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们的‘三纲五常’。三纲即‘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是指‘仁、议、礼、智、信’。王您想想倘若我大秦的全部子民都可以做到以上这些,那么对于治理大秦来说一定是大有帮助的。”虽然她在心中早已把“夫为妻纲”骂了数百变。
“如果是在梦境中,或许我会如此。”嬴政弯腰,将面前的王萧雨揽入自己怀中。他的下巴枕着她的头顶。他的语气,出奇的温柔,“萧雨,你知道在大秦有几个认识字的人吗?你能确定在月兑离刑法的情况下,这些子民真的可以用你口中的五常来约束自己吗?即便可以做到,那又需要多久呢?而我认为,一个君王,应该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有所成,而不是把虚无的期望留给后人。我的子民,他们守信是因为他们知道,违背信义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大秦的子民之所以会路不拾遗,夜不闭门,那也是强大的法律保护的效果。”说着,嬴政捧起王萧雨的脸,低头轻轻的吻上了王萧雨的鼻梁。
他的吻,有些凉。王萧雨的身体一颤!
“萧雨,既然这是你所期望的,那么我就会去尝试。”嬴政的吻向下,停留在王萧雨的红唇上。
王萧雨闭上眼睛,时间呐!你可否为我停留?!让我的生命,我的心跳停止在同这位君王在一起的时候!
他的霸气,他的温柔……他的吻……
这个怀抱仿佛她早已熟悉,这种感觉,仿佛缺失了两千年……
今天旷世大学者荀子将要来访问秦国,公孙书命负责接待的李杰前去接见。
不巧,李杰之母卧病在床。他自幼丧父,由母亲一手带大,所以母亲的病倒对他打击很大。
房子外面正缓缓走来一位身穿黄色长袍的俊生,只见他停到门前,轻轻用手敲了敲门。
“请进。”李杰心急如焚,可是,他今天还要离开家去接待荀子。但,他如何放心将老母亲独自留在家中?!
“你就是李杰?”黄色长袍的俊生有些黑,额间带着个蓝色的宝石掉坠。原来,她是王萧雨的侍女岚儿。
“请问?”李杰转身打量着他,“我们不认识吧?”并警惕的握紧了床边的长棍。
“呵呵。”岚儿轻轻一笑,“李杰兄不必紧张,我是宫里来的。”说着岚儿拿出了王萧雨的鸟图腾玉坠——大秦王室的象征。
“不知有何事吩咐?!”李杰见到玉佩,脸色剧变!慌忙跪到地上。
“你不用紧张。我家主人知道你的母亲重病在床。”说着,岚儿瞧了瞧躺在床上正熟睡的老妇人,“所以,让我传话给你。今天的接待你就不用去了,在家里好好的侍奉你的母亲。这里有些钱币,你拿去为她老人家置办些补品。”岚儿将钱币放到桌子上,转身便走。
“万分感谢!”屋里,李杰将头埋到地上。
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里,王萧雨手握茶杯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一对母女却已经注意了她好久。这王萧雨又是一身男装溜出宫来,白衣白扇很是飘逸洒月兑。
母亲观察了女儿一段时间,然后朝王萧雨走来……
“这位公子。”那母亲微笑着走到王萧雨面前,“公子?”见王萧雨还没回过神来,她又叫了声。
“嗯?”王萧雨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妇人,“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没事儿。只是见公子你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所以前来说说话。”妇人边说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看公子气宇非凡想必是富家子弟吧?”
“这,家父是个生意人。不过,小本买卖没什么钱的。”王萧雨品了口茶。
“哦。做生意的好呀!我之前都不知道呢,做生意的人有钱呀!你知道巴寡妇吗?”谁知这妇人竟主动提起了巴寡妇,王萧雨一惊差点被水呛到。
“没听说过。”也许是她太警觉,最近她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强烈的预感似乎有关于她在这战国的母亲。
“哟!她您都不知道呀!她如今可是富甲一方!这巴寡妇曾经也是个穷光蛋,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做起了生意……”妇人在她旁边滔滔不绝,王萧雨却是越来越不安。她是不是做错了?一心只想着让母亲过的舒适,想让她的生活更加的丰富。于是,她命人告知巴寡妇从事食盐和汞的买卖,没想到母亲还真有些许生意天赋,而且还非常喜爱做买卖。如今她已经成为秦国食盐和汞最大的垄断商。
可是……
如此显眼的母亲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到连累?!
正因如此,王萧雨从未对别人提起过巴寡妇,即使是嬴政也毫不知情。
但,倘若有人刻意去查询她的底细呢?倘若母亲被别人发现,那岂非会……
“看我,这会儿说的都是废话了。公子看起来还真俊秀,不知道有了家室没?”妇人终于切入正题。
“哦,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王萧雨脸色苍白,他们不是吧?!
“哟!公子是不是嫌弃我家玉儿啊?”说着妇人还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玉儿,人如其名的女子。皮肤白皙光滑,大而有神的双眼,丹唇微抿看似有些委屈了。
“不,怎么会。只不过我真的很爱我的妻子。”王萧雨尴尬的拼命喝着茶水。没想到秦时还有如此“前卫”的母亲。王萧雨难免有些疑虑。
“公子,希望您不要误会,其实我们并非什么随便的人家。我们可是那巴寡妇的亲戚,如今来这咸阳城是为寻找她的女儿的。”
“轰!”一个重磅炸弹在王萧雨脑中炸开!她该相信吗?世界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莫非这又是个阴谋?对方的魔抓已经蔓延到毫不知情的母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