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全如梦境般真实虚幻,命运,就像一片正处于飞速行走中的阿拉丁飞毯,自己不是自己的主人。这样的我,还要继续活下去,到底是为的什么。
这世上的一切全都是颠倒混乱的幻象,即便是存在也是一种短暂停留的虚空。这是我的感觉,然而这样的感觉,对于未来命运的发展有没有暗示性的意义?我第一次如此完整地考虑着这句话,似乎是一句谜面,也有可能是最终的谜底。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既是谜面又是谜底的话?等一等,这样轻易就下结论似乎有点鲁莽,埃及狮身人面像就是在问:什么东西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最后的答案是我们人类自己。既然这句话是用来揭示命运,那么答案也必定与命运有关。
我一步步回忆着之前之后发生过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件,差一点就要冲口而出:从魔界的角度而言,真实就是幻象;而将整个事件颠倒顺序排列,所得到的就是命运留下的真谛。
就这样,我的一半大脑在不断分析着打破常规的一切,另一半的思维却用来回应同梨子脸之间进行的对话,以便将之前的思想补充整理。
“血烈,女,有家族性二型糖尿病隐性基因。你爸爸属于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三高’型,近视眼度数家族性遗传;你妈妈……”电子计算机在朗读着以下数据。
“好了好了,直接念我的吧。看你们究竟调查了多少。我是个中国人,根本不属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范围之内。”
“血烈,属于二十年后高血脂、高血糖、免疫力差的危险人群,脑像图显示擅长逻辑思维处理问题,口头表达能力较差,书面表达能力稍强。初高中数学物理化学成绩亦可进行推论,请问是否需要?”
“好啦,我自己的特点我知道,你们还有没有知道点儿别的?”
“对不起,电子计算机无法满足您的需求。”
突然,这台巨型机器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死机。我这才知道,原来梨子脸的大脑,同计算机连接在了一起。可是,电脑在处理复杂事务上还行,像是系鞋带这样的小动作就需要一系列复杂程序。
三十秒之后,计算机立即重启,三分钟之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自动从记忆库中删除。
我不禁发出赞叹:“哇哦,连计算机自尊心都那么强!”但是,一百五十年后的计算机,真会移植人的记忆么?真要那样,不知道又会怎样一幅战争图画?一定会有人利用科学家的记忆去研制破坏力、杀伤力更强大的生化武器。
*******
“放心好啦,这个世界再怎样变化,关于人伦的那些传统思想、传统观念,是不会像贬值的货币那样,它们是扎根在民族深处的东西,魂儿的所在。”我突然想起不知是谁说过的话。仔细想想,思想这东西也真讨厌,总爱把简单的事弄那么复杂,而每一次的辩论,又总会有人习惯性地把它归纳在“规律”和“例外”上面。偏偏这样的自己会习惯性地跟老爸在一起讨论,在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又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活得很累。唉,做人难哦,还是睡一觉容易。我这样想着,便又习惯性地用睡觉来摆月兑掉一切属于我或者完全不属于我的、人的矛盾。
三个小时之后,我站起来找梨子脸问卫生间的位置。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突然又想起了零的话,奇怪的是讲这句话的零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面前站着的梨子脸是名字叫做邓肯的科学家,那说不定他能帮我解答一下。“喂,我问你,过去未来现在都凝结成一点是什么意思?”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定质量的物体在宇宙中运转,当速度小于光速时,时间向前;大于光速时,时光逆转;等于光速时,时间静止不动。”计算机的重低音炮响着,程式化的腔调让我听了很不顺耳,说话时上面的马赛克光点还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在不同的分区闪着橘黄色的标记。
“真的吗,光速已经是很快的了,我就不相信,世界上除了魔力之外还有使时间倒流的东西。即便在遥远的未来有超越光速的东西,时光还能倒流。只能通过DNA检测复原恐龙化石什么的,倒流绝不可能。”幸好,说这番话时爸爸不在我的身边,他可是标准的辩证唯物主义信仰者,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说事事无绝对。但是如果依照他的话,那就可以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毕竟现在21世纪头十年还没有人亲自验证过。
“让我看看350年后的电脑是什么样子!”抵制不了新鲜事物的诱惑,我把手伸了过去。
“哇哦,好炫好酷,赶上中科院了。我那台笔记本就是联想牌的,旭日100C,买时一万元钱,两年后都不生产了!”我总也忘不了向任何人提及自己吃饭的宝贝家伙,它黑色的键盘可是真正天蝎的最爱,尤其夜幕降临,那唯一的色彩给了我全部的生命,我也把它视作唯一的,不准任何人去触碰的亲密爱人。
想不到这台电脑也是如此,不准任何人去碰触,两厘米之内就停止了我的所有动作。
“啊!”我惊声尖叫着,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就像见到老鼠一样,我吓得赶紧倒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明天我也一定更新,因为一直都很宅,可能会去滨江道吃吉野家,今天更得多了点,明天不一定几点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