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浩浩荡荡的大军行至湖口,忽然,前军停止不前。
一小校飞马来报,正前方有“铁”字旗号的人马排列阵型,大约万余人,拦住了去路。
严松拍马上前,只见对面沿着湖口镇两侧整整齐齐排列着五千人的两个方阵,前面是重甲长枪手,后面是轻甲刀盾手和弓箭手。数万人的队伍,除了铁字号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竟然鸦雀无声。
两个方阵中间,一长发飘飘的中年美妇一袭白衫,端坐在一临时搭建的土台之上,面前放着一琴几,琴几前一香炉正香烟渺渺,那妇人闭着眼,正在调息宁神。
身后土台下,一青色便装中年人骑在栗红色的上,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拎着杆枪,很随意的和边上一黑色骏马上一大红装扮的美妇说着话,那美妇一只手上也拎着杆枪。
琴音飘起,鸦雀无声的队列,严整的军容,精良的装备,这一切给了严松军巨大的心理压力,草生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提马缓步上前,一抬枪口,指着对面诸人,缓慢而又清晰的说道:“严老将军,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和众将一起上来,我独自一人挑战你们。我可以保证,纯粹的枪法,绝对不使用任何道术。你们打赢了我,我让军队散开道,让你们进九江。”
这番话语,声音不大,在场的数万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新一轮的心理战,草生再度打击对方的信心。
严松哈哈一笑:“徐道长,既然你如此托大,想来手下是有真功夫的,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众儿郎,随我上前。杀。”严松一拍马,七八员副将、偏将一涌而出。
琴声依然,队伍肃然依然。
徐草生一带马缰,战马嘶叫了一声,突然发力,面对着诸将便冲了过去。扑通扑通,两员偏将落马。草生顺手格挡了严松的刀,另一只手好整以暇的从落地的偏将手里取过他的铁枪攥在手里。
哈哈一笑,在疾驰中朗声说道:“抱歉,忘记了我手里的武器是极品疾电枪。这个不能占你们的便宜,那位兄弟,借你的枪一用。你回阵换过再来。”
那两员偏将羞愧的从地上爬起,一人回阵换枪重新出列。
草生带马回转过来,再次冲入敌将阵中。在马上,他拗断了铁枪的枪尖,随手一掷,那枪尖飞出百米之外,正中路边的一棵大槐树,整个枪尖没入树中。凤凰城的军队见怪不怪,连句好字都没喊,倒是严松军中发出了阵阵惊叹。
拿着没枪头的白蜡杆再度从众将中间穿过,噼里啪啦,这次倒下的是四个。这四个人都觉得咽喉一紧,眼睛发黑,接着就摔下马来。醒来的一瞬间都知道,刚才是枪尖的话,已经去冥府报到了。
草生带马站住,从马上跃下来,一巴掌拍在马上,让马回归阵中。
再次大笑道:“这游戏好像没什么刺激,这样吧,我们玩个新鲜的。我就在原地不动,你们放马过来。我若是移动一步,就算我输。”
严松知道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也顾不得这羞辱,忙召集众将,低语了几句。众将散开,成两列纵队,直接向草生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