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岳阳老人传(五)
篆书,广义包括隶书以前的所有书体以及延属,如甲骨文、金文石鼓文、六国古文、小篆、缪篆、叠篆等等;狭义主要指大篆和小篆。篆书变体,极为繁多。
小篆又称秦篆,是秦统一后经过丞相李斯整理的一种通行书体。秦统一前由于长期地域割据,“言语异声,文字异形”,书写形式很不一致,一字多形现象十分严重。如“羊”就有二十多种写法,给发展经济和文化交流带来极大不便。故在统一货币、车轨和度量衡制度的同时,又着力推行“书同行”政策。《说文解字?叙》记“丞相李斯乃奏同之,罢其不与秦文合者。斯作《苍天颉篇》,车府令赵高作《爱历篇》,太史令胡毋作《博学篇》,皆取史籀大篆,或颇省改,所谓小篆者也。”可见小篆系由籀文大篆沿革演变而成。李斯在籀文的基础上删繁就简,废除异体,而创秦篆,统一了全国的文字。这种书体更趋简化,线条园匀,字呈竖势。是我国汉字的一大进步,也是汉字发展史上一次重要的里程碑。为后来楷、隶、行、草诸书的变革开辟了广阔的道路。小篆有的是铸造在铁器上,有的刻在石碣、石碑上,从目前所见的实料看,秦篆一般铸造刻在铁器及度量衡器、符印、货币、诏板上。字有大有小,章法自然,结字端庄,分行布白工整,为小篆的精华和代表。其传世代表作有《秦山刻石》残部,仅存10字。另有《泰山》、《琅琊台》二石真迹拓片存世,《会稽》、《峄山》后人摹刻本传世,据传上述刻石皆为李斯所书。
泰山记得石也称封泰山碑,秦王政28年(公元前219年)始皇东巡泰山而立,丞相李斯所书。石高4尺,四面环刻文字,三面为始皇诏,一面为二世诏,内容主要是“颂秦德”。字体小篆,原残石现存岱庙。其传世拓本较多,其特点是笔画圆润,挺遒流畅,笔笔如铁线;结体端庄严谨;字形稍长,造型健美;分行布白体势工整,为小篆之代表。唐李嗣真云:“李斯小篆之精,古今绝妙。秦望诸山及皇帝玉玺,犹夫千均强弩,万石洪钟,岂徒学者之宗匠。亦是传国之贵宝。”
峄山刻石俗称峄山碑,为秦始皇28年(公元前219年)登峄山(山东邹县)所立,传为丞相李斯所书,小篆。内容前为始皇诏,144字,自“皇帝曰”以下为二世诏,计79字,字略小。二世诏刻于公元前209年。其石久佚。现所见均为后摹写,虽多失秦篆古厚的笔势,但其笔画清劲,圆转宛通,对研究篆书艺术的演变有重要价值。秦诏版为秦始皇26年(公元前221年)所作,记秦始皇的颁布诏内容。其笔画劲遒,书风随意自由,大小相同,随势生姿;字间行间,时疏时密,虽不齐整,前后成趣。
唐代是我国书法艺术发展中的重要历史时期,一方面楷书经魏晋六朝的不断演变,法度已臻成熟,体势亦趋完备,气骨刚健、端庄平正的优美楷书为世人立极,以晋人之理而立法,从而表现出一种理性的时代风格;另一方面在草书的书写上,特别是狂草(大草),于理法中溶入性情,以类乎于颠狂的即兴创作,从而又表现出一种极其浪漫的风格。在规矩法度森严的楷书中当首推欧阳洵的楷法,其骨力的刚健、笔法的精到、结构的森严,堪为后人立法,历代书家,莫不受其影响。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唐人楷法,作为学书的基础,迄今仍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行书之称始于西晋卫恒《四体绝书》。张怀在《书断》中是这样阐述行书产生原因的:‘行书者。后汉刘德升所造也。既正书之小伪。务从简易,相间流行。帮谓之行书。"在东汉晚期已有行书了。从行书的产生。形成和历代演变的发展过程来看行书并没有开成独立的"行法"。这是与篆、隶、草、楷的最大区别。行书无法却有体。最大特点是用连笔和省笔。却不用或少用草化符号。较多地保留正体字的可识性结构。从而达到既能简易快速书写又能通俗易懂的实用目的。便于文字信息的流通交换。另外,行书具有紧粘其他书体的特点。所以孙过庭《书谱》说:"趋势变适时。行书为要"。行书萌发于两汉,成行于魏晋。至东晋产生了以二王为代表的具有高度艺术典范性的行书风格。南北朝至初唐书坛,是笼罩在二王行书风格艺术氛围之中的。唐朝中期至宋颜真卿行书开一代新风。此后宋代的苏东坡、黄庭坚、米芾、蔡襄均受其影响。元至明中叶。无论是赵孟还是祝允明、文徵明、董其昌均在晋唐书风中占据一席之地。明代晚期限至清朝是行书发展的飞跃阶段。其特点:一是出现了带群体性质的具个性化的行草书家。二是在碑学思潮影响下出现了用北碑笔法写行书的风格。前者是一种"尚势"书风。后者是民间碑书体风格。行书是楷书的快写,相传始于汉未。它不及楷书的工整,也没有草书的草案。行书中带有楷书或接近于楷书的叫做"行楷";带有草书或接近于草书的叫"行草"。
草书以雄浑奔放的气概、纵横捭阖的笔姿和恣肆浪漫的势态而为世人看重。唐吕总《续书评》云:‘张旭草书,立性颠逸,超绝古今。‘宋苏轼《东坡题跋》载:‘长史草书,颓然天放,略有点画处,而意态自足,号为神逸。‘宋米芾《海岳书评》石:‘张旭如神纠腾霄,夏云出岫,逸势奇状,莫可穷测。‘明项穆《书法雅言》:‘其真书绝有绳墨,草宇奇幻百出不逾规矩,乃伯英之亚,怀素岂能及哉。‘清刘熙载《艺概》云:‘韩昌黎谓张旭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此语似奇而常。夫鬼神之道,亦不外屈信阖辟而已。‘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古诗四帖》集中体现了张旭草书的风格特点。通篇布局大开大合,大收大放,在强烈的跌宕起伏中,突现了雄肆宏伟的势态。此帖行文酣畅淋漓,似‘赤骥白?,一驾千里‘颇有咄咄逼人之势。其字形变幻无常,缥渺无定,时而若狂风大作,万马奔腾;时而似低昂迥翔,翻转奔逐,充满着‘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的变化,这是艺术家豁达潇洒、真诚率意的品格特征的直接映现。
在用笔上,此帖圆转自如,含蓄而奔放,随着感情的渲泄,笔致似有节奏地忽重忽轻,线条或凝炼浑厚,或飘洒纵逸,浓墨处混融而富有‘屋漏痕‘般的质感,枯笔处涩凝而极具‘锥划沙‘般的张力,点画与线条的合谐组合,构成了一幅自然生动、雄伟壮阔的画卷。可以这说《古诗四帖》不啻是狂草书法艺术中的一件撼人心魂的经典作品,而且也是浪漫主义艺术风格中的一曲荡气回肠的交章。
中华汉字,各具特长,正与中华武术相得益彰,岳阳老人在潜心钻研书法和武功的同时,并积极的将二者结合,这与清君的《书剑三十六式》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岳阳老人要比清君早了一个世纪,甚至说还要长。
所以说英雄所见略同,殊途同归,不管哪一家哪一派的武功,都是自然规律的体现,如果不能做到天地人合一,再好的招式也是一个花架子,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