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时,王萧雨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她自喉咙中挤出话语,“我的王。我欺骗了你,欺骗了你的爱。我不配。今日,你无论如何,也留不住我。所以,杀了我吧。只有杀死我,才能留下我的人。”所以,就请杀死她吧!闭上眼睛,泪水自眼角留下。再用力一点!你的手!这只扼住她喉咙的手,只要再稍微用力那么一丁点!她就可以解月兑了……
然而,嬴政却好像突然虚月兑了一样!抖动着,放开了手。温柔的抚模起王萧雨的脸颊,“跟我回去。”呵!他怎么可能杀了她?即使因为愤怒,他的心中燃起了这种想法,但是,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如果——
她的生命在自己之前结束掉,那么,他又应该怎么活下去?
王萧雨紧紧闭着眼睛!她不想再睁开!是的,她不想再睁开!然而,却仍要坚难的开口,“那,不,可,能。”说的,好坚决。
“我……”嬴政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王萧雨咬紧嘴唇,本以为会受到另一轮的报复,没想到,嬴政却安静下来……
“求求你……”
王萧雨猛的睁开眼睛!一下子扑到嬴政身上!“不要!”呜!嬴政!她的王!
“求求你,留下来,可以吗?”嬴政推开王萧雨的身体,后退两步弯体……“需要我这样请求你吗?”
“不要!拜托不要!”王萧雨赶在嬴政之前跪地,抱住他的手臂,“不要再折磨我了!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好其怪,她现在真的好难过,但是怎么突然没了泪水?只是感觉,口中咸咸的——
莫非,泪化作血,流在肚子里了……
“我,只有你。”嬴政弯腰,捧起王萧雨的面颊,深深的吻,“只有你。”
“对,不,起。”她的心跳,好慢!一下下的,听的很清楚。她的心脏,已经开始罢工了吗?细细想来,她真不算是一个好主人……一直让它如此的痛苦,那么,就罢工吧,它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嬴政只觉得,王萧雨瘫软在自己怀中。面无表情的将她抱起,朝着咸阳宫走去。
谁!都不能将她带走!
时间也好,神明也罢!
无论是悠悠两千年岁月!又或是人定不可胜天的咒语!
“不论是我的大秦,还是你的二十一世纪。你的全部,都只,属于我。”
悠悠岁月,似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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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长长两千年……
二十一世纪——
“少爷?!”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在床边轻唤嬴诤,“少爷?”见嬴政仍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
立刻便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你就是医学界的泰斗?连这点小病都解决不了?!”
“这个,这个,我之前的确没有见到过类似的病例,网络上也查找不到相关的记录。”教授的手帕已经湿透。
“病例?!记录?!”老管家瞪大了眼睛,“倘若靠资料能够医治少爷,那还要你做什么?!我看,你医生也不用做了,把首席的位置,留给别人吧!”
“是!是!”教授猛点头。不过做首席还真累,神话中的人哪个是他惹得起的?难以想象当初为皇帝看病的御医们,是怎么生活的!
“拉出去。”一直沉默的童,觉得教授已经失去了留在这里的价值,便冲身后的保镖说道。
“少爷需要休息。”尔后,在老管家耳边青生活。
老管家身体怔了一下。看来,在童眼中,自己也成了打扰少爷休息的人了。唉,这可怕的孩子。说着,老管家,安静的转身,关上房间的门。
而童,则屏息凝神,安静的注视着仿佛在熟睡的嬴诤。好好的,守护他,好像答应过谁一样——
咸阳宫——
许久没有这等森严的守备。仿佛敌人正在攻城似的。而这一切的防备,都是为了王妃一人。
王已下令,王妃不得离开内殿一步!没有“保护”好的人,会被凌迟处死!
王萧雨安静的坐在内殿,如今她就像被无数双眼睛捆绑住一样,只要她稍微移动,就立刻会有许多人跟上来。
“呵。”王萧雨的笑容有些苦涩,低头摆弄着那一对戒指。“爱”与“永恒”。他们怎能知道,只要十二点一到,她带上“永恒”便,可以离开了……永永远远的……
起身,走到立在殿外的嬴政面前。没有时间了,如果一定要在这咸阳宫中消失,她希望可以去咸阳楼阁……
“王,我能去楼阁走走吗?”王萧雨仰面,笑的干净。
嬴政拉住王萧雨的手腕,牵着她,慢慢朝楼阁走。
王萧雨四下张望,好好看看!她的大秦!那些柱子,那些鸟图腾!那些手握长戟的守卫!那些,她曾走过无数次的镂空的长廊……
还有,身边的,这位,她的君王。
“王,我没有欺骗您。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您。”王萧雨靠在嬴政的手臂,“如果,您能了解我此刻,亿万分之一的心情也好!”
“不要怕!所有的事情,有我!”嬴政抚上王萧雨冰冷的手背。
“嗯!”王萧雨努力的点头。这一下,让她有了种错觉,仿佛这一切还有解决的办法,她还可以留下来……
“咚!”大钟敲响了!咸阳宫内用来报时的大钟!
突然,王萧雨的身体像是触电一样麻木疼痛起来!仰头,发现天边又开始冒出红光!不要!不要再伤害大秦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