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我没有跟我爸再坚持说要辞职,也没有请那一个星期的假期,仍旧象往常一样,早上开车去上班,晚上下班和林晓楠吃饭,然后送她回家。但是说真的,虽然我仍旧象原来一样上下班,但是对工作的态度却没有原来认真和积极了。这并不是我主观的意愿,我也不想这样,自家的公司,有谁不想做好呢?可关键是,我已经无法再集中注意力去做工作上的事情。每天只是在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只有在见到林晓楠的时候,我才会快乐起来。
然而,快乐之后的快乐,往往预示着更大的痛苦!
我回到家,我爸仍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妈却没有象往常一样去看电视而是坐在我爸的旁边跟他聊天。我说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便匆匆走进了我的房间,换衣服洗澡。
我洗完澡的时候,我妈已经坐到了我房间的沙发上。
我见怪不怪地问我妈,老妈又有何指示?
我妈笑着说,没指示,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我说,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诶!赶紧看您的电视去吧,我没嘛跟您老人家聊的。
我妈说,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没大没小!
我说,老妈我错了还不行么?有嘛事您就赶紧说吧。
我妈说,呵呵,我就是想问问你和晓楠的恋爱谈的怎么样了。
我说,没怎么样啊,挺好的!
我妈说,我听你爸说你最近工作上特马虎,都出了好几次错误了,而且每天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晓楠有关?
我的心振了一下,我为以我的消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以为只要我每天机械地上班下班就可以让老爸满意,然而我错了,我的一举一动老爸都在注视着。
妈,没事,我只是最近有些累……我宽慰我妈说。
那你爸让你休几天假你为什么不休?
我……我不是怕耽误工作么?
小川,有什么心事就跟妈妈说,看到你这样,妈妈真的很心疼。
妈,我没事,真的没事。您别担心了……
嗯,没事就好。你爸说你这些天有些浮躁,我才注意到,是妈妈平时太粗心了,你别怪妈妈。
妈……您说什么呐。我强作欢笑,呵呵,您放心吧,我有什么心事,第一个找您说,行了吧?
呵呵,从小到大,妈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告诉妈妈,你跟晓楠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对人家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是啊,我对她当然是认真的!不会是我姐跟您说什么了吧?
没有,我问过你姐,但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唉,真不知道你们俩个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也不跟老妈说了。
妈……
我跟你爸商量了,你如果真的喜欢晓楠的话,咱找个时间把晓楠的父母请来吃个饭,就算定婚吧。等定下婚来,你的心也就定下来了。如果定了婚你还安定不下来,那就结婚!
我被我妈的话着实吓了一跳!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从我妈嘴里说出来的话。但事实是,我妈真的说出来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兴奋、失落、无奈……我想,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一直以来,“婚姻”这个词对于我来说都很遥远,即使到了杨扬结婚那天,我说我也想结婚了,那也不过是玩笑话而已。而当我妈直的把这个词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真正地发觉自己是如此地虚伪。我想过和林晓楠结婚,但真的没想过现在就和她结婚。
妈,我……
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
我……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我妈直直地看着我,说,你不会是真的跟晓楠只是玩玩吧?
不……不是的。妈,我想跟晓楠结婚,但我不想来么早就跟她结婚。
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儿子,这事妈妈是过来人,你得听妈妈的。你们这一代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这个思想,晚结婚,非要觉得自己玩够了才能结婚。你是个男子汉,如果总想着玩,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家庭这个重担挑起来?你爸说的对,你最近太浮躁,就是因为缺少了一种责任感,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不计后果。小川啊,这样不行。虽然咱家有钱,但是你爸还能再工作几年?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地在工司里多学点东西,那等你爸退休之后你又怎么能接得下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呢?
妈,我真的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刚才我已经说了,你之所以厌倦这种生活就是因为你缺少了一种责任感,你看人家杨扬,就是最好的例子。结婚了,事业也稳定了,一家人每天开开心心地生活,多好啊!
妈……我……。我拉长了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知道爸爸妈妈的苦心了。上海海盛集团董事长吴庆海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海盛集团的规模不比我们陆氏集团要小,最近一段时间里,跟我们公司业务上的来往也很多,可以算是我们公司的老顾客了。而且吴庆海跟我爸的关系也不错,前些天我还跟我爸一起陪他吃饭呢。
我妈接着说,你觉得如果咱和他成了亲戚,不,应该说成了一家人,怎么样?
我有点模不着头脑,我家在天津,他在上海,怎么可能有亲戚关系,更不可能成为一家人啊!
我妈说,我是说如果,如果咱和他为成了一家人,对两家的公司有什么影响?
不会吧,怎么可能?我有些不相信,我觉得这事情撂谁,谁也不也相信。
我妈强调说,我是说如果!
我呵呵地笑着说,两家人成为一家人,那两个公司当然也就成了一个公司,那……公司应该会更强大吧!
我妈说,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把两家公司合并为一家公司,多好的机会啊,被你爸给拒绝了,仅仅是因为你!
因为我?再次被我妈弄糊涂了。
那次你和你爸一起陪吴庆海吃完饭后,吴庆海就跟你爸打听你的情况,问你是否结婚了。后来才知道,吴庆海是想跟咱家联姻,把他女儿稼给你。
听到这里,我的血压“蹭”地一下子窜了上来。
我妈接着说,你爸听了吴庆海的想法,当然很高兴。两家公司成为一家,那对双方是多大的帮助啊。再过几年,等他和你爸都退休之后,那两家公司还不都是咱家的。但是你爸知道你和晓楠的感情,知道你对晓楠是认真的,而且从晓楠来咱家这几次的表现看,她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所以,你爸为了不拆散你们俩个,只好婉言谢绝了吴庆海的好意,说你已经跟别的女孩子定婚了。
听完我妈的话,我的心里再一次说不出的滋味。然后我认真地对我妈说,妈,我要跟晓楠结婚。
81、
戒指是我自己花了一中午的时间跑到金店挑的。走出金店的时候,我吻了一下装着戒指的礼品盒,然后高兴地跳了起来。不知怎么,自从听我妈说了我爸拒绝吴庆海的那件事后,我一想到要和自己结婚的人是林晓楠,就打心眼里高兴。我马上就要成为有未婚妻的人了!想到这里,我又高兴地跳了起来。
下午,我早早地就给自己下了班,先去洗车,给我那辆BMW做了一下美容,然后开着它到医院去等林晓楠。和我第一次到医院等林晓楠的情景有些相似,虽然那时候不是在这家医院等,但等的人,和等人时的心态却是一样的。
终于熬到了7点25分,才看到林晓楠一个人从医院的侧门走出来,看着满脸疲惫的她,我有些心疼。我没有象往常一样先征求她想吃什么,去哪吃,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一家西餐厅。因我知道,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只有西餐厅优雅的环境才最合适。
林晓楠打趣地问我,今天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高兴事了?
我笑着说,当然啦,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有嘛高兴事了。
服务员没有象往常一样拿过菜单来问我们吃什么,而是直接就将做好的菜和红酒端了上来。林晓楠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只是冲她温柔地笑。灯灭了,蜡烛点燃了,舒缓的钢琴曲奏响,然后,服务员捧上了999朵玫瑰。
林晓楠似乎被这一幕惊呆了,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把眼睛睁成了“O”型,就那样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