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时开始,我的生命中,这个叫宁雨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我心上。这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宁雨这个名字一直留在我心中。
宁雨听社长这样介绍他,他耸了耸肩,说“社长真会开玩笑,我都老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好了,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宁雨的声音,陡然间,好象一个情人独特的话语,载着一种香味,一种独一无二的味道,闯进我身体;而且这香味,这味道只属于我。我开始飘飘然,无疑还有些晕乎。我一下子明白,这种感觉的结果是:会让两个彼此一眼看上的男女过上幸福无比的生活,会是一段相当充实的往昔。这个想法,简直刺激的我亢奋。但更多的是害羞,我还是个刚进二十岁的少女,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况且还要跟他生活在一起。
正在想象时,宁雨突然转过头问我:“在想什么呢?你好象有心事?”
他的问话,立即让我意识到,我刚才的失态,一句话话立即涌上我的舌尖:“没想什么!”好象迫不得已这样回答。
此刻,我的眼神跟他的眼神碰撞,这一碰撞像要把我弄得神魂颠倒。我感觉得到,我对宁雨的出现,在作为一个符号,一种象征的情意。在第一次见面,我的心刻上了爱的苔痕。但我一直不相信,我有这种会有爱迷惑我的感觉。我自始至终都在向自己承认,我疲惫的大脑,今天在这个放松的场所产生了幻觉,全是幻觉,包括我身边的这个叫宁雨的人。
突然,我认为,我应该跟冷惠子说点无关紧要的话,来舒缓一下我紧张的神经。可转身不见冷惠子在我身旁了,我猜测她应该是去洗手间了。顷刻间,觉得冷惠子把我出卖了,我正需要她帮我缓和心境时,她却不在,让我像块要腐朽的木头那样,尴尬地立在那里,无人接近。
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大家都动筷子夹菜吃了。
先前还感觉肚子空空,非吃东西不可。可现在,似乎我的胃被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爱充盈,也许还是不是爱,是幻觉的快感把我的内心充实。所以对桌上的美味没有了一点**。但出于礼貌,或者说是出于赴宴的无奈,我拿起筷子在鱼火锅里,夹着鱼肉。可每次都很失败,一次次都只能夹一块姜片,或一块辣椒皮。我总感觉宁雨看看我夹菜的手,让我的手失去了控制。我明白,这是一种戏剧性的自作多情:以为自己现在是别人的心上人,所以每个动作都得做到位,给别人留下好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宁雨问我。
“我叫尤齐齐!”我说,我感觉得到我的脸部温度在升高。
“哦,很好听的名字!皮肤很好,人也俊俏!”宁雨说,“对了,你应该多吃鱼,多吃鱼对女孩子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