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力,还是冥冥中注定的安排?人深陷其中,一步步,按照早已设定的剧情,对于自己命运的束缚却是那么的无力。
楔子
虽然是二十一世纪,整间屋子还是被包裹得严严的,黑色的被单遮住了窗户,屋子里也是用的蜡烛。
所有人都是用面具遮住脸的,白羊、金牛、射手……分别用来表示十二星宫的杀手,而他们中间的大头领,用的则是狼人面具。
身为天蝎杀手的我坐在距离他最近的位置上,因为略微有点洁癖,我从不坐在床上跟大家讲话。
“我的灵魂和我的**,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我加入组织是自愿。”我这样讲道。
“我们也是自愿啊。每杀一个人,组织会给我们相应的报酬。”金牛杀手和魔羯杀手说。
“我知道,金牛杀人是为了钱,魔羯杀人是纯粹把它当成一项工作。”同是地象星座杀手也会有区分的。
“你难道不贪图享乐?嘴里说着不在乎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在乎的要命。”这个水瓶座杀手,怎么总爱跟我唱反调?
“好啊,你最爱世界和平,那为什么还要杀人。”我当然也不服输。
“最爱和平的是天秤座好不好。”白羊的火爆脾气看来还需要改一改。
“别跟我提天秤座,我永远不跟天秤座男生说话。”这是我的原则。
“哇,不会吧你,这个消息太劲爆啦,平时酷酷的天蝎,居然还会有死穴。”射手调皮地说着。
“还没跟我们说你杀人是为了什么?”水瓶好奇地追问着。
“报仇。天蝎座耍狠只会为了一个字。”我牙根儿都痒痒了,如果不是脸上遮着一层面具,我才不会把心里话讲出来。
“什么字?”水瓶座这家伙,有时候反应出奇的慢,好奇心却又比其他人都来得强烈。真是败给他了,人家一再追问,我总不可能不说话吧。
“恨。”巨蟹抢白了我的话,不愧是跟我一样的水象星座,可以把天蝎的特点全部说出。可不得不承认,我总觉得巨蟹座的人骨子里有一种自私,跟他们比起来天蝎只能算有城府,不能算心眼儿多,所以天蝎跟巨蟹的对阵,常常以天蝎的失败而告终。
“你有恨的人?”双子座这下子来了精神,她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恨这回事儿。
“你不应该这样说,你应该问,你有很多恨的人?”水瓶座的话让我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很多”是个什么概念,得分跟谁解释。跟双子水瓶这样的人比,有三个被恨着的人数目就已经不少了。
偏巧这个时候,射手座又想要搞怪,他拿着相机,对着我们一面拍一面笑嘻嘻地说着“茄子”,我不太习惯照相,很无奈地撇着露出的嘴,搞得双子微笑地对我开玩笑道,“完了,周杰伦来了!”真的耶,周杰伦的招牌表情也是这个,怎么我变成模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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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又去杀谁?”水瓶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双手抱胸问我。
“不知道。你问我干嘛?”
“我听说,你是那个狼人最得力的助手。”水瓶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拜托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大首领,也就是那个戴着狼人面具的人长什么模样。看见他的时候,也只是在一间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里,他坐在一把橙色的电镀椅子上,椅子靠紧墙角,周围是一团氤氲的雾气。所有这一切都是在电视中播放的,我们当时所在的那间屋子比他的也大不了多少。看不清他的手脚,但谁都知道他不是用的马赛克处理。因为自己的网友零曾跟自己说过,经过马赛克处理的东西,高手可以解密。所以,很有可能,杀手组织的首领是用的幻术。
难道,这个星球上还会有魔力的存在?
我知道,有传言说,在这个星球上有一个魔宫,那里面所有的人都会魔法。其中,最高阶的魔法有两种,一种是产生永恒不变的力量,就是那种分不清科学还是神学的魔力;另外一种,则是在不改变外物的情况下,单纯利用瞬间的幻术迷惑人的心智。这两种魔力,一个短暂一个永恒,通常,包括魔界最高统治者也无法同时掌握这二者。所以,也有传言说,魔界的最高统治者“王”只是一个虚位。就像中国古代的皇帝一样,拥有至高无上的王权,可以任意行使生杀予夺的权利,然而皇帝本身,无论在文治还是武功上,都不是全国第一,很多人的才华都超过了皇帝。
这是在等级森严的中国古代,而现实中的魔界并不是这样。无论是谁,只要拥有了统治魔界万灵的力量,都可以随意把现任统治者赶下台。这个规矩一立下,便成了魔界不断杀戮的开始。
然而,他们的斗争却没有蔓延到凡间界。多数人认为是因为魔力必须通过掠夺、修炼的手段获得,一个凡人,在没得到其他人的魔力之前,是无法通过自身修炼掌握魔力的。而对于魔来讲,谁都希望成为那唯一的王,是绝不可能把魔力传给一般凡人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凡人的力量太过渺小,魔宫的人不屑把魔力传给我们。
然而,魔宫的人不把魔力传给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凡人,凡间界还是出现了杀戮和战争。有传言说,第一任魔王辞世的时候,曾经把带有他怨恨的血灵撒向人间界。受到血灵感染的人,在平时会像绵羊一样温和儒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不受控制地做出难以预料的行为。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无法控制的那一型人,很多时候天蝎都有着绝对的清醒和理智。然而,这样的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残忍。我讨厌做弱者,会同情弱者,痛恨那些欺负弱者的人。然而,自从我成了一名杀手,首领赋予我这样强大的力量,我开始怀疑,我的心,是不是也像蝎子那样,毒针慢慢向对手刺去,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真实的心埋在越积越深的冰雪之下。我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可是,我已经无法面对这样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