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何苦和一个小宫女过不去呢?我妹妹是自己不小心,没什么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厅堂门口传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原来门口一直站着地那个儒生是年彩蝶的哥哥。他快步走了过来,拉住了四阿哥拽我的手,硬生生地分了开来。并且郎声说道:“我妹妹从小被我家人惯坏了,请诸位见谅!”懒
“羹尧,这是宫里的规矩。”四阿哥依然不依不饶,现在我连抽他的心都有。
“这不是在外面嘛,一切能免就免了吧。”这位面目清秀的年羹尧就是日后辅佐四阿哥夺取天下的能人,眼睛闪烁着精光,让人不可小觑。其实,最后他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一切都终将化为尘土。想到此,忽然殁地一口,我那一直被压制在喉咙里的血喷了出来,恰好喷了年羹尧衣衫的下摆上,那青色的衣襟立即变得可怕起来。
耳畔是年彩蝶的惊呼声,而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过头去看她,直挺挺地往地上摔下去。年羹尧离我最近,身手敏捷地将我接在怀里。似乎还有人在呼叫,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这时候的我完全疲惫不堪,只想闭上眼睛,或许,我又可以回到2007年了。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从年羹尧眼里看到一种疼痛,那是什么意思?他是在为我感到悲伤吗?可我不认识他,值得他疼吗?一思考,脑子就痛起来。只好安静地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虫
那种感觉很是奇怪,我明明是很清醒的。但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般的安静,没有任何声音,我也听不到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又是很久的时间,我才睁开眼睛。
我的床塌边斜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无比的眼熟,却仿佛根本不认识一般。他的长衫还有些尘土,仿佛是跑了好远的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脸上那些胡茬也都冒了出来,看起来沧桑很多。不过,那股藏香的味道让我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是,刚一想,头就疼痛起来。
床角还坐着一名老妇人,旗人小把头,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吧。看那样子,她仿佛也很疲惫,居然就坐在地上睡了过去。
整间屋子里,只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点了一盏小油灯,忽明忽暗。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又都是谁?我怎么都不认识呢?我觉得很迷糊,却怎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一开始努力想,头又痛了起来。
闭上眼睛安静片刻,才觉得好受一下。而身边的这个男人仿佛做了什么噩梦,忽然醒了过来。我没敢睁开眼睛,只是小心翼翼地躺在那里,不让他发现我是醒的。他先模了模我的额头,然后帮我掖好了被角,才又重新调整了姿态,靠在床楞旁,轻声呼吸着。我能够感觉到,他那双精亮的眼睛正在黑暗里看着我,然后又暗暗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