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即是对夜暮说,也对他自己身后什么夜婉灵儿七七八八看热闹的人说。
“别人都可以走!耶律归你给我留下!!”苏花漾看到熟悉的身影,在后退准备消失。立刻一声怒喝。咦?经过刚刚那一撞,她的声音回归了哎。
耶律归正打算转身溜开,听到皇妃的懿旨,又苦着脸停下脚步。
“公主救微臣……”身边站着夜婉,没事儿人一样,淡定自若
“嗯?什么?”
“公主……”她不能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患上失聪重症啊……
“哦,救你是吧,可以啊,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我。我大哥昨儿个拔给你重修神殿的款子,你要分一半给我。”
“公主!!!”见面分一半!这不是要他的命!!!“你你你,你要这么多钱财干嘛?!”哎,这个女人,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他的钱,都是为了她才攒的,她怎么就不明白。
“本宫自然有用处,难道还要向你解释不成?你只需说,到底给不给吧?”那些钱,放在他手里,也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除了堆在箱子里发霉之外,没有任何用途,还不如送给她。
再说,她只要一半而已,按他那个节约的建法,给他留一半,刚好修神殿的。
耶律归痛心疾首的点点头。夜婉满意的舒了口气。“耶律大人和本宫还要回神殿修缮监工,皇妃有什么事要留他嘛?”
苏花漾虽然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勾当,但她的救命恩人小姑子开了口,她只能谄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修神殿才是正经事,公主请便,请便。”要收拾那只龟,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没事就好,皇妃休息吧,我们退下了。”夜婉拖着因为失去钱财而奄奄一息的耶律归扬长而去。
那位大夫,看样子年纪倒不大,三十多岁正当年,手法又稳又快。虽然最开始被夜枭刚抓来时,还是余惊未了,但一见到苏花漾这个重症患者,胸中立刻燃起医者父母心的职业道德,三下五除二,就将苏花漾扎了满头的金针除去。
两条腿,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她试着咿咿呀呀的说了说话,嗓子虽然还是有些哑,但已经不是擎天柱了。
“皇妃贵体并无大恙,只是太过疲劳才会昏睡不醒,大王不要担心,静养两天就没事了。”大夫开始收拾东西,老婆孩子还担心吊胆等着他回家吃饭呢。
夜枭风风火火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结果却只是睡眠不足的一个家伙。
“怎么?不需要开几方药来调理调理嘛?”夜枭有些不放心,
跟在大夫屁.股后面,若不是看这个大夫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他回去,他只怕会留他在这里住个十天八天。
“呵呵,大王有所不知,是药三分毒,皇妃只是疲劳所至,又不是生病,不用服药。”少年夫妻,如此情深,真是让人羡慕啊~~
夜枭看他说得笃定,心里也就踏实下来。走到苏花漾榻前,苏花漾背过身,把脊梁给他。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趁着大夫在,让大夫好好趁治趁治。”
沉默不语。
以为她没听到,夜枭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大夫,是不是有针没拔干净,她怎么又哑了?”他起身,抓住准备要离去的大夫。
大夫苦笑,“大王,皇妃不肯言语,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心病。这个病,在下可是真的医不了了,要大王您才可以医好。”哦,那些和媳妇假装生气,互相不理对方,床头打架床尾合的日子哟,好让人怀念。
“心病?”他不放手,大夫就走不了。
“对,心病要用心药医。只怕是大王惹了皇妃生气吧?嘿嘿,大王不要急,小的不材,送大王一句八字箴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但凡用诚心做药引,大多可以药到病处。
放走了看起来三八兮兮的大夫,又吼走了殿外看热闹的宫人,夜枭把房门紧闭,只留下他和苏花漾两个。
“苏花漾,起来。我有话对你说。”夜枭走过去,推了推她的背。她向里挪了挪,不理人。他有话说,又不代表她也有话对他说,愿意说就说,她耳朵在这里,干嘛要烦她。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把你关到天牢里,不过我也有我的苦衷……”
“绮霜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我虽然知道那人定然不是你,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简值要疯了,万一什么?万一她是坏人么?还是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他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简值就不像他,咬紧牙关,不理他,再不理他五分钟。
“你若是打定主意不理我,那也罢了,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不会原谅我的,哎……你好好休息吧,我再也不叨扰了。”夜枭像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脚步向房门处挪去。
身背一疼,他转过身,苏花漾手里拎着一只绣鞋,正打算再照样子丢出去。和他目光一对,倒不敢了,讪讪的放下。
“娘子,你要谋害亲夫么?”他看着她,倒是没生气,笑咪咪的样子,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