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难自抑地吻着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她斗嘴对他来说,成为了放松心情的最大享受。
他的唇疯狂地占据着她的,时而强硬地侵犯,时而温柔地轻吮,她的唇带着淡淡的清凉,纯美甘甜。专横的大掌紧紧抓住她,用*****的胸膛熨烫她僵硬的身躯,强索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形。
一对男女,缠绕于温热的水中,她的青涩助长了他的放肆。他的身躯太过强健,而她太过柔弱;她不晓人事、她无路可逃;他从放肆蛮横到极尽缠绵。
震惊让恩慧全身僵硬!用尽全力地转动着头,她想逃离他在她口中的肆虐。如此过火的全力吸吮、如此粗暴的唇舌纠缠,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无助的时刻,这个男人正准备如同带兵攻下了董家堡一般,企图以同样的方法,攻陷她的身体和她的心。
死命地抿紧双唇,她没有拼命地喊叫,更没有做太多无谓的反抗。他钢铁般的箝制不是她的力量能够凌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她也不会束手就擒。
就在他侵略的唇在她的唇齿间肆意翻搅,将这个吻持续深入、神智最为迷离的一瞬间,她终于用尽全力,挣月兑了他的怀抱。
止不住身体的颤栗,她在水池中不断地颠簸翻复,只求快一点逃离他身边。刚刚的两唇相接有如电光碰火石,巨大的撞击造成的热度太高,烤红了她的脸,更惹恼了她的心。
毫无保留的掠夺,毫不吝啬的占有,这个男人,极度自恋自大,又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此刻,她应该更恨他,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刚刚也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某些令她完全陌生的情绪掌控了她,她的理智似乎远离了她,她的神智也同样陷入迷离?一定是水池中的水太热了,她身上的衣服又粘得太紧,才会令她有片刻的失常。
热情洋溢的脸庞上激情未褪,被拒绝的男人却不再勉强,唇角微扬,他的声音里带着猎手满载而归时的野蛮快意,在她身后纵情地大喊:“董恩慧,依附于我,将是你今后的人生,唯一的生存方式。”
他的话就像一根锋利的针,深深地刺进她的心里,浑身的血液仿佛与方才池中带出的热气一起,全部从她的身体中抽离。
恩慧为自己感到彻骨的悲哀。
是啊,她唯一的生存方式,却是以失去人格尊严为代价。今后的人生中,在他的羽翼下,她或许可以贪图享乐,或许可以不必谋生自立,可是却必将沉湎于蒙昧和苦难之中。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轻贱,还能够到何种程度?
在她身后,他还用低低的声音说了另外一句话,恩慧当然没有听到,他说的是:“而我自己,也显然可以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