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望着面前这个名字叫做凝的女孩儿，零确定，她是被改造后的凝：天生女圭女圭脸，长得像个初、高中生，像小女圭女圭一样金色的长卷发，挑染着淡淡的黄白色，戴着产地香港、1800元一副的黑框眼镜，薄而小巧粉女敕的嘴唇，中等偏上的眼睛。就算是改变了相貌，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就是凝呢？万年的等待，就算她化成灰零也知道，那个女孩儿就是凝。
她，她怎么会变？变成了一米七的模样，同风凝幻一般高矮，容貌也更漂亮了。零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只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
阿飞低下头，以一种接吻老手的角度。吻下去的时候，发现凝并没有之前那三个女生一样那么合作，也没有用手搂住自己的腰。她踮起的脚尖，似乎正在抽筋，整个人贴紧他的身体，也全在颤抖之中，终于等到凝想碰触自己的时候，已经吻完了。
凝睁着眼睛接吻！难道，她是第一次？
手跟脚都动不了了，这样傻傻的她，零怎么会不明白。紧张得脑子凝结成一团浆糊的凝，身体忍不住一个劲儿发抖的凝，一直悄悄注视着凝的阿飞，全被零看在眼里。
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凝喜欢这样的男生。风凝幻也是吗？她们都能容忍心里面藏着那么多女人的男人？
后面的话，零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原先的零忽而消失不见了。心口好像被玻璃碎片划伤了一样，血慢慢流了出来。揉碎了的梦，幻灭在一瞬间。是空间错乱，还是混淆了地平线的魔域？可那明明显示的是人间。零有点不相信自己，怀疑是魔界女王做了手脚。或许，就是他由于过分孤寂，把滞留在另一个地方的女人看成了凝？或者，就是自己的神经中枢把别人的言语转接到自己的耳膜里了？
然而很快，他的质疑变成了对魔界女王的质问。他把身体转向女王：“你为什么改变她的身高，改变她的容貌？”
“我这样做不对么？这样的外表是她想要的，她帮我杀人，我满足她的要求。”讲这些话时，女王是微笑着的。不过，今天她讲话的声音在零听来格外的刺耳。
“可是她没有杀人，你明知道她只是个傀儡，真正替她杀人的是我！”这似乎是零第一次真正发怒，就连他在凝面前变成蝙蝠，重新回到城堡那晚，他也没像今天这样。
“你一定会说，我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小阴谋。”女王平时耍阴谋，从来不会告诉零。然而今天不同，零激怒了她。她的妒忌，已经让她无法承受这一切，她想要报复眼前这个令她心痛的男人。
零冲上去，一把揪住女王的衣领，用一种沙哑的，近乎绝望的语气说着：“如果凝怎样，我也随她而去。”
女王一把推开零的身体，似乎这个她所爱的男人身上长满了毒草。这次，她讲话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眼神也略微有些闪烁飘忽：“我只是，只是打个比方，两个人在一起，比如说做饭，生火，总会有意外的嘛。”讲到这些，她随即扭过脸去，“反正，反正她为的男人又不是……”女王越说声音越小，那最后一个“你”字，始终嗫嚅着还是没有说出口。
“放心，凝还是个雏儿，阿飞不会对她感兴趣的。况且阿飞身边女人那么多，凝凭什么能让这样一个大明星对她着迷。”
“凝她是与众不同的。”零飞快地轻声说着，似乎有符咒贴在他身上一般。
“或许，凝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你们再接着看下去，就会感觉到凝吸引阿飞的地方了。”女王这么说着，零也就停下脚步。屋子里面所有人都秉住呼吸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