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郑央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要侵犯人权么?可惜,她无力反抗。
第二天,黑司靳依然不怕费神,拿到了一叠关于郑家的调查资料,黑纸白字的纸张丢在桌上,他抑郁地扯开领带。
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她果然有个好赌的父亲,甚至打算将她卖掉。至于母亲不详,资料显示是早逝……与自己的母亲一样,这让黑司靳的神情不自觉绷紧了几分。
身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不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郑央在这场婚姻中没有了身价,他应该毫不犹豫抛弃掉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不甘心呢?
不甘心被一个女人欺骗么?
还是不甘心没有从她的身上榨取到最大的利用价值?
郑央一整天没敢出门,悄悄地给昕兰打电话,得到的却是关于爸爸的坏消息。
据说在街头角,爸爸被高利贷的人抓到了,挨了一顿毒打好不容易逃了出去,现在下落不明。这消息简直让人坐立不安,她几乎要站不稳脚,不住地朝大门外看去。
玉嫂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太太,你是在等先生回家吗?”
郑央绞织着小手,也不否认:“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玉嫂摇摇头:“不一定的,先生很多时候都不回这边别墅。他偶尔会回黑家主宅,大部分时间工作忙了就直接在公司的套房里休息。”
“哦……”郑央反而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岂不是有很多机会可以悄悄离开这里?
眼皮跳得厉害,她终于按捺不住,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个时间回家去看看。
爸爸啊,你至少要好好活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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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黑色的宾士车驶进大门,黑司靳修长的身躯在路灯下笔直地走来,郑央的眼中浮现出绝望。
她实在是预料地太简单了。
“怎么站在这里?迎接我么?要做一个尽职的太太还是一个顺从的奴隶?”黑司靳一张嘴便是刻薄的话语。
郑央的脸色白了白,微垂着头:“玉嫂说……你可能不会回来。”
“是,我是没打算回来,不过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有机会逃离。”黑司靳边走边月兑下外套,自然而随意地放在她的手上,俨然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佣。
“放心吧,我不会逃离的。”郑央面无表情地回答,至少目前她没有地方可去。
黑司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看来一天时间,你的确想通了不少。你知道的,以我们目前的关系,就算是个奴隶,你也可以过得比原本的生活好上多倍。”
郑央刻意忽略掉他那刺耳的话语,浅蹙眉心:“我只是想通了,如果跟黑先生作对没用的话,那又何必浪费力气呢?”
她不是个傻子,只是年轻的心还太单纯,总有一天会学着拿起武器保护自己。所以,她现在要学着柔顺,尽量不惹他生气,让目前的日子好过点,才有机会真正得到解月兑。
黑司靳更是惊奇她的态度,“我想现在开始,我得认为你还算聪明,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