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不通,肯定还有别的路,她反正也不急,夜枭说了,他们有的是时间。
午膳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夜枭,听说狼国边境最近有些不太平,有一小挫不法.份子,经常以游击战的形式***扰边境的百姓。派了兵去打,丫们打败了就跑,跑了过几天还要回来,脚气一般,总是消不干净。
夜枭被自边境而来的官员缠住了,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不过他人虽没来,却让下人把送给苏花漾的东西带来了。一双鹿皮手套,放在红绒布的盒子之中,做工精致,皮质柔软细腻。
“二皇妃,这是二皇子昨天特别让司衣局的师傅们赶出来的,您快试试,合适不合适。”来送手套的小宫人,打量着苏皇妃,目光稍加了些好奇。
苏花漾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他忙成这个样子,饭都顾不得吃,居然还惦记着她的手。
把手套小心的戴在手上比划了两下,不大不小,刚刚合适。鹿皮软软的,正好安抚了她受伤的红肿。
“替我谢谢你家师傅,又让她们赶东西出来给我,辛苦她们了。”让灵儿找了些散碎银子出来,拿给司衣局的小宫女,小宫女接过千恩万谢的走了。
将手套仔细的月兑下来,这是夜枭送她的,她要好好的戴,正准备装回小盒之中收起来,没想到从殿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苏花漾手捧着盒子,出到殿来,看见春喜正努力的向她的殿上丢着石头。
“春喜姑娘,不用扔了,殿顶要被你打破了,找我有事?”这个小丫头,和别的宫女都不一样,总是觉得她心里藏了些事,不能轻易视人。或许是因为在人间的时候,日子过得太苦了吧?也正是因为如此,苏花漾每每看到她,也觉得更亲近些。
“嗯,暮哥哥让我给你送……”她看见苏花漾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人个都怔住了。
两只一模一样的盒子,分别拿在她们手中。打开了,东西也是一样的,鹿皮手套,针脚细腻。
“原来你都有了啊。”春喜已经将盒子放在苏花漾手里,自己却也没有松手。“要不这样,这副送我得了。反正你也有了,不稀罕了。”
“谁说我不稀罕的。”苏花漾一下子把盒子抢过去。“别的东西,你喜欢的,都可以送你,只是这个不行,这个是小白的一片心意。”
有些想笑,但也有些悲伤。他大概是怕给她找麻烦吧,每次来去,都是悄悄的,像阵风一样,不惊扰任何人。还以为是个梦,等到后来才明白,那是真的。不知司衣局的师傅,会怎么想,两个皇子,同时要赶做一样的手套,却是送给同一个女子。怪不得刚刚那个小宫女的眼神,有些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苏花漾,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春喜看见她抱紧两个盒子,突然开口,语气从刚刚的小女孩瞬间长大。
“哎?什么事?你说。”
“你若是不喜欢他,就早点和他说清楚,行不行?别让他因为你,总是犹豫不决。像夜暮这样的男人,若是他想,这个狼国迟早会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等他决醒,三界之内恐怕都没有他的敌手。你以为夜家那几位皇子公主,会是他的难题嘛?他不动手,只是因为怕伤到你。你要是对他无心,就别做他的绊脚石。”
真惊讶,自己堂堂一介皇妃,居然被这么个小丫头教训。苏花漾学着夜枭的样子,敲了敲春喜的头。春喜没防备,一朝被敲到,立刻警惕的跳到一旁,动作快似闪电。
“若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就要更加绊着他才对了。”这个丫头,只怕也有些来历吧。可惜自己神经大条,呆头呆脑的,现在才发现。
“你说什么?!”春喜听了半句话,脸色有些不快。
“若真的是因为碍着我,他才不对夜家另外三人出手的话,那我应该更加绊着他才对。这样的话,他们兄妹之间,就不会反目。狼国也不会出现风波,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政局稳定,老百姓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笑了笑,看着春喜。这是她的妇人之见,虽然不知对方是否赞同,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若是因为她,可以绊住这些坏事的发生,那她也愿意牺牲自己。就算被当成贪心的坏女人也好,坏了她一个,幸福一国人,她赚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谁当皇帝,都没所谓的。你知道,他们这些皇子,一辈子的日子,都是衣食无忧,坐拥天下,何必非得争那针尖上的位置?而且不做皇帝,可能还会更轻松些。不用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担心,也容易过得快乐。”
“你!鼠目寸光!妇人之言!做帝王,是每个皇子的梦想!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做皇帝!”春喜被她的言论气得抖起来。
苏花漾安静的笑看着她跳脚。“也许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鼠目寸光。我只想好好的生活,不用太拔尖,自己开心最好了。虽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但又不是每个好士兵都要当将军,对不对?”
“小白不要做皇帝,绝不只是因为碍着我,我坚信这一点,就像我坚信,他不是因为复仇才回到狼宫,一样。”
“苏花漾,住嘴,我要被你气死了!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所以他才喜欢嘛?!我原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女子,胸怀大志,没想到你们都是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