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大概太阳都下过几次山了。
我翻身下床,才发觉自己衣服什么的都没月兑的,身上还是回来时穿的那套臭衣服。爸爸妈妈都不在,估计都上班去了。
我爸爸妈妈都是公务员,爸爸在我们县政府,妈妈在我们镇政府,所以在家里爸爸是正家长,妈妈是副的。姐姐和妹妹是第三了,我……姐姐大我十岁,现在都结婚了,姐姐姐夫都是镇政府的。妹妹跟我是双胞胎,小我15分钟,跟我性格却完全不同,:她很文静,而我……她很听爸妈的话,而我……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太在家里比我的地位高多了。
读小学的时候我跟妹妹在一个学校,可是他老是拉第一,而我最好也是第三第四甚至是两位数了。后来读初中我坚决不跟她一个学校了,爸爸妈妈对我不放心,所以就把她送到县一中的附属初中,把我留在自己这边。我风风雨雨搞了半天的革命,到底把革命成果给她占有了。
后来读高中了,她考省里最好的高中,而我考我们县一中都只是勉勉强强……后来只读了个把月,爸妈发现县一中实在太对不起观众了,几年才考一个清华北大什么的,就把我转到现在这个私立学校,少说这里也在省城。
小时侯我记得妈妈老是说,不知道是不是生我们的那天哪个神仙喝醉了,才把我们变成了双胞胎。后来我才晓得,事实并非如此,其实在他们那个不小心的晚上就注定了我们是一对冤家双胞胎。
我到处找东西填饱肚子后,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才想起平时在家都是哄妹妹帮我洗衣服,现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拉起电话,打通妹妹的手机。“哥,你干吗呢?”妹妹的房门开了。
“原,原来你回来了啊。”
“是啊,我比你还早回来啊,你一回来就睡了……”
“我……”我不好意思的挠一下头。“没有,就是那天我们寝室,寝室都没睡好。”
“我知道,你们男生都这样。”妹妹微微一笑,典型的笑不露齿。“好了,快去穿衣服吧,害不害羞啊。”说着她的脸都红了。
我一看才发现自己刚刚洗完澡还只穿了一条内裤。“这有什么,你又不是别人。”说着,我赶紧溜回去把衣裤穿好。
妹妹回房去了,没关门,知道我要进去似的。我进去,她坐在书桌前听音乐,手里还拉着笔。“你在干吗呢?”
“听歌啊,周杰仑的新专辑。”
我摇摇手,然后指着她手中的笔。
“哦,做作业啊,我得赶紧把作业做完,然后还得看看书啊,开学就高三了。哥,你也是啊!”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现在你……你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洗了?”我声音越说越小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她在学习我在玩,怎么说都有点不好意思。
“恩,可以,不过你得帮我搞定这个。”妹妹拉出压在书下面的信。
我们家还好只有我跟我爸两个男的胖,要是姐姐和妹妹也跟我一样那就惨了。我呢,几年前是姐姐的挡箭牌——当年她跟姐夫谈恋爱的时候,她经常说带我出去玩,然后就去搞点地下活动,我就跟在他们后面赚点烧烤什么的吃;现在呢,后来呢,妹妹也变成个小美女了,经常有男生给她写情书什么的,她就给我问我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啊。”我拉起笔准备象原来一样给这个“他”也回一封信,跟他讲一些大道理啊,说些七里八里的我自己都讲不清的东西,然后把他的罪恶想法扼杀在襁褓之中还让他抱着枕头哭几天。
“哥,这个,这个是我们班长。”
“班长怎么啦,你哥我不也是我们班长啊,我不照样打了这么久光棍啊。”
“他,他跟你不同……”说着妹妹的脸都红透了。
我一下子看出了些矛头。“妹子,不是吧,你也动凡心了?”
