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麟冲入了月家,一路势如破竹。
在月雪兔的房间里,他随手抄起了那只水杯,敲开了月灵凤的门。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口气并不好,甚至是恶劣到了极点。
“我想——应该是你给我一个解释才对吧!”月灵风最后欣赏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随即转身看向一脸怒气的南天麟,情不自禁地用手抚上了他的脸,“老公,你长得可真是帅!就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帅!哈哈——”
一句“老公”叫得南天麟更是怒火中烧。只见他猛地抓住月灵凤的手,厉声道:“我要你在雪兔面前,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想谋害亲妻吗?”她毫无惧色地接口道,显然早有预谋。
“亲妻!我们只是演了一场戏罢了!”他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总算是领教到了何谓“最毒妇人心”!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隔壁突然传来了吴妈惊恐的大叫声。
“怎么了?”原本跟着冲上二楼的月骐骏,不得不在父母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太太——太太她——”
“我妈她怎么了?”
“太太好像没气了。”吴妈气喘吁吁地总算说完了这句话。
月骐骏当场愣在了原地,随即猛地冲入了房间。
房间里,月妈妈神情安详地,好像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他缓缓伸出手,颤抖着将它放在了母亲的鼻下,脸色突然变得如纸般苍白。
“妈!”月灵凤从门外冲了进来,月骐骏的表情,已经让她确认了一切。
“灵凤,这样也好,不是吗?”月骐骏端在母亲的身边,最后一次握紧了她冰冷的手,“或许,她就是为了父亲才苦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现在,她终于和爸爸在一起了。”
“嗯。”月灵凤含着泪,点了点头。母亲脸上那安详的表情,令她的心渐渐释怀。
南天麟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郁闷地对天吐了口气: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事嘛!难道我要在这个时候,冲进去和这个女人对峙吗?
可是,一股郁气深深地在他的胸口纠结着,不停地考验着他的忍耐力。
突然,他口袋中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天麟,我是项鹏。先什么都不要说!马上到我家来!马上!”
“哦!”
电话立刻就被挂断了。南天麟这才想起:小兔子?!她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她出事了?
看到月骐骏和月灵凤还处于同时失去双亲的悲痛中,南天麟紧握着拳头,只得先憋着口气,离开了月家。
当他驶入展家,刚下车的时候,就被人团团围住,驾到了展天权的面前。
“展伯伯!”看到正依偎在展天权身边的月雪兔,南天麟立刻就预感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事?
“天麟!”只听展天权大吼一声,振得好像整间房子都在这一瞬间摇动了一下。
“伯父,请您听我解释!”
“天麟,夕鹂活着的时候,爱你爱得是要死要活;现在我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女儿,你居然还敢惹她伤心!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以为我南天麟真的不敢动你,是不是?”
“伯父,请您冷静点,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小兔子的事。小兔子,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这真的是一个误会!”南天麟感受着百口莫辩的滋味,站在这里,他终于意识到:我欠了夕鹂太多太多,难道这就是上天要给我的惩罚吗?
站在一旁的展项鹏第一次看到南天麟表现得如此狼狈,“不忍心”地说道:“我就说这是一个误会吧!老爸,你就让天麟把事情给说清楚嘛!”
“你觉得他可以把话说清楚吗?”展天权看着一向冷静沉稳的南天麟此时所表现出的手足无措,以还算温和的口吻反问道。
“天麟,有话你就快说阿!”展项鹏见老爸放了个软档,急忙在旁催促道。
“我——”在自己的心里也是疑惑重重的时候,南天麟只得窘迫地看着月雪兔,诚意地表明道,“小兔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你姐姐做过什么!昨晚我喝了你姐姐给我的水,就昏睡不醒。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姐姐说清楚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还没和我姐姐说清楚这件事呢?”月雪兔的脸因为心痛而苍白异常,似乎已经认定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做了出卖自己的事情。
“因为——因为——”南天麟的眼神黯淡下来,不忍心再告诉她刚才所发生的事实。
“你就说嘛!他根本就说不清楚这件事。根本就是他酒后乱性,做出了荒唐的事情!”他的结结巴巴,让原本还对他的解释抱有一点点希望的展天权,顿时又火大起来。
“小兔子,很抱歉,你的母亲在今天早上,刚刚过世了。”南天麟深吸了口气,走到月雪兔的面前,将这个事实告诉了她。
这个消息对于父亲刚过世的月雪兔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妈妈——也过世了吗?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很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小兔子!小兔子!”
她听到耳边有人不停地在呼唤她,可是她觉得好疲惫好疲惫,疲惫得她无法再睁开双眼!
“南天麟,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雪兔呢?”
展天权一把抢过倒在他怀里的月雪兔,大声喝道:“来人,立刻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展家。永远也不允许他,接近你们小姐一步。”
“伯父!伯父!”南天麟挣扎着喊道,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放心地离开正昏迷不醒的她?
“天麟,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我的第二个女儿!”展天权在南天麟被拖出他视线的最后一刻,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