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怀疑——或者,相反,我十分怀疑——北京的冬天会如此的寒冷,无论是外地的人,还是武汉本地的人,是否都像我一样,非常厌恶这里的天气。要知道,此时,我的脸已经被刺骨的寒风吹得变了颜色,脸庞发紫,而且生痛;鼻尖红得跟熟透的西红柿差不多,更要命是走在冰冷的雪地上,手脚会麻木。我打量了下周围的人,都是用棉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多都横着眉,冷眼面对着恶劣的天气,像要被卷进一个旋涡。
雪花越飘越多了。
这时,我和死党冷惠子正赶往我们顶头上司的生日宴会,我和她坚强不屈地顶着寒冷搭车,然后步行穿过一个胡同,来到一家特色餐厅。来这家餐厅是上司先前预定好的,因为这家餐厅有很多稀有的海生鱼类火锅,名气不小。
餐馆的外观看起来很气派。我和冷惠子正要推门进去,一个穿红色衣裙的美少女给我们开了门,并热情欢迎我们的光临。
“哦,太棒了,屋里有暖气!”冷惠子兴奋地说,然后作了一个只属于少女才有的可爱动作。
确实,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明显感到一阵暖流,爬遍我的全身。但是,始终,我有一种担忧,结束宴会,我又要回到天寒地冻。我总是每做一件事情,都会考虑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好习惯。
被冻怕了的人,在这个暖和的屋子里,好象获得了新生,个个神情活跃,与外面在寒风中赶路的人形成一个对比。
我和冷惠子并没一进屋就看见已经先来的客人,我们的目光在餐厅到处扫视,都没能看见我们熟悉的人。我们变得有些沮丧。
一个帅气的服务员,似乎从我们和冷惠子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他走到我们面前,小心地问:“两位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吗?”
冷惠子说:“我们在找人,一个年纪在四十多一点的男人,在这宴请客人!他应该很早就来了啊!”我站在一边。不愿意说一句话,似乎我的天性中天生就被蒙上了一层高傲的孤独,我不达愿意跟我不熟悉的人说话,除非迫不得已。
“哦,我知道你要找谁了,应该是陆先生吧,他是一家知名出版社的社长,我认识他。你们跟我来,他和一群人在二楼。”
冷惠子立刻抓住我的胳膊,把身子缩在我身边,像刚从皇宫里逃出了奴妾,作害羞的样子。我明白,她马上要遇见她心仪的人了,一直暗恋的人;苦于一直没表白的原因是,她喜欢的人是有妇之夫。那人叫项昊,我认识,他是我们上司的好朋友;惠子料定他今天会来的,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是一大投资商。人帅气,有魅力,有干劲,总之要什么有什么。不然冷惠子,无论是看见他,还是想到他,都会发情。我这样说,没有冤枉她,因为她在面对项昊时,总会丧失她一般的纯真,会被自己神经质复杂的感情弄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