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酒,她有很多的酒,她的酒,多得永远都喝不完。于是,她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香醇的美酒,依旧源源不绝。
她一直喝啊喝,喝到全身都轻飘飘的,粉女敕的脸儿全都变得红通通的,充满了可爱的红润,那是令人酥软的微醺。
眼前的男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她满足地笑,只有他,变成多少个都不打紧。无论多少个,全都是她最爱也最爱她的那个英俊的模样。
她喝得舌头都大了,却还是执意地说着:“我听说,那个女人,她清眸流盼,媚眼勾魂,双瞳剪水,眉目如画,含情凝睇,撩人心怀,简直就是凡间的精灵,人世的仙子。”
说到这里,她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地面:“我呸!她是没让我遇见!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会弄瞎她的眼睛,看她还怎么媚眼勾魂,顾盼生辉;我要剜去她的眉毛,看她还怎么青山如黛、绿水如烟;让人砍了她的双手双脚,把她装进瓮里面,我看她还怎么展现曼妙舞姿,艺惊四座!我要让她成为人彘,惨不忍睹,看她还怎么当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借着醉意,她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地说着最狠毒的话语。而她知道,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掩饰这些心里的话。对于她的这些,他早就习以为常。
心口剧痛,单申衣看着眼前满身的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女子,看着她藉酒浇愁,看着她的一言一行,看着她的一颦一怒。她的颓废模样,却莫名地揪痛了他的心!她对他就是有这样的影响力,可以让他快乐,他更是为她赋予了狠狠伤害他的权利。他不想管她,他想要放手,可是,手随时可以放开,心却无法了却。
她的狠话,终于让他打破沉默:“你喝多了,别再喝了。”
她不理,依旧我行我素。
“倾倒众生,倾城倾国?我跟你说,不要让我见到她,否则,她一定会死得很惨!一定会!”
她变了,变本加厉的变了,比从前更狠、更毒辣,说得到做得到。她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因此,单申衣知道,此时他应该决绝地转过身去,决绝地离去,应该完全不理会她。可是就是这样的她,竟然依旧可以触动他心中最弱的那一根神经,让他无法狠下心不理她,甚至不辨是非地去心疼她。
“别再喝了。”
她没有停止,再一次拿起酒杯,干了一杯又一杯。然后,洋洋得意地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生得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脸上,带着独属于她的最深切的关怀。
他的唇为什么要那么好看,看得她口干舌燥的;他说话的声音为什么要那么好听,她几乎要被他的嗓音催眠;而那双带着深刻爱怜的黑眸,静静地瞅着她,则让她的心变得痒痒的,很想要不顾一切地将他扑倒,对他为所欲为。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她已片刻下了决心。
她逼近他,大着舌头问道:“告诉我,你也有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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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揶揄他。其实现在的他,也只有二十几岁,比她大不了多少,正处在男人的黄金年龄。
她的话让他沉默,眼眸中的温柔带着升高的温度。
她想上前抓着他,却被他避开,她不在意地胡乱挥手,小脸儿依旧得意地皱成一团:“不说为什么?告诉你,我知道是为什么。”
打了个酒嗝之后,她嘻嘻地笑:“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要带我走?”
他不回答,心绪更沉重,眼中的温度却再度上升。
她得意地笑个不停:“不说话?你是不是,满天下的就只爱我这一个?”
男人眼中的光芒已经变得火烫。
她突然收起了笑容,变得可怜兮兮的,神情泫然欲泣,抽抽噎噎地对他说:“我好难过呀,我就快要死了。”
她相信,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令男人柔肠寸断。果然,单申衣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伸手探向她的脉搏。担心她心绪不宁,是不是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他的手握住她的一刹那,暧昧的诡笑乍然浮现在女子的唇边,她的表情故作天真,脚下却似乎突然起了颠簸,顺势一个踉跄,似乎来不及收回脚步一般,准确地跌进他的怀中。下一瞬间,她立刻做出了两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上前吻住他。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惊呆的他,手忙脚乱地忙着摆月兑她,不断地挣月兑着。她却连连摇头,小手固执地巴住那张俊脸,迅速用全身的力量将他压倒在地上,然后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全都放在他的身上,不让他有机会跑掉。
她环抱着他,他的浑身洋溢着腾腾的热气,分外的温暖,犹如一个大大的暖炉。依在他胸膛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而且还透着安稳,这感觉美好得让她忘记了自己的焦躁难安。她不停地在他的胸前磨蹭着,企图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不要这样……”他嘶哑地低吼。
“我就要这样,别拒绝我……”她满不在乎地抗议着,依从着她身体的本能与渴望,继续送上软女敕女敕的唇,在他的唇上摩擦着。
“我就要你吻我,我要……”
她霸道的命令着,按住那宽阔的肩膀,贪婪地吻着他,贪婪地吮着他的唇的滋味,用细碎的吻持续地攻击着他。
她贪恋着他的身上,那一份熟悉的男性气息,贪恋他的清爽好闻的味道。她渴望他的那双有力的臂膀,如同井边解救她的那一刻,再一次将她圈入怀中,护卫在他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