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贞操观 人鬼情未了(十二)2

作者 : 心若心隐

穿白色薄纱的女子见尼古国王不说一句话,轻抬了一下眉毛,笑了起来——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笑完后,她一本正经地对一个尼古国王和随从都看不见的男人说:“出来,胤蕤,别老躲在我看不到你的地方。我要你为我效劳,从国王身上把宝石拿来,然后双手递献给我。那样我的虚荣心会得到满足——我看上的男人——竟然会如此尊重我。”

女子继续说,“我曾不小心中了一个老妖婆的魔咒,一接触阳间的人,就会立即变成一具骷髅,会没有任何生命力。”

“这不关我的事。从现在开始,我不可能为你做任何事情了。要是我有心把宝石给你,我早就拿来给你了。除非你不再控制我的自由,让我回到阳间去。”男子胤蕤说,但仍站在国王和随从看不见的地方。

国王立刻听出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尽管这声音他就听到过一次——在皇家花园里——就是那个告诉他如何施展红宝石魔力的人的声音。他完全分辨的出来。不过,尼古国王听到这个声音,并不高兴,而是害怕。尼古国王竭力冷静,听女子和男子对话。

“你的脑子就像熊熊燃烧的壁炉,主观的想法就像木炭,最终会被烧成能被轻风吹起的灰烬,迟早你会把自己毁掉。你最喜欢说、最常说的就是那句不可能为我做任何事情了。这让我很恼火,今天你必须为我做这件事,亲自从国王手上把宝石拿来,双手交到我手上。否则,永远别想回到阳间去。看来,你是真想毁掉自己!”

“你又在威胁我!”

“是的。”

“我诚心诚意地为你做着每一件事情,跟随着宝石。把人类因为争夺宝石的情景,认真讲给你听,让你愉悦。为了满足你心灵的快感:你把我变成可怕的样子,把我心爱的女人蕙荏的父亲吓死了。你还把我用红宝石魔力为蕙荏和她父亲建造的宫殿式的房子变回了原样。而且我还不得不违背良心,让所有拿到宝石的人受到死亡诅咒。我最爱的人蕙荏被路刺杀死,因为你对我的控制,我不能救她,反而回来要把她死时的情景讲给你听,你知道吗,那时我的心有多痛吗?还有路刺的死、柴夫父子的死、女王和临国的战争……”

女子打断胤蕤的话,严厉地说:“够了!你现在应该为我效劳,而不是发牢骚!”

“前天你说,只要我帮你最后一件事情,告诉你宝石的去处,你就放我回阳间,现在你又反悔了。”

“我今天让你再帮我一次又怎么了!你现在被我控制着,那么你就没资格拒绝我的任何请求。”

“这是我第一百零一次接触阳人,但这次接触会让我彻底死去,变成一具骷髅。”男子说.“除非你给我解除魔咒,让我能够接触阳人而不死去。”

尼古国王寻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他今天遇见了不同寻常的事情了。他抬起那已经冷汗淋漓的脸,半闭着眼睛看着天上吊着的太阳。太阳发射出邪恶的光芒,让他恐惧得快要窒息。突然他大叫一声,这是痛苦的尖叫,接着栽倒在地,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浑身直冒冷汗,额头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仆人听到国王凄惨的叫声,闻声赶来,迅速把国王抬到寝宫。

直到太阳下山,尼古国王才从昏迷中醒过来,醒来时惊叫道:“我不要去掘墓人村!”。原来,在他昏迷中,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穿过一座桥,桥下是茫茫黑水,滚滚红波,臭热浊腥。接着来到一个黑暗笼罩着四野的地方,见一堆篝火将尽,火光黯然。他不经意坐到将要熄灭的篝火旁,对着篝火的灰烬发呆。这时夜幕中走来一个穿着白色薄纱的女人,兀自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女子,眉弯双月,恹恹病瘦,娇态堪怜,娇声婉转,双眉颦蹙。

“你的魂魄已经属于我。”女子一本正经地说,“后天太阳落山之前,带着你那颗奇异的红宝石来换你的魂魄!”声音低沉而粗哑。

“你为什么要得到这颗宝石?”国王小心翼翼地问。

“我因贪欲而死,久不能托生,鬼爷告诉我只有得到你手中那颗奇异的红宝石,我方可超度。”女子说:“这个月的十七日,也就是后天,你带着红宝石到掘墓人村中最大的一菩提树下见我。若不来,譬如果树根上生蠹虫一般,直吃至经脉根枯。”

说完,女人毫不停留地又走开了。尼古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嘴唇动不了,只得眼睁睁看着女人消失在眼前。

尼古国王清醒过来后,刚才女子说话的声音还在耳旁回荡着,并随着国王的回想而变得更加清晰。他叫来仆人望雕,要他赶快去查掘墓人村在那里。望雕曾跟女王去掘墓人村寻找过红宝石。

望雕于是说:“女王在世的时候,带领我们去掘墓人村寻找过红宝石。”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掘墓人村了?”国王问。

“是的,尊敬的国王!”望雕说。

“马上带我去!”国王说。

“掘墓人村离这里很远的。”望雕说。

“可我必须去,马上去给我准备快马,并带上精良的军队,我要去捉鬼。”国王说。

“国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望雕说。

“休得罗嗦!快去准备,后天太阳落山前,我要赶到掘墓人村。”国王边说边要下床。

望雕不再说话,而是按照国王的吩咐办事去了。宫女们伺候着国王洗漱穿戴。国王想,他不是真的要去送宝石,他是要去看看那女鬼到底是谁,并把其抓住,进行惩罚,因为她惊扰了国王的睡眠。女鬼威胁他,更是让他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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