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苏花漾思量着自己的人生绝不能再这样继续与周公蹉跎下去,在天下形势一片大好,狼国宫内人人喜笑颜开的情况下,她决定做些不同凡响的事业出来。
做什么好呢?
四下望去,那些别扭的痴男怨女们啊,实在是让她心头生草,不能安眠。反正她现在掌管后宫,借乱点鸳鸯谱的机会,赚点外快,充盈一下小金库,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人拒绝吧?
“我要召开第一界宫廷运动会!”苏皇妃,哎,现在要叫苏皇后了,借用晚膳时间,与自己的郎君提议道。
“运动会?什么东西?”夜枭显然已经适应了自家大婆时常动不动就冒出来的新鲜词汇,处变不惊的夹起一块糯米甜藕。
“运动会就是能让人强身健体,促进友谊,激发集体荣誉感的一项激动人心的赛事呐!”苏花漾握掌,做远目状,想到当初高二运动会上,跑三千米时自己累得一副狗样,她要血洗前耻!
夜枭看她激情万丈,也动了些心思。“既然有这么多好处,那花漾放手去做就好了。这样的小事不用特意拿来和我说。”
小事嘛?苏花漾月复诽,她做的事情,绝没有小事一说。
第二天,宫里贴出大字报。
各种宫女围观,窃窃私语。苏花漾泰然自若地坐在殿里喝茶,等客人上门拜访。
先来的,是传说中的耶律大神官。
大神官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因为夜枭听了苏花漾的枕头风,不许夜婉出门,而夜婉在公共场合当场发彪,扬言要与夜枭断绝关系,而后闭门不出。
耶律归大人的小宇宙,一直是随着夜婉而公转自转的,所以夜婉好,他也好,夜婉不好,他就要遭殃。在夜婉闭门思过之后,他有心把自己剃了侍奉佛祖。
此时耶律归手里捏着一张告示,面色青黄,满脸眼圈,很非主流,很颓败的走到苏花漾面前。
“皇后,这个是什么意思?”耶律归把告示放到桌上,问道。
苏花漾抬了抬眼皮,“大神官,你不认得字么?”
耶律归最近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力气再生气了,“下官当然认得字,只是这些字放在一起,下官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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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明白,多读几遍就明白了。”苏花漾放下手中的杯具,看耶律归的五官大团结。
“皇后,请不要再折磨下官了,下官已经了无生趣,若不是~~”说着,就要嚎起来。
“耶律归,有点出息好不好?夜婉又不是只避着你一个人,全狼宫的人她都不见,连我都不见,何况你乎。其实你应该庆幸才对,她虽然对你不是特别好,但也不是特别坏嘛。至少你和大家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
耶律归黯然,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最后和大家是一个起跑线,放谁身上,谁都要黯然。
苏花漾起身,拍了拍耶律归的肩膀。“现在眼下就有这么机会,如果这件事情办得好,你和夜婉的关系,能有转机,也不一定。”她不怀好意的撺掇着,耶律归没有立刻醒悟。“皇后你是指?”
“我就是指这件事嘛。”苏花漾拿起那张告示。“我这几天给你仔细分析了一下,你这些年为什么暗恋不成功,就是因为你在夜婉面前表现得太弱势了,你想想看,哪个女孩子不需要一个保护她的英雄?你老是处在被保护的地位,这怎么行。所以这次,我会把你夜婉安排在一组,到时候你临场努力发挥一下,用你的男性魅力,把小姑子迷得神魂颠倒,后面的事情,不就好说了。”
她隐约的看见,一场杯具要上演,但为了她的大计,她决定把脑袋扭过去,再闭上眼。
耶律归宛如重获新生般,千恩万谢地离开。他前脚走,后脚春兮就闯进来。
“苏花漾,这是什么?你又捣什么鬼?!”魔女大人最近新收了两名爱徒,依仗自己寻药有功,在狼宫里住得越发舒心合意起来,好在她平时都只和夜暮走动,并不来***扰自己。
苏花漾见了她,就没有见耶律归那般随意,陪着笑脸,“春兮姑娘怎么有空到我这个小地方来玩耍,快来这里坐,这里通风凉快。”很殷勤的招呼着,亲自上茶。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苏花漾这样低调,春兮也不好发作。“我告诉你,你愿意玩我不管,不过别拉上我和夜暮,这事我们绝不会参加的。”
哟,这才过几天,就成我们了?苏花漾并不在意她的拒绝,“春兮为什么不愿意参加呢?参加有什么不好,赢了的话还可以拿奖品,有银子分,难不成说,春兮你怕输?”
因材施压,对耶律归要用利诱,而对春兮就要对激将法。
春兮冷哼一声,“怕?我春兮何时怕过什么?只不过这些玩艺太过无聊,不值得我花费时间功夫罢了。”
这简值是公开的侮辱咩!“太过无聊?试都没试怎么知道无聊?我看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春兮你要是怕了也没关系,大不了让夜暮和别人一起搭帮结对上场,到时就算是输了,也与你无关,你魔女春兮的招牌也是光亮无尘。”
话音未落,春兮当时炸毛,一窜老高跳了起来,一掌拍在小桌之上,“苏花漾,我是这种胆小如鼠的人嘛?你这样看不起我!我偏要赢给你看!我们赛场上见!”
苏花漾看着春兮离去的背影,心疼的抚了抚桌子,幸好没有被打坏,打坏了还要重置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