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谜案
关于苏可是不是白衣鬼的问题，小李和小张各执己见，两个年轻人在专案组召开的案情分析会上争论不休，到最终也没有统一意见。但专案组大多数成员赞成小李的分析，明显地把小张孤立起来。
刑侦大队长兼专案组组长赵大虎最后总结说：“莳萝被杀案本身就是一宗非常离奇的谜案，由此引发的系列杀人伤害案也是扑朔迷离，作案罪犯隐藏很深，而且相当狡猾，这点我想大家已经深有体会。刚才小李和小张两位同志站在不同的角度对案情进行了分析，虽然两人意见不一致，但立场是相同的。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苏可犯罪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她在受审期间潜逃，更说明她心中有鬼。眼下，我们搜捕苏可遇到了困难，没想到白衣鬼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苏可到底是不是罪犯，捉住这个装神弄鬼的诡影子就知道了。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了没有？”
专案组全体成员齐声回答：“明白！”
“那么，大家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
“好，大家两人一组，开始行动！”
“是！”
散会后，赵大虎把小张和小李留下了，他示意小李把会议室的门关好，然后让他们俩紧挨着自己坐下，压低了声音交代了几句。小张听了微微一笑，小李却是目瞪口呆……
从会议室出来，小李看看四周没人，便满脸堆笑地凑到小张跟前说：“咱们现在去哪儿？”
小张小嘴儿一瞥说：“谁跟你咱们呀，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可管不着！”
“你可是我的搭档，当然是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咯，我现在向你保证，以后我就是你的影子，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小李亦步亦趋地说。
小张怪笑道：“我现在去洗手间，你要不要也跟着去呀？”
小李扮了个鬼脸儿说：“那我就在外面给你望风咯！”
“去你的！”
小张脸一红，笑起来的样子更可爱，小李也“嘿嘿”地笑了，笑得很开心。
下午，小李和小张到宋家律师楼见到了宋子剑，因为莳萝的事，宋子剑前段时间丢下工作暗查凶手，紧接着又为自己打了场伤心的官司，耽误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眼下，律师楼接手的几宗较大的案子临近开庭，他正忙着和几位助手准备庭审辩论所需要的资料。
看到专案组的办案人员来访，宋子剑马上意识到他们的来意。他把小李和小张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倒上茶后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莳萝的案子需要我配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全力以赴！”
小张打量了宋子剑一眼，眼前这位名震山城的大律师眼圈儿发黑面带疲惫，胡子也有几天没有刮了，跟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宋大律师判若两人。她知道宋子剑是因为妻子的事身心受到极大打击才变成这个样子，但她不得不从内心佩服这个坚强的男人，如果换了别人遇到这么残酷的事，很可能精神会被折磨得崩溃的！
宋子剑没有跨下，因为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肩挑正义为民请命的宋家律师楼的主人！
可是，他依然为妻子的遭遇而伤心伤情不已，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男人！
小张尽量不去触动宋子剑的伤处，可有些话题是无法回避的，她略微想了想直接问道：“宋律师，夏队副曾经在你的卧室发现了你丢在地上的纸团，你在上面写了‘**的天使，魔鬼’这几个字，我想知道你所指是谁？”
“我不是在说莳萝，而是在评论她的书……”
宋子剑的回答出乎小张的意料，不过也消除了她的顾虑，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她还以为宋子剑所指的**天使和魔鬼要么是他的妻子莳萝要么是他的初恋情人苏可。现在宋子剑居然说是在评论妻子的书，也就是评价书中的人物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书就是你妻子还没写完的那本《与爱无关》吧？”
宋子剑点头。
“你从书中没有别的发现吗？”小张试探地问。
宋子剑没有回答，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窗外良久，然后转过身客气地说道：“该回答的我已经回答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也该忙工作了。”
小张知道宋子剑在礼貌地下逐客令了，她向小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
“宋律师，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有什么情况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好的，欢迎你们随时到访！”
从宋家律师楼出来，一直跟着小张没有说话的小李说：“我怎么觉得宋子剑好像有难言之隐呢！
小张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他已经把心里想说的话告诉我们了，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告诉我们什么了，我们又该做什么呀？”
“不该问的不要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小李着急地问：“你
怎么变得跟宋子剑一样神秘兮兮的，我怎么越来越糊涂呢？”
“跟着我你会慢慢聪明起来的，走吧，我们该填饱肚子了！”
两个人在大路边一家小饭馆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7点半钟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逐渐静了下来。
山城的夏夜非常凉爽，小城在霓虹的照耀下美丽而诱人。在这静怡的夜晚，消闲的人们徜徉在繁华的大街，公园的花影中，路边的林荫下，一对对情侣缠缠绵绵窃窃私语，没有人注意到，星光灿烂的夜空下一双双鹰隼般的目光在紧盯着城市阴暗的角落，他们在搜捕藏在暗处的恶魔，维护市民的安定生活。
“白衣鬼还会出现吗？”小李问身边的小张。
“会的，肯定会的！”小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会出来冒险呢？”
“案子一天不完结，她就会一天不安宁！”
“她现在出来会做什么？”
“继续想办法销毁证据。”
“她应该知道很多证据已经在我们手上，想要销毁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好像只有逃走一条路了吧？”
“她不会逃走的，因为逃跑正好暴露了自己，她以为自己很聪明，所以一定会留下来，她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何况，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还要得到进一步的验证。莳萝留下的遗物里虽然有她安装的微型窃听器，但是却没有留下罪犯的声音。”
“这个女魔头实在太狡猾也太残忍了，如果她真的敢再露面，我一定亲手抓住她！”小李握紧了拳头。
小张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自言自语地说：“要是夏队副在就好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小李无语，风吹过，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