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紧紧拉住不败的手问道:“不败兄弟,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不败笑道:“清君哥,现在我看上去,可要比你大得多啊,也许有人喊老伯的……”
是啊,你受苦了,不败可是你知道吗,倩珠再也用不到这些鱼须做药引了,她也许到长白山去了,你知道吗,现在我却不能去找她。
窦尔墩看着清君神往神思的样子,虽然自己比他要大十几岁,但不会理解他对心中所爱的人的思念之情,但为自己能结识一个年青而德行出乎常人意料的小兄弟感到高兴。窦尔墩说道:“清君老弟,下步如何打算!”
清君道:“我们三人刚刚相见,真想痛痛快快的喝酒言欢,可是现在时局变化莫测,有些事情远远超乎我们的想像,我的心在流泪,我的眼仿佛在流血,能不能让我们看清世界的真相呢!”
不败知道清君又动了诗性,他一直放心不下的是倩珠的安危,而现在那种担心太也不存在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轻松。尽管现在是一头的白发,但仍是小孩子的心态。他笑道:哥啊,你文绉绉的习气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有话就直说吧,我和尔墩哥,可听不明白你的抒情诗。
清君苦笑道:“我哪里是在作什么诗,不败你不知道现在局势什么复杂——闯王李自成的军队已打到河南,山东,攻打京城那是早晚的事情,即使李自成不愿意称王称皇帝,但是他的手下人是不会这样想的,他们都是杀人如杀一只小鸡的人啊。现在虽然是奸臣当道,但是万一京城攻破,必然是玉石俱焚,遭灾的不仅是皇上,更是百姓啊。金狗乘机攻打济南,再者暗中与洪承畴勾结,我怀疑他们是在坐山观虎斗,要坐享渔翁之利啊。若果真如此,我大明子民必然万劫不复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楚楚不是很危险吗,我要马上赶到北京通知楚楚,不败说道。
窦尔墩也道:“不败兄弟,我陪你去!”
你们谁也不能去,二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清君,不知清君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清君看着二人迷芒的眼神说道:“不败兄弟你现在去,力量是微不足道的,我们应当以大局为重,难道我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活着吗,当然你可以把楚楚救出去,我也可是去寻找倩珠,但你忘记了毛伊罕和朝鲜小女孩了吗,她们是怎么死得吗,她们都是无辜的死去,我们不能再眼睁眼的看着身边软弱无能的人被战争毁掉。”
清君拍了拍不败的手道:“不败,我知道毛伊罕死了,你心里很难过,你不能再失去楚楚了,但是我们现在要做更重要的事情,我这里洪承畴给的虎符印信,我拿着它到洪承畴身边去,虽然他不会重用你,但是可以把你留在身边,你要想办法多接近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背叛大明,投降金狗,一定要除去他,你敢吗?”
“不,不能让不败去,我去吧!”窦尔墩道。
满眼干戈满眼泪(三)
清君道:“窦兄与金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小弟知道兄长定将痛杀金狗以报大仇为快,可随小弟一同前往济南,以兄长的性格必然与洪承畴不合,如此一来,兄长必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矣!”
不败亦道:“是啊,窦兄武功胜我百倍,现在正是施展兄长武艺之时,而我去监视洪承畴这个老龟儿,要轻松的多,兄长就不要再与我争了!”
窦尔墩明白了清君与不败的心思,想到自己是个粗人,也不愿意陪着笑脸面对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官儿,不如到战场上与金狗杀个痛快。
兄弟三人就此兵分两路,清君与窦尔墩一路直奔济南而来,不败则由几个亲随引路,奔往山海关洪承畴处。
果然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清君一路之上到处碰到失散流离的百姓,便分派军粮与百姓,精壮些的汉子们看到清君如此义气,便不再四处逃亡,手中没有兵器,便砍伐树木削尖为枪,发誓要与金狗绝一死战。
押粮官向清君报道:“盟主,我们的粮食不好了,仅够三天的了,而我们的
人不但不少,反而增加了一位还多!”
清君笑道:“三天粮就足够了,我们一举攻下济南城,大犒三军!”
押粮官不敢再多说,边走边晃悠着脑袋,感到不可思议,心里想,这么一个黄口小子带兵打败,不是全军覆灭,便是发生军变,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还想带兵打仗。
清君与窦尔墩和九面阿难等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真得没有什么好办法想,饥寒交迫的人们连路边的野草也没有放过,人总不能去吃土吧。吞蛇多智狐这几天也只是找到了几条小瘦蛇,就连蛇也没有多少肉了,原因是老鼠都被人吃光了。
吞蛇多智狐冲着无众生,无我相说道:“你们两位教主确有过人之处,如何才能辟谷呢?”
无我相双手合什笑了笑道:“这个本领可不是那么轻松就会得,再者现在的人总想着吃多,再多些,而我们弟兄几十年如一日的想法是吃少,再少,直到现在才练就这种神功,我看你就别想了,哈哈?”
无众生、无我相确实已是十几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但是他们精神还是那样的健康,嘴里时而念诵经文,时而长啸,不几天功夫,二人成了流民心中仅次于清君的人物。二人也借机向他们传播教义,引得人们对弥勒教十分推崇。
二人对于没有夺得武林之位,仍然是耿耿于怀,伺机也要报复清君。
又是两天去,与济南城还有几十里之遥。清君看着饿死的尸骨,想着如何与金人决战。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乱之声,只见一个骨瘦如柴、衣衫破烂的士兵挥刀向众人乱挥,乱砍,众人多是在起哄,因为那人根本没有太多的力气,即使是刀子真得落在身上也难说难把人怎么样,那人也并不是真得想砍他人,只是如恶魔一样要砍一相又肥又胖的长得极凶的人,那人虽然身材极胖,却跑得比其他人还要快,边跑边回有回头,那瘦子见到他这副可恶的样子,更加得气恼,咬着牙,在后面怪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