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与她共进晚餐,心里,竟会有些微妙的愉悦感——是因为新鲜么?
只不过,见到她那“凶狠”的吃相,他又不禁皱起了眉,尤其是见到她狠咬了口排骨竟仿佛要连筷子也咬断的模样,他怎么突然觉得……骨头被人咬了一口呢?
真是刺猬般的女人,连吃饭都要这般忤逆他,那么,若她知道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岂不是会寻死寻活?
不过,这实在是一件值得试验的事。
想到这里,他的薄唇禁不住再次扬起,展现一抹邪魅的笑容。
“现在可以带我回医馆了吧。”
当冷冷的声音刺入他耳膜时,他突然发现,这小女子解决空月复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在他沉思的时候,竟已三下五除二地将面前的饭菜扫了个干净,然后继续凶巴巴的逼问之路。
那急躁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若不是知晓她做事有度不会乱来,他真要担心她撑坏了肚子。
“你跟寡人来。”帝喾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朝屋外走去,刚吃饱饭,她还得消化下才行。
见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千予不由得起了疑心,可望了一眼旁边戒备森严的侍卫们,似乎除了随着他去,她别无他选。
于是,她便跟着他,跟着这沉默着却始终面带微笑的男子,在偌大的羲王宫里穿行。
她还无法辨清医馆的方向,尤其是在这月朗星稀的夜里,只感觉帝喾带领着她,从一个花园穿梭至另一片花园,从一座宫阙穿行至另一个宫阙,这让她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他其实不过是带她在散步?
终于,在这般跟着他步行了小半个时辰后,她终是忍不住停下步子,“等一下!”
“哦,累了么?”帝喾侧过脸来,面上有毫不掩饰的调侃,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亭台,“是的话,可以去那里歇歇。”
她却不买账,即便当着随从的面,也一丁点都不给他面子。毫不客气叉着腰,她一脸怒容地瞪着他,“请问这是去医馆的路么?”
“当然。”帝喾并不否认,笑得云淡风轻。
而见他回答得如此笃定,又见那勾魂夺魄的笑眼,她不禁哑然,无言以对,也只好继续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可她不知道,他所谓的路,比她理解的,要宽泛得多——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路这东西么,对帝喾而言,没有通与不通,只有直与绕之分。
所以,直到帝喾来到一座宫阙前止步的时候,某人才发现,她大意了。
“……露华宫?”见得牌匾上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想
起不久前的遭遇,千予不禁面色一变。
“对,看来,你还记得。”帝喾笑道,却伸出手,霸道地揽住她的腰,“那么,还不快随寡人进来。”
“……你又在戏弄我!”见得他心安理得的笑,千予猛然醒悟,急忙想推开他,可帝喾竟顺势弯下腰来,抱住她纤细的长腿,将她整个人往肩上一扛,如同狩猎者背着猎物凯旋一般,径直朝露华宫里走去。
千予被他整个人倒吊在身后,又羞又急,气恼地挥动着双拳想从他身上下来,可帝喾简直是坏到骨子里,竟然时不时便做些松手之类的小动作,害她以为自己要坠落在地,情急之下只好伸手扯住他的衣服——而当她意识到自己再次中计时,帝喾已经扛着她入了露华宫的最深处。
“放……”她刚开口,岂料帝喾真的肩一歪,将她扔落在一旁的软榻上,这毫不温柔的做法,让她腰背都被撞得生痛。
“你……”她手抚着疼痛的腰,从软榻上支起身子,正想恶言训他几句,却忽地感到扑面而来的湿气。
再一抬头,她才发现,他们竟已来到了那水汽氤氲的浴池边。
而她当发现四围空无一人,眼前的帝喾却在自顾自地解着腰带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种电视剧里常见的镜头……
于是伶俐的口齿立马不中用了起来,她吞着口水,望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都来到这里了,你难道猜不出么?”帝喾将腰带一扔,笑着朝她侧过身来,那毫无赘肉的小麦色胸膛便袒露在她面前。
她事先声明,她不是色.女,而她也必须承认,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健硕的躯干,可是……见到他那精壮结实的肌肉,她的心竟然再次噗通噗通狂跳起来,更不提那已因为充血涨得通红的小脸。
而她的大脑也因这急促的心跳中断了思路,无法思索。最后还是用尽了力气,方能让自己不去关注他那性感得让人***的胸膛……天!
“我……怎会知道。”她将头扭至一边,做垂死挣扎。
“爱姬没听说过……鸳鸯浴么?”见她羞赧却极力掩饰的情态,帝喾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捉弄她的兴趣竟愈发高涨。他甚至连称谓都故意换了,只为见到她因为他的挑.逗而愈发脸红耳赤的可爱模样。
“……什么?”果然千予可被吓得不轻,她顶多以为帝喾是想让她服侍入浴,原来他竟存着这般不害臊的心思?
那还等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脑子刚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条件反射地要夺路而逃。
可已经晚了,在她急匆匆冲过他身旁时,只不过伸手轻轻一勾,他便已将她揽了入怀。
“爱姬不除衣物,难道是想让寡人为你效劳么?”她已经惊得如淋过风雨的小鸡,他却还要使坏在她耳边吹气,大手更是放肆地探向她的腰间,轻易一扯,便将那纤柔的丝带剥离她的细腰。
她外面仅着一件单衣,里面的抹胸长裙全依仗那丝带支撑,于是乎,在帝喾的一扯之下,里面的绿色百褶裙顺理成章地滑落直下,露出她贴身的兜衣来,那美妙而诱人的曲线也因此在他面前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