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夫人,老夫人有请,说是让少夫人前去一同观看昨日的乞蛛的情况,看是否乞了巧。”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准备早点,一会便起。”
“是”
飞杨看着睡梦中那张美丽的容颜,嘟着小嘴,绻缩成一团,紧挨着自己,她在做什么梦呢?还来不及细想,一只大脚直朝自己压来,无奈的挪走她的大脚,连睡觉都是如此霸道和不安分,想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定是希望渺茫。
轻捏她轻轻扇动着的鼻翼,看着她白晳的脸庞涨成通红,嘟着的小嘴骤然张开,眼睛猛然瞪的有如铜铃般大小,手又紧握成拳朝自己打来,这只小刺猬,反抗能力连睡着之时都是如此的强烈。
“坏蛋,你做什么,大清早就扰人清梦?”
“大清早?娘子,已日上三竿,母亲大人在等着你看昨日乞蛛的情况呢。”
“母亲大人?”
迷迷糊糊的看着飞杨的脸,母亲大人?那不就是他母亲,呜呜,亲自来叫人,看来完蛋了。
“都是你啦,昨晚玩的太累了,睡过头了,这回形象全无了,只是你今天怎么还在家,不用上朝吗?”
飞杨看着急急起身的曦曦,头发松散,衣带全扣错,鞋子穿反,急的直抓头搔耳,形象?她有吗?
“今天不用上朝,一会有贵客上府,今日不可调皮,知道否?”
“贵客?是什么人能让你称为贵客呢?”
“这是秘密,到时你便知了,现在你最重要的便是去看你的乞蛛是否已结了蛛网,一会你自己去母亲那里,完事之后和母亲一块到大厅。”
“喔,好”
洗脸,漱口,吃早饭,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昨日乞巧的地方,人不多,只有飞杨的母亲和随身的两个丫头,李府的管家,算上自己的身边的两个丫头,也超不过十个人。
“曦曦,昨日玩的可好?”
“见过夫人,昨晚玩的很好,只是有点累。”
“那要注意多体息,我们还是先看乞蛛的情况吧,今日有贵客到,你稍后随我到膳房察看一番,万不可出错了。”
“好。”看来真的是大人物,连吃的都这么仔细
“管家,开盒吧。”
“是,夫人。”
胖胖的管家挨个打开乞盒,脸不禁一阵发绿,那个少夫人的盒内的居然……
看着管家发绿的脸,自己也一阵好奇,能让管家脸变色,莫非我的蜘蛛网结的太好了,他从未见过?
“啊,懒虫,你这只臭懒虫。”
我瞪大双眼,指着盒内的蜘蛛,呜呜,那只蜘蛛居然蹲在盒中的水果上,一根丝都没结,懒虫,难怪发亮,肚子滚圆,原来是只好吃懒做的,面子全让它丢尽了,我无奈的看向其他人,全都一副想笑却不敢笑出声的样子,你们就都笑话我吧,呜呜,谁让我千找万找,找只懒虫回来。
“明年还有乞巧节,曦曦,今年的就让他过去吧,好了,管家,这里你收拾一下,大家随我去膳房。”
飞杨的母亲看着一脸愤愤表情的曦曦,这个气势好吓人呀,还真怕她把这贡桌给拆了,还是走为上策,晚上一定要和自己的相公好好说说今日之事,他们儿媳的丰功伟绩,居然一根蛛丝都没有,这在李府是从未见过的。
另一边,大厅之内,上首坐着一位身穿绛红色服饰的男子,不怒自威,在李国公的下手坐着的却是花丞相,也是权倾朝野之人,在下位,却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人,手执纸扇,锦衣华服,一脸柔美之相,和自己同样身着白衣的儿子相比,少了份霸气,能和他来自己家中,身份定是不凡,只是李国公有所不知,此人正是昨晚被是曦曦撞到的那位白衣男子,是缘还是债?
“李国公,请容晚辈自报家门,晚生复姓司徒,单名白,家父是司徒浩。”
“司徒浩?历代御供皇家陶瓷世家的司徒浩?”
“正是家父,只因家父最近身体不适,怕染给皇上,遂让我代家父献上今年的瓷器。”
“李国公,怎么样,不卑不亢,可造之材吧。”上首的男子发话道
“是,皇上,的确是可造之材,后生可畏。”
“皇妹参见皇帝哥哥,皇帝哥哥近好可好。”
从门外进来的李夫人,有礼的参拜着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那个让万人敬仰的男子。
“皇妹多礼了,在宫外自不用拘泥于皇家礼节,到是皇妹,多日不见,比以前更显轻盈和娇美。”
李夫人美滋滋的,她那儿媳的面膜和武功还真的是见效了呢。
“多谢皇帝哥哥的夸奖,请皇帝哥哥轻移龙驾,皇妹准备了午膳,请皇帝哥哥品尝。”
“好,那就有劳皇妹了”
当曦曦端着最后一道自己秘制的菜走到厅堂门口,只听里头正说着什么行酒诗,古人果真风流,喝酒还要诗,脑海中正好浮现了李白那个酒中仙的诗,就来一首,保证让他们通通会甘拜下风的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黄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门口端着菜的女子,荡气回肠的诗句竟是出自她的口中,只是各人的表情不同,有惊喜的,有担心的,也有嫉忌的。
我放下手中的菜,不经意看向旁边,却见到昨日被我所撞之人,难不成撞伤了,来找我要医药费?
“是你?”
“正是在下,姑娘好眼厉,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在下司徒白见过姑娘。”
“你是不是来找我要钱的?”
“钱?”
“昨日撞伤于你,今日是不是来拿医药费?”
司徒白一眼的莫名,医药费,他像是那种人吗?
“曦曦,快见过皇上,休得无礼了。”
飞杨不悦的看着曦曦和司徒白,在他面前打情骂悄?
“皇上?”
两腿发软,手扶着飞杨,嘴角肯定有抽劲的迹像,我刚好像抢了他的风头,不会脑袋不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