“哪里啊,我只是,只是……”
“不要解释了,哥哥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还是看过猪走路的。说吧,你想要怎样的结果,哥哥我就给你弄个什么结果来。”
“我,我也讲不清啊,我觉得现在都高三了,我没那个胆量。”
“哈哈,到底是承认了啊。”我得意地望着她,这次她的脸可是真的红得不行了。
“哥——你,你怎么这样啊。”妹妹跟我撒起娇来。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撒娇和哭了,“好了,你来,我给你看点东西。”我带妹妹到书房里,打开电脑。
“我在网上下过一些东西,这个,你听着啊——情场上七种千万不要碰的男人。这个可是你大哥我的软肋,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清了清嗓子“第一种男人,很酷很深沉:他们总是一副莫名痛苦的样子,愤世嫉俗,沉沦发泄。这种人是碰不得的,因为他们生活在营造的自以为是的悲惨世界中,爱得死去活来,却追求一种得不到的境界,他们若即若离,令女人痛苦不堪。他们误导了一些向往爱得轰轰烈烈的女孩,然而,这种爱情只是昙花一现;第二种男人,是过分追求事业成功的男人:有事业有地位的男人最受女人青睐,但若过分看重名利,尤其是出身贫寒却一心想出人头地的男人,他们往往会牺牲感情,而选择那些能在金钱、权势、能力等方面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女性。这种男人的择偶是有条件的,不是真正可患难与共的伴侣;第三种男人,即所谓的‘浪子’型男人:他们交游广阔、风流不羁,也从不打算一辈子对著一个女人。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少不信邪的女孩子跃跃欲试,试图用真情或纯情去打动他们,这只是一厢情愿的做法;第四种男人,是大男子主义者:他们喜欢呼呼喝喝,一副对女人有多不在乎,‘大丈夫何患无妻’的样子。这种人若是表面如此,而你也爱他,那就迁就维护一下他的大男人尊严吧;但若骨子里真是如此,那就不爱也罢;第五种男人,油腔滑调:他们甜言蜜语,社交辞令一大堆,虚伪地恭维每一个女性,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感不到一丝诚意。然而不少女孩就受这一套,被灌得迷迷糊糊还沾沾自喜。这种人平时应酬应酬,做生意朋友还可以,切不可把他们的话太当真;第六种是有不少异性朋友的男人:他们对每一个女性都很关照,俨然一个大哥哥大好人。男女之间是否有真正的友谊尚待探讨,但若他对每一个红颜知己或好妹妹好朋友都事无巨细揽责任上身,自然会无暇顾及你;第七种男人,过分注意自己的形象:比如,穿著永远隆重得体,出门前梳三次头照三次镜。表面上他是为了取悦女人,实际上很有可能他最爱最关心的人是他自己,而且比较自我,很少顾及女方的感受……”念了半天了,妹妹听得很认真。“好了,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别忘了帮我把衣服洗了啊。”
我帮小妹把东西打印出来给她,让她回房去好好想,其实我是不想让她打扰我玩电脑……
我坐在电脑边玩了一天的游戏,把我的传奇号又冲了一级。妹妹帮我把衣服洗了,然后就回房间去了,我不知道她在想那件事呢还是在做作业。
都晚上9点了,爸妈都还没回来。我有点急——我都几天没吃饭了。
我拉起电话,“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饿死了。”
“恩,我现在没空,给你妈打电话吧。”
“……”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断了,真绝!没办法,又给妈打电话,“妈妈。”我带着点哭声,想博她点同情。“妈妈,我,我们好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恩,你自己先弄点吧,还有你妹妹,我现在在加班,没空,今天可能要晚点,要不你打电话给你爸爸吧,看他有时间没。”她也说完就挂了,没我反映。
这个什么世道啊!
我推开妹妹的房门,她还是那个姿势在那里——带着耳机,面带微笑望着窗户,手里还是拉着那枝笔在摇晃。
“你脑袋没烧坏吧!”
“你,你怎么近来不敲门啊?”
“就你这个样,我就是打雷你都不会理我啊!”说着我有点气愤了,想把刚刚那些气全给她似的。“你饿不饿啊,现在都9点多了,爸妈他们都不会回来……”
“啊,就9点多了!我,我还没看书的呢。”她慌忙翻开书准备看起来。
“那你就不吃饭了是吧?”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作沉思状,“哥,我还真有点饿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自己弄吧,你又不能出去吃!”(妹妹小时候大病过一次就是因为乱吃了东西引起的,后来凡是进她口的东西都不敢含糊)我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这个妹妹什么都比我强,就是跟我一样都不会做饭,甚至还不如我——至少我还能把饭煮熟了,能炒个蛋炒饭什么的,她什么都不会!
“我去煮点饭啊,你去买几个蛋回来,我打汤和饭好不好?”
“恩,反正你也只会做这个。”
“哥,你是不是把味精当盐放了啊,这么咸!”
“哥,你怎么把饭炒这么黑啊!”
“哥,你这汤里面怎么还有蛋壳啊!”
“……”
一顿饭吃得我好狼狈。我为了表示歉意,还主动把碗给洗了。
听老爸他们说,这几天省里来检查,所以他们特别忙,要我和妹妹自己照顾自己。虽然没什么好菜好饭吃,但是难得的自由让我真的很高兴。
“嘿嘿,老妹,这几天我们自由了!”
望着我高兴的样,她却满脸乌云。“你是自由了,可是我,我们吃什么啊,就吃你做的那些?”
我有办法。我马上开始行动起来,打电
话给我的一些老同学,鸭子,小四,小白,大周,熊熊……他们一下就到齐了,一票人,十来个,在我们家闹开了。
“嘿,哈胖,插上音响,我们K一个?!”
“哈胖,电脑密码是多少啊?”
“哈胖,来,三缺一。”
“……”
“你们有没有吃饭啊?有没有会做饭的啊?”
他们互相看一下,男生都安静了,到是女生活跃起来了。
苹果,莎莎,还有小月她们开始行动起来了,我妹妹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她们……
“哥,几天这饭比你的,怎么样?“
“这个。”我笑一下,心里恨不得吃她一口,“呵呵,肯定,这个没得说。”
十多个人,围着我们家那小餐桌,还真是里三层外三层,中间还有三层!那些鬼哭狼嚎的也一直没停过,一首《东风破》那走掉到了外婆家了……
人都走了,下午五点多了。
“小妹,怎么样,我说了有饭吃吧。”我一副得意的样子。
“饭是吃了,可这战场……”她无奈地看在满地的狼籍。
“这个小问题吗,交给你了。”我话还没说完就溜回书房玩电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