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杯里的液体瞬间飞溅而出,溅得一旁的几位美人惊吓连连,而当液体回荡而来,暗红色的酒滴也因此低落在了帝喾明黄色的衣袖上。
于是众人纷纷变色,煞白了一张脸,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血洗七城时,帝喾因衣角染血赐死救驾之人的事,如今这汧国公主不知好歹,竟敢拒绝帝喾送到唇边的酒,还弄脏帝喾的衣服?
恐怕是——凶多吉少!
糟了!正奇暗叫不好,若千予真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向小泼妇交待。可惜他口拙,虽是担心至极,却只能呆在台下焦急地挠头,不知该用何言相护。
可谁也没有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竟会是如此戏剧化,那是……他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从帝喾身上见到的事。
此刻,他们那冷酷无情的君主,不仅没有如平常般雷霆大怒,反而微微一笑,顺手将半空的酒杯往台下一扔。他本来已用左手搂着千予的香肩,此时更是将右手也收了回来,放肆地勾住女子纤若无骨的腰,如同在管教一只淘气的宠物猫。
“当你是什么人?”他如同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薄唇抿开诱人的弧线,大手不安分地将她搂紧,让她的翘臀不得不安置在他的跨间,那情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看得周围人都红了脸,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搅了这微妙的气氛。
而即便被周围人这般瞪眼望着,帝喾不仅不知收敛,还要得寸进尺,她发间淡雅的香气迷惑着他,那细腻如凝脂的肌肤引诱着他,让他忍不住低下头,一边发着一种性.感得要命的低吟,一边在她雪白的颈上烙下湿.热而滚烫的吻,“……自然是寡人的女人。”
他的唇仿佛带着电流,只不过轻轻触碰,便让她娇躯一颤,全身陷入细微的酥.麻,尽管他已不再是那个让她深爱的人,可他唇柔软的触感,却依然能轻而易举直达她心底最敏.感的部位。
她颤抖着身子,感到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亢奋得尖叫,这让她感到羞愧万分,只好咬住唇,让低哑的声音从唇齿间厮磨而出,“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
“哦?”帝喾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可他的吻却愈发放肆,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所以呢?”
“所以,快收回旨意!不要坏了我名节!”他的吻撩得她很不自在,扭动着身子想避开他滚烫的唇,脸颊上那如晚霞般的红晕,恐怕所有人都看见了吧。
“如果寡人说不的话,你是要向其他人揭发寡人的谎言?”帝喾吻着她滑腻的肌肤,丝毫不为所动,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利用宽大衣袖的便利,从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伸入她的衣间,探向那颗犹在的守宫砂。
他突如其来的侵入与指尖的炽热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若不是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她恐怕要瞬间僵化在那里。
“不错……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她拼命躲闪他的抚模,可躲开了他的手指,却离他的吻更近,躲开了他的吻,却又纵容了他的手逼近她的敏感部位。她从未遇上这般憋闷的事,无论怎么躲闪,都仿佛是自己在努力迎合他的轻.薄一般,这让她原本便通红的双颊,更是沸腾得快要爆炸。
&
nbsp;其实,让她对外宣扬自己的处.子身份,是一件十分难为情的事,毕竟她曾被全身果.露地送上帝喾的床,即便有守宫砂能证明她的贞洁,也无非是让外人愈发有兴趣去揣测那夜她与帝喾之间发生的事罢了。
所以,最好是帝喾自己碍着君主的信誉,知难而退,别让二人都陷入舆论的泥沼。
她是这般奢望着的,可惜,奢望终归是奢望,帝喾能得到天下,并非运气与偶然,他一旦想整治一个人,那个人便注定逃不出他的掌心。
听到她倔强却又带了颤音的回答,帝喾眼里的笑,便愈发邪魅不羁。
他原本是搂抱着她,这时竟忽地勾住她的腰身向右一拽,让她整个上身都侧倒下去。感觉到自己身体向地面落去,听得耳边风声,千予不禁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想捉住帝喾的衣襟,可她才刚碰着他的胸前,他已让她的头舒舒服服地枕在他强有力的手臂上。
而这种微妙的姿势,更是引起周围人纷纷倒抽冷气,美人们嫉妒得怒火中烧——她们几时见过帝喾这般温柔地对一名女子,只恨不得拿刀来砍人。
可是,尽管心有不甘,见到帝喾这般勾抱着一名绝美如仙的女子,竟然……会觉得这场景美妙得无可言喻。
而有同样的感受的,也不止她们。
当仰倒在帝喾怀里时,千予在想,如果这一幕的主角不是她与帝喾,那一定会是十分美的画面——女主横倒在男主的臂弯里,一头青丝如瀑般垂泻至地,而男主则长发垂落,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护着女主的颈子,对心爱的人绽放温柔的笑容说,“没事了。”
可问题是,她现在遇上的,不是她命里的白马王子,而是一心以折腾她为乐的冷酷君王。她的确是仰卧在他臂弯里,可她看见的,分明是一张坏笑着望着她的俊脸。
“如果你敢说出去,寡人会现在便将谎言变成事实。”帝喾眼里的邪气浓浓,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威胁,他以这般居高临下的角度,警告他怀里的女子,他要占有她,将她真真实实地变成他的女人,是一件如扯掉她般轻而易举的事。
“你……”千予咬住水唇,恨不得用眼神戳这男子几下解恨,他实在是太可恶太难对付,轻轻松松地便找到了她的软肋,又恶毒地紧紧捏住,让她无力反抗。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千予的声音软化了下来,她完全读不懂这男子的心思,“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册封我为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