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站在船头,月sè苍茫中,安装雷达的长风号在烟bō浩淼、夜sè朦胧的大海依然开足马力行驶,朝着泗水全速进发。
海风送爽,灯火辉煌的甲板上暑气消退,一场盛大的派对刚刚掀开帷幕。
几位阔太太带着自己的孩子,组成他们的一个小圈子。都是小盆友们啦,特别还是这样热闹的场面,他们在一起玩的都疯了。为了不让这些玩疯了的小盆友们在这个比足球场还大的船上瞎跑,一位妈妈提出来改歌唱的游戏,看谁不会改。于是小盆友们开始了……
“……不怕不怕,蚂蚁呀黑!”
另一个小朋友接到:“……蚂蚁呀绿!”
…………
小盆友们把颜sè都唱的差不多之后,有一个小朋友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最后灵机一动,直接唱道:“……马勒戈壁!”
“啪!”他亲爱的妈妈立马赏了个巴掌。
李大帅抱着胳膊,笑得脸部肌ròu都chōu筋了。
游轮的甲板比足球场还大,此时的空间却嫌拥挤,裙裾飘过的风流,引得狼群趋之若鹜。
泡菜国的不着调大叔金圭植携白衣胜雪的柔美nv孩,向着李想走来,nv孩的脸sè还是很苍白,她在好奇地看着他。
李大帅想不到自己魅力无边,竟是少nv杀手!
“李大帅!”白衣美少nv怯生生地问道:“听说您准备与日本签订《国防协议》是吧?”
原来不是李想yy的那样,他不禁有点失落。
“是的。”李想稍稍犹豫,目光瞬间又变得极具侵略xìng。
“那您……是不可能帮助我们复国了?”白衣美少nv一张jīng致的小脸蛋满是失望和哀伤。
金圭植低头鞠躬,道:“是中山先生介绍我们来找您,他说,只有您才有能力帮助我们复国。”
“你们在餐厅也都偷听到了,日本人支持我争夺天下,这个条件真的很yòu人。所以我不可能帮助你们复国,这会jiāo恶日本的。”李想恶毒地lù出一个微笑。
“我不信。”白衣nv孩看到李想这个恶作剧的笑,忍不住掩着嘴偷偷地笑了。“李大帅是个爱国主义者,是个伟丈夫,怎么会接受倭国那些屈辱条约,在倭国面前卑卑屈屈,消极被动,徒仰倭国之鼻息,唯恐失其欢心,追随倭国之外jiāo,满足于缝弥一时之短策,甚至甘心受其钳制?”
李想不禁点点头,真是凌厉聪明的nv孩。
“在说什么呢?”內田良平象个鬼魅一样出现在李想的身后,金圭植和白衣nv孩见到这个小东洋脸sè大变,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闪人了。
“你想好了?”李想没有回到,而是很直接地反问一句。
“你的条件太苛刻了。”內田良平面孔在扭曲着,“协议不签订,我帝国没有理由给你在泗水jiāo涉提供外jiāo帮助。我帝国毫无领土野心,今后远东的和平,必须由日中两国来维持,因此,希望李大帅信赖我方。我帝国为中国革命尽力之处实在不鲜,中国革命如今成功了,你不能这么绝,你知恩得图报吧?”
“是我求你们帮助中国革命的?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日本对华之一贯政策,为煽动内luàn,破坏中国之统一。清末之排满革命,日本实援助之,助款济械,历有年所。然日本非同情中国革命,其真正目的,系yù中国长久分裂,自相残杀,彼可坐收渔人之利。在辛亥革命时,日本一面援助孙黄,一面又帮助满清反抗民党,而日本于首鼠两端之际,各取得其cào纵与干涉之代价!我还没找日本赔钱呢,你倒赖上我了?”李想又说道:“到泗水的路还长着呢,你完全可以慢慢去考虑,不着急。”
“李大帅!”內田良平被李想拆穿猪niào脬,嘴chún都颤抖了,不死心地说道:“你难道一点也不动心吗?我给你的条件已经很丰厚了!我帝国的强大你是知道的,有我帝国的帮助,你一定可以击败北洋,问鼎之轻重!”
