮忙,因此,有什么需要自己直接到各处去要就可以。
这几天,她也没过来看我。想必我的身份太过于特殊,她也没办法多做些什么。我安心地听巴伽大师念诵的经文,日子倒也过得飞快。他曾经仔细得看过我手臂上的血痕,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血咒不容易去掉,除非遇到合适的机缘才有可能。不过,我会给你做一个身体的全面调养,让它不会时时出来作怪。”
对啊,不知道是血咒的原因,还是我自己身体上有问题,我一到后半夜就觉得心口发闷,喘不上气来。特别是前几天住在冬暖阁的时候,几乎夜夜惊醒,大口喘气。害得我额娘哭了好几次,容嫫嫫她们也吓得不轻。
不过,我这个人生**忘事,好的不好的,隔一个时辰就全忘记了。其实,又有什么好记住的呢?反正一切都是过客,一切都将灰飞湮灭。巴伽大师对着我念了两天的经文之后,开始给我准备汤药,我在他身后瞧着,东一把,西一把地从他的小柜子里抓出干巴巴的东西,不禁心里也在打鼓,这老头有多大本事啊?皇上居然让我和他一起混!
转头想找容嫫嫫要两颗话梅嚼嚼,却发现她又失踪了。每日一到这个时候,只能看见罕摩尔姑姑在房间内给我缝新衣服(据说是新的宫女制服,要伺候皇上了,必须有几身新衣服备着)。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容嫫嫫一定去了四阿哥那里。
这几天听到的消息不是很好,四阿哥的情况好一天坏一天,有时能清醒得说几句话,有时根本一天都处在昏睡中。按理说,这也就是被水淹了一下,发发烧就没事了,例如我。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大呢?
四阿哥的贴身太监陈德福到是偷偷来了几次,和我们通通消息。大致意思也是:四阿哥在清醒的时候已经知道皇上和我来看他了,心里十分感谢。特别提醒我,别和他那几个女主子们单独在一起,少惹事端。
嘿嘿,我才不会呢。我现在是乐得在巴伽大师这边玩,他这里的书要比苏嘛拉姑的书多许多,还有一些是西藏文字的,正好可以让大师教我认识认识。2007年的我曾经跑到西藏做过支边教师3个月,对那边的风土人情极为喜爱,还差点和当地的一个帅极了的小伙子发展出火热爱情呢。
巴伽大师好像也很乐意教我一些东西,总是耐心的,微笑着告诉我这个和那个。惹得在一旁的罕摩尔姑姑总是笑着说:“小平,别总是问奇怪的问题,巴伽大师都快把胡子揪光了。”巴伽大师有个习惯性动作,一思考的时候就爱揪胡子,高兴得时候也揪胡子。不过,就这么揪着胡子,也没看到他的胡子少多少。所以,就让他揪吧。
只是,就在巴伽大师正因为我读懂了一段藏经,正满意得揪着胡子微笑的时候,容嫫嫫忽然哭着推门闯了进来,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巴伽大师的胡子硬是被自己揪掉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