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从小就对武侠世界充满好奇,也常幻想自己拥有一身好武功,可以做一个惩奸除恶的侠女。如今就要进入这刀光剑影的江湖,心中难免兴奋,脑中不由得浮现出这样一首歌,轻轻哼了起来:
江湖笑
恩怨了
人过招
笑藏刀
红尘笑
笑寂寥
心太高
到不了
明月照
路迢迢
人会老
心不老
爱不到
放不掉
忘不了
你的好
看似花非花
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嚎情壮志
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爱逍遥
琴豁萧
酒来倒
仰天笑
全忘了
潇酒如风
轻飘飘
爱或恨
都不要
云天看着梦的快乐劲,似若有所思:“丫头,难道你不喜欢‘林涧’?”“当然不是,‘林涧’好似我的家,更何况云大哥也在那儿,我怎会不喜欢?”梦见云天没反应,苦笑一下道:“可人毕竟是个群体,有时也需要热闹一下,调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梦在心中叹道:“云大哥,但愿你能早日走出心中的围城。”
两人走了数日才来到一小镇,想不到“林间”坐落那么偏僻,用“与世隔绝”来形容,恐怕不为过吧!
这小镇虽小,恐怕比荷花村大不了多少,可却充满江湖味道。刚入小镇,耳听的全是讨论下个月在“雷家帮”召开武林大会一事,最气人的是,讨论者把“雷家帮”吹嘘的是天上无,地上少的。要不是梦听过玉竹的故事,也要为“雷家帮”所作的英雄事迹叫好,难道世人都眼戳耳聋了不成。看到云天冰冷的眼神,梦难过地好几次想冲上前去,告诉讨论的人,其实这全是谎言,“雷家帮”曾犯下多么不可饶恕的罪孽,可全被云天拦了下来。
“丫头不可多事。”
“为什么?他们全都是颠倒黑白,他们全说错了。”梦心中替云天不平。
“有些事岂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梦看不到面具下云天的表情,却能感到云天语气中那股深深的失落和无奈。“有时好人不一定有好报,而坏人……世事难料”看着梦似懂非懂的表情,云天无奈一笑,指着前面的酒家,道:“去吃点吧。”
“云大哥,我虽然不明白你所说的,但我只相信好人有好报,不管世事如何变化,坏人总会受到惩罚,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梦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云大哥,不管你曾经受到过怎样的伤害,我一定要帮你走出困境。”
这间“来客酒家”面积虽然不大,可生意还真是不错,梦他们进去时,已经几乎客满。在小二的带引下,梦他们只好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只是那儿已坐了一个人。
梦打量的一下这儿的客人,江湖人士居多,对面的人低着头,又戴着一定大斗笠,根本看不出对方的相貌和年纪。也许是这儿江湖人士见多了,大家对云天的丑陋面具反应不大,仿佛他们两人的出现只是平时的路人甲乙。
客店的正前方有一说书人正绘声绘色的说着江湖之事。客人听得也是津津有味。梦的心思全放在云天身上,加上肚中饥饿,根本就无心听书,可说书人提到的故事中的名字却不得不引起梦的注意力,因为说书人讲的正是玉竹和白云的故事。梦见云天并无任何反应,只有耐着性子往下听。
说书人的故事讲的是:十年前,武林第一美男“玉面书生”玉竹拜剑神为师,学的一身好武功,在武林中是找不到对手,拜为“武林盟主”,真可谓是春风得意,一时传为佳话。玉竹那天下无双的相貌让天下女子倾心不已,同时也为他招惹不少麻烦。
红宫相传聚集了不少的美女,只可惜全靠盗取男人“精力”为目的,有不少的武林人士死于其中。玉竹响应众人号召去对付“红宫”,可却深陷险境,出来时武功全无,全靠“一枝花”白云相救。
两人日久生情,过了一段神仙美眷般的生活。可那“红宫”魔女红拂又来搅局。因为红拂已深深爱上了玉竹,本来以玉竹的武功对付魔女是绰绰有余,只可惜玉竹武功虽恢复了,却少了功力,而魔女又得了玉竹功力,两人打不过魔女,玉竹重被抓入“红宫”,两人惨遭分离。
“一枝花”白云苦苦相求于“雷家帮”雷勇。雷勇听完故事,十分同情他们,把玉竹救出,可谁知玉竹已受魔女所迷,恩将仇报。
五年前竟和医仙云逍遥之子云天一同合谋,加害“雷家帮”,只可惜雷老帮主惨死。雷勇雷少侠却摒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了他们。
说书人的故事还没讲完,就被人打断。当然这些人打断只为了唾骂玉竹和云天的忘恩负义,还有就是表扬雷勇的英雄侠义。
梦不知自己是怎样听完这个故事的,只觉得自己快被气晕过去,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自己被人害,还要反过来承受着莫须有的罪名,被人唾骂。梦忽想起鲁讯笔下的人物未必比云天惨。
云天虽一句话不说,可听得过程中,梦已深深感受到云天的气愤。梦不顾一切拍桌而起,冲倒说书人面前:“事情根本不是如此?你又是受何人所托,如此颠倒是非?”
“姑娘,你说我颠倒是非,难道你经历过此事?”说书人阴险一笑,不等梦回答,继续道:“还是姑娘受人所托来搅局?不知姑娘受何人所托?难道是玉竹?你和玉竹又有何关系?……”
说书人好像有准备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紧紧抛出,让梦毫无招架之力。加上下面的人又起伏不断,那气氛那场面竟想安排过一般。
“丫头,你又不知道何苦搅局。”云天终于战出来解围,可他的话却让梦吃惊。这就是云天的态度吗?梦似乎察觉到什么,没有再作辩解,在云天的带领下离开了“来客酒家”。
“云大哥,这是为什么?”坐在草地上,啃着**的馒头,梦心中极为不舒服。
“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云天似在回答梦的问题,又似在自言自语“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梦盯着云天瞧了瞧,道:“你说的是雷勇?难道这一切全是他布置的?”
“看来以后不能叫你笨丫头了”云天看了看梦,笑道:“丫头,江湖凶险,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刚才恐怕会为我们带来麻烦”
云天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道:“看来的准备一下”
“这是什么?”梦看着那湿漉漉的粘粘的东西,有点象人皮,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叫‘人皮面具’,为了逃开不必要的麻烦也只能用他了”云天转身到小溪边,梦好奇的跟了过去。
云天撕下原先的面具,贴上手中的东西,又互弄两下。真是神奇,梦的眼前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一张极其普通的,约三四十岁的男人的脸,普通到你看了第一遍,决不会回头看第二眼的那种。
“云大哥你好神奇!”梦的表情极为夸张,连口中的馒头都快掉下。
“你快点吃,等一下就到你了”云天看了一下梦,在面具中寻找符合梦的面具。
“我好了,云大哥快给我带上”梦好奇的将馒头扔向一边,急切的对着云天道。
“就着一张了”云天取出面具道:“等一下不能再叫云大哥”
“那叫什么?”面具和皮肤相触的冰凉,让梦不舒服,不由作了个鬼脸。“不要乱动”云天小心翼翼的“叫大哥吧。好了”
“好了”梦急忙跑到小溪边,溪水里映照出一张平凡的脸,比自己原先的还难看好几倍,不由撅嘴道:“真难看。”
云天笑笑不言“吃好了,我们就走吧”
“哦”梦不情愿的作了个鬼脸,向云天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