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吗?”他的话一出口,我的心放下一半,原来是这个外国传教士。自从我被十阿哥抢着抱走以后,他应该一直在附近没有离开。现在看我一个人落单了,立刻上来问候。嘿嘿,原来外国男人比较体贴女人,是从大清朝就开始了。懒
“还好。”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我已经穿了三件棉袄,热都热死了,哪里还感觉冷啊。哎呀,我还穿着他的水獭大衣呢,他一定很冷吧。想到此,我赶紧开始模索着月兑衣服。
“你做什么?”他问。
“我还穿着你的衣服,你一定很冷。我换给你大衣。”我边说边月兑。
“不用了。”他的声音很温和,语调有些缓慢。其实,我还真是比较喜欢听那种有点洋腔调的中国话,有趣但语法全都正确,比起那些说中国话爱用省略法的中国人来说,理解起来比较容易。嘿嘿,这话可不能大声说,否则会有人拍我砖头的。
我伸出手去模索他的方位,他一把就拽住了我的手。他的手还比较温暖,甚至比我的手还热,所以我很放心,否则我把人家大衣穿走了,他生病了,我岂不是犯大错误了。
“今晚的焰火美吗?”耳边依然响彻着爆竹的声音,我抬头仰望天空,却发现这个动作对于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我什么都不能看到,也许只能想象一下那种壮丽的景观吧。虫
“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他说道。
我们就这样拉着手站在乾清宫门前,仿佛我曾经和某人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是,那时,我们是在骄阳似火的毒日下,眼前的景致变幻了几百年,但心里同样都是温暖而安静的。我想,那才是爱,是这人生中最美好最纯净的爱吧。
“哇!”婴儿啼哭声唤醒了某个梦,让我所有的神经都恢复过来。他也浑身一震,低声说道:“她的孩子出生了,感谢主,它一直与我们同在。”
我是中国人,从小接触到的大多数是佛教或者道教,对于这样的天主教还是略显陌生。但是,我想,任何一种信仰都是值得尊敬的,因为它的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必定有它值得尊敬的地方。也许,人应该都某种信仰,才能够感到生命有所依托,有所归属,才更会珍惜今生的磨难和人与人之间的相遇。
“它一直都在,直到宇宙洪荒。”我轻声回应他的话。我能感受到他听了我这话之后的浑身震颤,也许我这回话太过与现代,大清朝那时候的普通人还根本不知道上帝是什么呢。他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纷乱中,我听见辛木的哭声,心中不禁有点害怕,便对他说:“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现在很多人,我们进不去。应该没事情,他们的表情都很高兴,你的那些少数民族的朋友们也很高兴。”他就站在我身边,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女乃酪的气味。真是有趣,穿越了几百年,我依然可以和外国人在一起说话。忽然童心大起,我张嘴说了句德语:“ICHLIEBEDICH(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