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婚带来的困惑(4)
管理财务的小马冷不防把我带戒指的只手举起来,要办公室里的人看我那只耀眼的南非钻戒;所有的人都哗然,传来赞美声;但我并不为这赞美声感到高兴,而是一种莫明的忧伤在侵占我的心扉。我差点对小马大发脾气,因为我认为她触及到了我的痛处。
接下来我的脑袋昏沉沉的,认为手上的戒指是我违心接受的,却还要把其带在手上勾起我的一些不好的思绪。
这时,我爸爸给我打电话;他遇到了一点麻烦,他年轻的老婆在找他发脾气。他认为一些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一生气,所以他认为这与女孩子年轻和所处的时代有关系。我和他老婆处于同一个时代,应该知道他老婆的心思;要我帮他分析一下,应该怎样才和他那年轻得不得了的老婆处理好关系,而不让她在他面前无理取闹。
我爸爸烦,我更烦。不好气地说:“感情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了,这不是你常这样教育我的吗?”
“啊哈!你这丫头片子说话挺有理哦!”
“好了,爸爸,我不跟你说了,”我补充说,“而且我觉得你跟你老婆代沟太大,这是我早提醒你的,要是感觉不幸福,早点去换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吧!最好把我妈妈找回来。”
“你妈妈都嫁人了,”爸爸有些沮丧地说,我听得出他跟妈妈离婚,现在后悔了。
“好了,爸爸,你幸福就好了!”我说。
“你也幸福,对了,准备什么时候跟予以结婚?那小子不错!”
“准备结婚时,第一个通知你,谁叫你是我爸爸。”
“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啊!”
“知道了,先前就说不跟你说了,还是说这么久,我真挂电话了啊!”
“行的。”
我收到手提电话,回到办公桌前,无精打采地去给一种黄不拉叽的香水想一句广告语;但人在这种精神颓丧的情况下,要联想出与精辟艺术有关的东西来是不可能的。直到这一天工作的结束,我也没为了那化学勾兑的香水想出一句适合它的广告语来。
正要下班的时候,汤介走过来说:“今晚,我约了好几个朋友去喝酒,希望你也参加!”
我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
想用喝酒的醉意,帮我忘记我已经定婚了,跟我愧对的人定了婚。
我先回到家里,换下工作服,特意把戒指取下来,我担心它会干扰我喝酒的兴致。
我们到了一个不错的酒吧,汤介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们的举止看起来都是有修养的,所以我不觉得厌倦,乐意跟他们喝酒。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喝酒,醉得并没有那么厉害;问题出在这时宁雨打电话我,说他那头出事了;我问他出什么事情了,他却托词不告诉我,而是把电话挂掉了。
我再打他的电话,他却关机。
我认为宁雨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必要去追究太多;继续跟他们喝酒,但这多少还是影响到了我的心情。我开始没有节制地喝酒,认为自己真是笨到极点,世界上的人和事物,我总是琢磨不头,所以我才会矛盾;也许是世界上的太多规矩,限制了我的思维,让我整个人的显得僵硬。
我们似乎都点醉了,直到凌晨两点,我们才散了回家。
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来说,喝酒喝到这么晚是不会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