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渐渐退去,郝姐瘫软在大床上,玉芝慢慢的走进郝姐,却发现郝姐呼吸微弱,玉芝吃了一惊,忙对姚世奇说:“快送郝姐上医院!”
玉芝拎着刚熬好的鸡汤,到医院住院部来看月兑离了危险的郝姐。
一进屋,玉芝就说:“郝姐!喝点儿鸡汤,补补身子吧!”
郝姐没什么表情,只是喝了玉芝熬的鸡汤。
玉芝也没有再说什么,能说什么呢?在郝姐经历了那一场触目惊心的浩劫之后,所有的安慰、劝解,都是无力的!
玉芝只有坚持着,每天来看看郝姐,已尽心意,直到郝姐出院。
玉芝这阵子上班时很少说话,姚世奇有些担心,敲了玉芝的门。
玉芝听见敲门声,起身亲自去开门,看到是姚世奇,玉芝淡淡地一笑。
姚世奇关心地问玉芝:“你……没事吧!”
玉芝说:“没事!”
“真的没事?”姚世奇看向玉芝。
玉芝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某些角落,有时真的是很肮脏、很残忍!”
姚世奇明白玉芝的话,他知道郝姐的事让玉芝震动很大,此时,他真想把玉芝抱进怀里,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另一些角落,有时还会有温暖与真情,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
姚世奇问玉芝,说:“郝月!出院了吧!”
玉芝点头,说:“她在玉华路租了间房,整天也不出门。”
姚世奇又问玉芝,说:“她知道,那男的没事了吗?”
玉芝说:“知道!郝姐说——曹老大虽然残忍、无情,却是个很讲信用的人!”
姚世奇点点头,说:“听说那男人当天就被曹老大给放了!”
玉芝说:“是吗?那你说,他还会去找郝姐吗?”她有些天真地问。
姚世奇说:“不知道!”他不忍告诉玉芝,他真正的想法。
玉芝说:“但愿,他可以去安抚郝姐那受伤害的心!也只有他能了!”此时的玉芝善良得月兑离了世俗。
玉芝一如往常,去看郝姐,一进门,玉芝便肯定地告诉郝姐那人没事了。玉芝只是想这个消息能让郝姐对生活抱有希望,却没想到这个消息能让郝姐作了最后的决定!
郝姐对玉芝笑了,说:“盈盈,你是个重情义的女子,在爱的路上可千万别走错啊!”
玉芝眨了眨眼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郝姐说:“郝姐!你一定要坚强啊!”
郝姐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笑,是凄凉的。
回到家,玉芝就是不安心,她总觉得郝姐今天有点儿反常,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玉芝呸了一口,对自己说:“胡琢磨什么呢?”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早上,姚世奇就要去见客户,玉芝帮忙整理资料,突然曾和郝姐一起住过的那个瘦女人急急忙忙地闯进办公室,见了玉芝就说:“盈盈!快!去见郝姐!晚了就见不找了!”
啊!一句话!象晴天中的一个霹雳!玉芝顾不上姚世奇,急忙跟着瘦女人下了楼。
姚世奇喊:“坐我车去!”也急忙追了出去。加长的白色奔驰轿车停在了玉华路的家属楼门前,玉芝打开车门,冲进屋里,曾和郝姐一起住过的那个微胖的女人守在郝姐床边,不停地落着泪,奄奄一息的郝姐绵软无力的躺在床上,穿着她最喜爱的衣服,别着她视为生命的胸针,头发整齐,一抹淡妆掩饰不住她惨白的面容,郝姐见到了玉芝,吃力地拿出枕下自己早已写好的一封信,递给了玉芝,缓缓地说:“替我交给他!”
玉芝知道郝姐是为爱而放弃了生命,为了那个男人,那个给了她爱却也放弃了她的男人。
玉芝接过了信,点了点头。
郝姐终于放弃了所有的希望,闭上了眼睛。
繁华落尽,香消玉殒。
难道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深情吗?这就是情深意长、缠绵爱恋的真情吗?这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真实写照吗?哎呀!玉芝恨死了这世俗观念、也恨死了这个痴情的女子!玉芝的泪默默地流下,那泪里,有恨!
安葬郝姐的那天,曹老大竟手捧鲜花出现在了墓地,玉芝看着这个——爱了郝姐,也侮辱了郝姐的男人,想赶他走,但终究还是没有,在玉芝看到曹老大那眼中的泪时,玉芝允许他把那束鲜花放到了郝姐的墓碑前。
曹老大走了很久,玉芝也没见到那个男人,玉芝将手伸进兜里,攥住那封信,真想把它扔进燃烧的纸钱堆里,却在一瞬间,郝姐那信任的目光闪过脑海,玉芝松开了手,默默地走出了墓地,她要去会会那个——“负心汉”!
下午的咖啡店是安静的,玉芝把乳白色的长风衣月兑下,搭到椅背上,点了杯咖啡,没有加糖,慢慢的品着。
温和的包厢里,找不到温暖的感觉;好听的音乐声,也听不出愉快的心情;高盆的植物,仿佛是生命的一泻而止;细碎的鲜花,就是那埋葬灵魂的装点。所有的一切,此时在玉芝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凄然、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
弄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收藏不多是我写的不好?还是不对读者的胃口?是要坚持自己的风格?还是随波逐流?幽然……此时……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