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赶回火车站,就以累得挺不住了,在这个时候,她往往就会吐,即使是喝水,她也会吐水,她总是会在兜里提前预备几个塑料袋,在这个时候塑料袋都能派上大用场!
再坚持到回家,她怕父母担心,佯装出精神,直到躺进被窝,她才敢蜷曲身体,任疼痛和疲劳蔓延。
好多次,她会在深夜里哭,她恨自己的病、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成为了家人的负担;但在白天,她总会微笑,她怕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穿、她怕自己的无能为力会被别人嘲笑、她怕自己真的会成为了家人的负担,她怕……但她笑!她要自己坚强!她要让苍天知道她不认输!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玉芝终于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玉芝好起来了!靖涛也跟着好了起来!
靖涛开始跟着他父亲忙上了公司的事,孩子又再上了幼儿园,公司忙不开时,靖涛就不回来,忙得开时,靖涛就会赶回来,赶回来的靖涛无论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早上都会坚持起床去送孩子上幼儿园,这虽是生活中的小事,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可真是不容易!这让玉芝感到很欣慰!
靖涛也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给玉芝打个电话,问玉芝想吃什么,不管有钱没钱,他都会买些玉芝爱吃的东西回家,从不吝啬于给玉芝花钱,也总是体贴地让玉芝少干活、多休养,他的爱渗透在点点滴滴的行动中,让玉芝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而惬意,玉芝甚至想就这样活下去,挺好!不用再想拼搏什么、挣什么……
而玉芝也在这段无所事事、清雅而悠闲的休养时间里,休的可以,养的不错,她还常常会自由地放任着自己:她在网上看电影、听音乐,也玩起了游戏,家务想做就做,过起了饭来张嘴、无钱伸手的日子,似乎放任也要放任得过瘾才行!似乎憋了很久、压了很久的,都在放纵中释放着。
这天,邻居问玉芝:“你去领独生子女费了吗?”
玉芝被问得糊涂,说“到哪儿去领啊?”
“街道居委会啊!没通知你吗?”邻居答。
“噢!我去问问!”玉芝说着,骑上车,去了街道的居委会。
街道居委会里的工作人员嗑着瓜子,见玉芝来了,问:“什么事?”显然她们根本就不认识玉芝。
玉芝说:“我来取独生子女费!”
一个街道居委会里的工作人员说:“你叫什么名字?”
“沈玉芝!”玉芝答得痛快。
“你也没送材料来呀!”那个街道居委会里的工作人员说。
玉芝说:“没有人通知我,要我来送资料啊!”
那个街道居委会里的工作人员说:“是吗?那就不能领!”
玉芝本不想计较的,一看她们根本就是不负责任,是想尽快打发玉芝走人,那态度是明摆着的,玉芝看了看居委会里的人,出其不意地问:“我要是想反应你们工作不负责任,该找哪儿去呀?”
一句话,问得居委会里的人都不嗑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