“你不止侮辱我的人格,你还侮辱我的智商!”李想压根不相信小东洋的鬼话。
“你不相信就罢了。”內田良平一副深感遗憾的样子:“从前日俄两国间的大战起因于中国积弱,向外国割让利权,危及亚洲和平,有伤于中国的独立;而我帝国予以克复,曾经抛掷十数亿国帑与十数万生灵,付出巨大代价……”
“两个强盗为了分赃不均而打起来,你不觉得贵国和俄国同样的很卑劣吗?”李想心里开始越发讨厌起这个小东洋,这种厌恶毫不掩饰地展现在他的脸上。
“近年来中国húàn、萎蘼颓衰,长期处于**政治下,丧失忠爱之心,不解经国大义,而徒以利己为能事,愚昧无知,妄自尊大,不知醒觉,此乃中国朝野上下之通病。在此情况下,李大帅如想促使中国刷清国政,励jīng图治,期望袁世凯,只是奢望。只有李大帅自己掌握绝对之权利,您的理想才能实现。也只有获得我帝国之助力,签订《国防协议》,俾能获得掌握中国之权利。”內田良平邪恶地一笑。“此外,我帝国可再为李大帅斡旋借款,助大帅改革军制,刷新庶政,等等。总之,凡能利于李大帅欢喜信赖的一切办法,均可考究施行……”
“卧槽!”李想倒chōu了一口凉气,心开始动摇!小东洋这张嘴太会说了!如果李想不是来自一百年后的穿越客,太知道小东洋的邪恶嘴脸了,说不定就上了小东洋下的套,下场不是张作霖就是汪jīng卫,反正不会有好结果。
“当然了,《国防协议》,也只有我们这些高位者才能知道的密约,不会损害李大帅任何声誉。”內田良平看出李想内心的动摇,又补充了一句。
“我说了,你不止侮辱我的人格,还侮辱我的智商!”李想听到“声誉”两个字,一个jī灵,斜眼看着他,拳头捏的毕剥直响。
“李大帅,我们的协议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谁也没有吃亏,不要说得这么无厘头好不好。”內田良平笑着说道。
“我觉得袁世凯和他的北洋虽然可恶,但你和你的国家比他们更加可恶。”李想松开了拳头说道。
“什么东西都有代价,更何况李大帅的理想是那么的遥远而不可及。”內田良平淡淡地说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下海里喂王八?”李想凝视着他,居高临下(笔者按:小东洋比他还矮一截,标准的三级残废),他的眼光冰冷的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我不信。”內田良平依然是那副恬淡欠揍的表情,盯着李大帅目lù的凶光:“李大帅!想想吧,泗水jiāo涉,如果没有我帝国的外jiāo支持,你没有任何的胜算。如果和荷兰人撕破脸开战,没有我帝国海军的战列舰参战,就凭长风号游轮后面跟着的两艘老掉牙巡洋舰,你们没有任何的胜算。还有与袁世凯北洋的抗争,如果没有我帝国撑腰,你在鄂州打下的基业很快会烟消云散……我帝国对您的地位有多大的帮助!想想吧,我的李大帅!”
內田良平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他的语气中带有着说不出的媚huò,这种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将人心底最深的yòò勾引出来。
“别说没用的东西了!说不心动是假的,我心动了!那又怎么样?但是我有原则!我不会象个汉jiān一样,出卖国家的权利!另外……”李想的眼神诡异地闪动着:“我想对你说,你的这种催眠小伎俩,最好别跟我玩。”
“你……”內田良平惊讶地看着他,嘴张的大大的,仿佛又重新认识了这个支那猪。
“玩nòng别人的心理,同样也是我的专长,忘了跟你说了。”李想龇牙咧嘴一笑,他在大学时选修过心理学,做城管是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李想很拽地转过了身,“你现在说得这些东西全是镜huā水月,等你想通了再来跟我谈吧,我还是那句话,先助我把泗水jiāo涉漂漂亮亮的办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谈那个鬼条约。你也不要再耍什么心眼,别bī我翻脸。”
“您翻脸?”內田良平脸sè忽然变的一片狰狞,“是嘛??”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海喂王八?”李想回头凝视着內田良平说道。
“我信。”內田良平看着李想的眼睛,知道这个疯子是真的干的出来这样疯狂的事情。
“那就好!”李想暗自也松了一口气,表面虽然强横,但是泗水jiāo涉还真要靠这个小东洋,不能把这个家伙bī得太过,他也就是因为穿越客看穿小东洋的那点小心思,才能掌握谈判节奏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毕竟是中山先生的顾问,我让你在这艘船上消失,那样就没意思了。”
內田良平要是知道这个家伙只是表面强横,不知道还会不会气出神经病。
“拿出贵国的诚意吧,我的內田良平先生!”李想微笑着抛给內田良平一句硬邦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