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落月轻轻皱眉,“天太冷,我不陪你们等了。”真的不想再停留任何时光在她们身侧,落月随口说着理由就要离开。
“穿成这样,还有资格说天太冷?”颈后没由来的一声,转过身正好撞在紫黑的龙袍上,落月揉着额角也没退半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直到皇上出声,众人才敢齐声向他请安,刚刚都在他扬手示意下,不敢有半丝乱语。
“你们起来罢。”略微看了一眼跪满一地的人,皇上就凝色看着落月,“谁准你先走的?”
“冰妃和红妃在这,我走了也没事。”落月的话不管皇上有些愠色的脸。
“进去。”扯下自己身上的莞旄披风裹住落月,就背着手命令。
不多言什么,转过身就走进日瑾亭,里面暖很多,难怪能这样悠闲看着外面漫天飞雪。
赏雪,赏雪,今日过来是赏雪的。忽然笑了,真是富人家闲来没事。天下的苦众哪个不希望开天回暖?
“桃妃笑什么呢?”红妃打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妃子,从来没向自己来请安不说,皇上还亲手月兑了莞旄披风给她,现在还这样自顾自地笑。
“关卿何事?”落月不冷不热地答,她不在乎得罪所有的人,因为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早晚都是要离开,那么根本不需要委屈着自己容忍别人的不敬。
“你!”红妃没受过这样大的气,指着落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妹妹最近身子好吗?”冰妃含了一口茶水,不经意地问。
一听这句话,红妃明显扬眉吐气了,因为她知道落月中了相思的毒,而冰妃在帮自己。
“冰儿,下半月的解药。”皇上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冷冰蝶要桃妃受制于她干什么,但绝对不想让其余的人跟着搅和已经够乱的局面。冷冰蝶在皇上手中是颗棋子,拿来控制上官芩的棋子,象囚着桃妃威胁虞天候一样。但很不幸,都不是普通的女子,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冰妃扬了扬眉,自信没有人能猜到她想做什么,她想要的,或许并不多。这样想着的时候,后心忽然很冷。
“不会相思,学会相思。”落月的话象有七窍,化在别人心里,有着不同的解。
红妃什么也没懂,她倒是听到了相思一词,和相思的毒一样。
冰妃扬了扬唇,到底是霸道的惑药,任天生的硬骨,也得低头。
落月跟着扬了扬嘴角,看着皇上在笑,唇边小巧的旋颠倒天地,“怕害相思,就害相思。”
不会相思,学会相思。怕害相思,就害相思。
所有的人都猜错了,习落月何曾在乎过其他什么,通天的灵力能舍,永世的容颜能弃。她从来,都只看着秦艽。这样的爱,太过残美,或者,本不应该存在于人世,嫉妒得让天都红了眼。
“你永远都只看虞天候一人?”皇上的问有些恍惚,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桃妃,从没有人这样信誓旦旦说着对别人的思念,还是被自己抱得满怀的妃子。秦艽霸气二十于载,真正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竟然最后演绎的是这样一场爱恋。真的,很,幸福。
“皇上,他就是我的全部。我不看他,看什么?”轻轻的问,却无法反驳,淡淡的悲哀。落月有的,其实只有秦艽,爱情是场豪赌,赢得满堂彩还是连自己都输掉,永远不会有结局。
“冰妃,你已经被我朋友下了蛊,而我,有两个条件。”落月喝着茶水,氤氲着热气盖住剪水的双眸。
“第一,离开上官芩。”
“第二,离开虞天候。”话很轻,语气平静象倒去杯里的残茶,但带来的震撼足够让旁边的人留半辈子回味。
两旁的奴婢都低垂着头,拼命忘掉刚才的话,因为不忘记,此刻还笑吟吟的冰妃可能等下就杀了她们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