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矛盾并没有写在他独具侵略性的脸上,所以,她依旧不解:“你究竟在说什么?你得到我?为什么?你要堵住谁的嘴?”
虽然他chi果果的眼神,看得她直发毛,但她的话语中没有半分恼怒,甚至没有带出任何情绪。因为,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她瞪大了眼睛,不太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吞吞吐吐地问道,一颗心悬在半空。
“来吧!”
他却拒绝再回答她的问题。薄情的唇,像是从不曾笑过,再次向她发出特别的邀请。
与此同时,他向她伸出手。锐利的视线变得更烫、更热,缓慢地滑过她娇弱的身体,粉女敕的肌肤。
恼怒地瞪视着神情暧昧的他,恩慧陡然变得怒气冲冲:“来什么?耶律宗真,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被你的母后亲口册封为辽国的斤若公主吗?你得到我,就等于欺辱了自己的妹妹。你这样做,究竟是要将什么样的生米煮成熟饭?究竟是要堵住谁的嘴?”
他眼睛里的眸光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冰冷,带着极致嘲弄的表情,措辞尖锐:“我就是要一边***,一边堵住所有人的嘴。”
恩慧僵住,尴尬的气氛流窜在两人之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这是什么歪理?”
他嗤声一笑,声音粗嘎得接近嘶哑。“过来!”
恩慧全然回复了平静,态度从容。“不!我不过去!”
耶律宗真冷冷地瞪着她,深邃的眼慢慢眯起,大手用力握紧,青筋纠结。
“你有没有想过,不听从辽国皇帝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你不从,后果可能无法想象。”
恩慧愣住,然后也学他的样子眯起眼:“不管是什么后果,你都休想做出这种悖逆人伦的事情。”
耶律宗真英俊的脸孔抽搐着,嘲弄的冷光从他眼底一掠而过。“好,你不要后悔。”
坚硬得有如冰珠的声音响起:“来人,将堕胎药送去禁宫。”
恩慧愣住。送堕胎药?到禁宫?禁宫里面的人是……姐姐?
思及此,恩慧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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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因为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他会这样做,这样冷绝无情。
“耶律宗真,姐姐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
耶律宗真突然撇开嘴,发出轻蔑的嗤笑声,意志坚决地命令走进来的人:“马上就去!”
恩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情,这么陌生?
她的话直接犀利,心急如焚。“耶律宗真,你是畜生吗?你的风度到哪里去了?你的和善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他亦被她的话激怒,凶狠的狂吼她,不仅巨大的手掌捏成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也凸显出来。
“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就是因为一个最丑陋的事实!董雨心,很有可能是我父皇的女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是兄妹!兄妹!你明白吗?”
冷眼看着她,他冰冷的眸底掠过一抹阖沉的诡光。
“什么叫做***,我告诉你,这才是彻头彻尾的***!”
脸色骤变,女孩儿揪着胸口的衣襟惊吓的退了两步,他凶恶的表情吓住了她。无言地凝望他,她的脸色苍白,双唇颤抖。
“不可能,怎么可能?”
清澈的眼底熨上深深的迷离,他话里的冷瑟让她的胸口掠过一阵寒意,而他话里那让人无从逃避的真相更加令她心惊。
恩慧不断地摇着头。但是心里知道,他说的可能性并非空穴来风,凭空想象。虽然没有得到娘亲的证实,也没有得到神医的首肯,但是那位辽国皇太后说出姐姐和妹妹的真正身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站出来反对她,更正她的错误。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姐姐和妹妹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她莹白的小脸忽然透出一抹深刻的寂寥。太多的委屈和辛酸,已经将她的心涨得满满。
那她呢?她又是谁?原本就是孤独无依的自己,今后是不是就只能在茕茕孑立中,与自己形影相吊?
耶律宗真冷冷地嗤笑,炯黑的深邃眼眸更加咄咄逼人。“怎么不可能?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你的那个虚伪的假娘亲,一天当中被四个男人强暴的故事?”
别再说了。身体猛然一震,一瞬间胸前辗过剧烈的痛楚。恩慧狠狠地闭上忧伤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苍白。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她一直以为,她自己这样坎坷凄清的身世,就是注定了,自己与他们三兄弟无缘。可是现在的一切,是如何的讽刺。那四分之一的可能性,已经不能够再伤害她,而是让她的姐姐和妹妹深陷尴尬,她们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这一切让她们情何以堪?
可是,事实既然已经如此,既然已经造成了无可逆转的伤害,为什么不能坦然面对,为什么不能心手相连,坚强地闯过眼前的难关?耶律宗真,为什么还要在姐姐那本已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呢?
恩慧无畏地瞪着他,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很多的事情。接受不了残酷事实的人和事都很多,但这并不能够成为伤害无辜的理由。
“即使事实是这样,那又怎样?你别忘了,那就只是四分之一的可能而已,并不是全部!你怎能忍心因此就伤害一个幼小的尚在成长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