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黎盛勇失望而又失落。他觉得自己很笨,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讨女孩子的欢心,让面前这个女孩子高兴好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讨她欢心的女孩子很多,而他主动讨女孩子欢心还是第一次,结果却屡屡碰壁。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叫对方不开心。回住处的路上,二人一路上都无话可讲。临分手时,他说,后天是周末,我想做饭给你吃,希望你赏光。
“那要明天才能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打电话落实。
“你明天有时间吗?”
“你为什么作导游?”周雪卉不回答他,反而提出这样的问题,令他很费解。
“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这对你很重要吗?”
“不重要,但我想知道?”
“因为我喜欢。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不满意。这么多行业你为什么选择导游?”
“这个问题就像你为什么作编辑一样简单。”
“我作编辑是因为我只能作这个工作,我没有其他本事。”
“我也只能作这个工作。”
“你不是这样的,因为你在大学和研究生所学的专业,都跟导游没有一点关系。”
“也许所学的专业不是我能胜任的。”
“你学了那么多年,不去从事,不觉得是浪费吗?”
黎盛勇不明白周雪卉为什么对他的职业这样敏感,他警惕起来,难道她是母亲派来的说客或侦探。黎盛勇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就讨论到这里,可以吗?其实没什么好讨论的,只是一个兴趣爱好的问题。不值得探究。”
“我觉得很值得探究。”周雪卉仍然不依不饶。她赞同老师的观点:这是不务正业。
“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吃饭问题。”
“可是我不想吃饭。我就对别人的职业感兴趣。”周雪卉开始胡搅蛮缠。她是想用这种方式把对方吓退,叫他以后不要来找她。因为她从老师的来信中,读出了老师的意思,老师不想让他们走得更近。
“见面以后再讨论好不好?”
“好吧。”
周雪卉无路可走了,不好再推辞,答应下来。周雪卉从来没去过单身男人的家里,起初她也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对方的邀请。最后她之所以答应去,并不是因为对黎盛勇有好感,而是因为他是老师的儿子,还有老师对儿子的评价,让周雪卉对黎盛勇产生了好奇。
黎盛勇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动手清理房间。在正式上任前,他不用上班,心思整天放在周雪卉的身上。清理完房间,窗明几净后,又把所有的脏衣服分批放进洗衣机。洗了多少脏衣服,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是整个阳台上都晒满了衣服。由于职业的关系,他一次买了十五件衬衫,每次带团出游,都根据天数带衣服,以每天换一件衬衣计算,每次回来,游客们带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高兴而归,而他却一脸的倦容,包里装的却是一大堆脏衣服,和小心保管的旅行笔记。看上去也沉甸甸的。由于养成了习惯,即使连续几天不出差,他也不会每天洗衣服,而是把所有干净的衣服都穿完了,才去洗。这时他感到困倦,昨天一夜辗转反侧,担心遭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