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听着,原来,当年,幽王李乾虽然表面上是拱手让出了太子的宝座,让嫡长子李建做了太子,成为了储君,可是暗地里却仍然再幽王府广招贤才,设立天策府,创立了自己的文史馆,俨然一副小朝廷的模样。
幽王李乾的这些做法引起了太子李建的极度反感,再加上李乾的卓越战功,以及耳闻高祖皇帝已有另立太子的打算,李建和三皇子雍王李喆为首的太子集团密谋,准备发动“玉渊池政变。”
“玉渊池政变。”的计划,也就是太子李建的计划是:等雍王李喆出征的日子,太子李建就与幽王李乾一起去玉渊池为三弟饯行,在宴会上,李建预先埋伏勇士击杀幽王,然后上奏高祖皇帝就说幽王暴病身亡。高祖皇帝必然相信,再使人进言,让高祖皇帝将国事全权交给他打理,这样他就可以再将幽王的党羽一网打尽,全部活埋,看看到那个时候还有谁敢不服?
虽然太子李建的计划十分周全也自认为做的很秘密,但是他自己也不曾料到,老谋深算的幽王李乾早就在他的东宫布下了线人,线人将这个“玉渊池政变。”的计划全部密报给了幽王。
幽王李乾听了,不寒而栗,他的属下颜木清则握紧了拳头,毫不含糊地说:“幽王,不能再迟疑了,再迟疑可就来不及了,咱们要抢在他们前面动手。”
李乾还是有所不忍,叹息道:“骨肉相残,实乃古今第一大恶。本王虽然知道就要大难临头,可是本王还是打算等事情发生后,再仗义讨伐他们,岂不是更好?”
颜木请和龙将军都急了,龙将军一拍大腿,说道:“幽王,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大家誓死拥戴幽王,这是天意,现如今祸事就要发生,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而大王竟然还在犹豫不绝,大王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又怎么对得起社稷宗庙呢?如果不听从末将的劝言,那末将只好逃身乡野,去占山为王,我可不想留在这里等死。”
颜木请也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的,于是也火上浇油地说道:“幽王,如果您还是一味地不听从龙将军的劝言,那我们这些人将必死无疑。龙将军要走,我也跟随龙将军逃命去,不能再侍奉王爷了。”
幽王又征求了其他一些幕僚的意见,大家都说应该先发制人,立刻采取行动。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李乾再不痛下决心似乎对不住大家了,众意难违。李乾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挺而走险,发动武装政变。
正当幽王李乾再府中密谋政变之事的时候,高祖皇帝突然派人来宣幽王李乾入宫觐见,几位幕僚都劝幽王不要入宫,防止事情有变。
李乾略微思忖了一下,说道:“我们再这里所议之事,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招本王入宫也许是有别的事情,本王如若不去,必然引起高祖皇帝的和太子的怀疑,本王还是去的好。”
颜木请说道:“那幽王一定要见机行事,臣会带人和龙将军一起埋伏在皇宫周围,做好随时接应大王的准备。”
幽王李乾入宫以后,高祖皇帝将一份密奏递给了他,说道:“幽王李乾,你自己看看吧!”
李乾看罢,大吃一惊,原来这份奏折是太史令写给高祖皇帝的,意思是说,太白金星近日在白天出来闲逛,而且还
是出现在幽王的府第上空,说这是幽王当有天下的征兆。
李乾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是很清楚高祖皇帝的用意的,高祖皇帝对于星相占卜一贯都是非常相信的,今日将这个密奏拿给他看,必然是要对他有所动作。
果然,高祖对他说:“不是父皇要为难你,而是你要对不住父皇啊!父皇也只好委屈你了!”
假如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形,恐怕早就吓得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了,那也就注定无法成为人中龙凤了,所以幽王李乾日后能成为一国明君,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作为行伍出生的他,此时沉着冷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计策涌上心头,一拱手说道:“父皇,如果父皇认为儿臣有谋逆之心,要处置儿臣,儿臣绝无怨言,不过父皇,儿臣可是被冤枉的,父皇宫中的宠妃张婕妤与太子李建和雍王李喆均有私情,他们二人经常趁入宫的机会与张婕妤秘密幽会,太史令一定是被这个张婕妤收买,才写了这个奏折的,父皇如若不信,可亲自讯问太子和雍王。”
高祖一听,自己的老婆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偷情,这两个儿子的胆子也忒大了,把绿帽子都戴到了亲爹的头上,不由得火冒三丈,这还了得!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日你们三兄弟一同上朝,朕要亲自审理此事!当面对质,看那两个畜生还能怎么说!”
幽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是险,今日差点就不能回到幽王府了,回府后,他同几个幕僚一商议,觉得事情有变,必须提前动手。
这天夜晚,幽王府灯火通明,整个幽王府的人都是整夜未睡,一场秘密行动展开了。
颜木请和龙将军等人在幽王李乾的指挥下,秘密埋伏东门附近,李乾准备在东门发动一场突然袭击,劫杀上早朝的太子李建和雍王李喆——该出手时就出手,幽王李乾已经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将这一场皇位的争夺战进行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