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想为自己做顿好吃的,结果,烧出来的不伦不类,该熟的没熟,不该熟的糊了,很败家的瞎忙了一把。
倒掉了东西,收拾杯盘狼藉,这场犒劳自己的午餐以浪费了粮食、水、电、煤气和时间而结束。
我想付颖!
不想她好过,给她发短信,就两字:我饿!
她回我一句:真不省心!
我嘿嘿贼笑,哼着一句八百年前的老歌:“你总是心太软……”
打电话给附近的快餐店,随便点了东西,其实我不太饿,但送餐的小破孩长得帅,瘦高个,白白净净的一张还未月兑稚气的脸,秀色可餐。长相跟我手下的小新有得一拼。
东西送到,故意给了他一百,想难为他一下,记得上次我和付颖就给了他一百,急得他面红耳赤,说没带那么多零钱,我俩就一脸无辜得道:“那怎么办呢?要不你把东西放下先让我们吃着,然后你回去取吧?”
他皱眉想了想,苦着脸,无奈得说好吧。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我俩就笑,赶紧给他拿了零钱打发他走了。没想到这回他带足了零钱,找给我时,甜甜一笑,“姐,我走了。”
我点头,故作深沉,“嗯!”这孩子还挺长记性。
不想上网,电视也不想看,这个周末待得有些烦躁,起身穿上衣服去书店,逛书店最大的乐趣就是,大把的时间翻看不同的书还可以不用买。在书店消磨了一下午,走出来时,买了一本于丹的《庄子心得》,最近好象挺火,咱也跟风学点庄子思想。
手机响起,拿起来翻看,张果老!我的衣食父母啊。赶紧接了,假装恭敬得出声:“总经理好!”
他在那边嗤笑,“别装了,再装也不像那么回事。跟你说件事,这两天总公司要派人来,你明天跟你销售部的人开个会,整顿一下秩序,别到时抓个典型就不好了。”
“我们销售部多规范啊,哪还用得着整顿。”忽然意识到什么,我敏感得问他:“是针对前两天与经销商的事吗?”
张果老的声音有点消沉,“都有吧。”
“总部跟你怎么说的?”
“只说是来协助一段时间,具体的明天总部发传真过来,到时就知道了。”
我问,“男的女的?”
“男的,”张果老肯定得道:“挺有来头的。”
“怎么说?”
“好象很得总部重用。”
我倒!“总部派来的人哪个不是重用的?”
张果老心事重重得道:“不会是来替换我的吧?”
我收敛了吊儿郎当,“无非就是配合工作的意思,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待一段时间就回去了。你别担心!”
张果老不服,冲我来了,“我是为我自己担心吗?我是为你担心,你那个倔脾气,一上来那股劲,谁说都不听了,贺建新这件事要是早听我的,能捅到总公司那边去?”
我没太放在心上,“这事我心里有数,真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我兜着就是,最坏也就是个走人呗,不会连累你的!”
张果老在电话那边你你了半天,叹口气,“倔劲又来了……明天抓点紧,尽量在人来之前把事情摆平吧姑女乃女乃,我都愁死你了我。”
“知道了知道了!”挂断电话。有些烦躁,说起小新与经销商之间的矛盾我就一肚子火,本是件小事,竟然弄得还很僵,结果这个该死的经销商竟然无视掉我,直接告到了总部那去,惊动总部亲自打来电话找我询问,说询问那是好听点,事实上就是问责来了。这算是我自打工作以来头一回惊动到真正的高层,成为我一向引以为傲的佳绩当中难得的一个污点。
伸手拦出租车,本想会过点坐公交车呢,还节什么俭啊,让别人省钱去吧。
逛着超市,周姐又来电话,“在哪呢?”
“在超市,家里断粮了,什么事?”
周姐也是语气凝重,“听没听说,总部来人了?”
我满不在乎,“听张果老说了。”嬉笑着问,“怎么都担心我?看来我人缘真是好啊。”
“很好解决的一件事,你说你当时要是把贺建新和别人调个区域,或者狠点心把贺建新辞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偏义气用事,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我不赞同,“小新与经销商沟通上是不到位,但这样的经销商不杀杀他的威风,以后就得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件事不是只要换人那么简单――”
周姐好脾气得放弃,“好好,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就是觉得你这么护犊子,早晚被拉下水。”
我有些急,“周姐,你也认为我是在护犊子?”索性懒得解释,“放心,多大个事啊,这两天就搞定。”
周姐扔下一句,“懒得管你!”把电话挂了。
愤愤得想,你财务部的,本就不和我一个战线的。伸手将一大包东西看也没看的扔进购物车,结帐时才发现是婴儿尿布湿,尴尬得拿出来放到一边,这玩意儿离我的世界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