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众人心底多了个窟窿河马便是楞了好几下,现在自身力量就已经无法和白色抗衡了刚才还在想着王梓他们的到来也许会念在之前的感情上站在自己这一边,被叶伦这么一说,希望少了一大截。
“看来我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王八蛋的。”李元心灰意冷的低声道。对洪仁宝把自己给踢出帮会虽然心怀恨意,但是念在旧感情上他们今天的来意确实是想帮东北势力助阵。
“好马不吃回头草,男人何必那么卑贱有本事自立门户就应该好好养着手下那群马仔,怎么没钱啊?我给你啊,说嘛,多少。”叶伦不依不饶的讽刺道。
这句话一针见血说出了王梓的心底坑井,另起门户的速度非常快,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之前的一切财力都在洪仁宝人手中,现在自己要拿什么东西养这群人?三人一直在自问这个问题。
帮会里面最大的支出无非不就是给马仔发工资,人是很现实的,心甘情愿加进这组织的都是那些懒得工作的群体,每天的消费基本上是一个工薪阶层的半个月薪水,没有强大的经济作为支撑力这一切都是虚的,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谁会和你谈卖命。
忌丽酒店里面,杜晟没有往窗边瞧一眼,好像那群人在瞎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许这就是作为一把手的气质。
“老板,你的电话。”保镖拿着手机走过来轻声道。
杜晟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高声道:“哎哟,好久不见了,局长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说什么就不清楚了。杜晟听着脸慢慢沉下来,再电话挂之前,他这样说的了一句:“我敢打包票旁边的工程没我同意十年也搞不起来。”说完他重重的把手机给砸在地面上。
人体内都有着利益性的细胞,在自身利益得不到满足时自然也不会和你谈什么继续合作了,刚才打电话来的是税务局的局长,他来意是退掉一百张忌酒店的金卡VIP,理由就是旁边要建工地酒店的环境必然会收到大大折扣而且时间不是一两天,很可能会是一两年,一向把自己面子挂的高高的他们自然也会换地方了。在这城市和忌丽星级一样的酒店多的是。
一张金卡VIP一个月需要交一万块的费用,一百张也就一百万,这样一算妒忌酒店一个月下来就会少了这一百万的收入,杜晟能不恼火吗?
闻声而来,同一等级消费的几乎都是那一群体,政府群体第一个退出忌丽,接二连三的那些投资商为了贿宠这群人留着金卡VIP意义也不大了。
服务总台的小姐口头磨破,最终也只能一一为他们办理退卡手续,这舞蝶效应的嫁接式让杜晟坐立不住了。
把伞扔到一边的叶伦走到了酒店的大门,抬眼看了看,心底没一丝胆颤都是装出来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走进去的是什么地方。
作为他临时保镖的河马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忌丽酒店八楼,叶伦皮鞋上面沾着泥巴走在堂皇亮丽地板上,连自己都感觉像个小丑,不过他是故意的。
坐在沙发上的杜晟抛开一百个胆颤也没想过对方既然会主动找上门来谈判。
谈判进行的十多分钟,牵扯的事情自然也是地皮开工的问题。
“想让我同意开工很简单,要么你把这酒店都给买下来,周围的地都全是你的,这样谁也不妨碍谁,你爱什么时候开建就什么时候开建。”杜晟抛出了自己的条件,一天时间还不到就退了接近两百张的金卡,他能淡定吗?
叶伦暗中骂了一句老奸巨猾,他当然知道杜晟话只是说说而已,打字心底这么好的一片地皮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丢了。笑了笑:“其实工程的开建不会出现太大的污染的,大家都是做生意了,你谦让一点我也退后一步,事情不就可以圆滑了吗?”
杜晟摇了摇头,几乎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一个小时后。
眼看谈判僵持不下去,叶伦假装唾弃摇了摇头,模了一把脸,目光扫视了一圈这房间,摊出最后决定。
“唉我认输了,地皮我是从恒广手中接手的,总价1.8亿,原本打算建一个综合型的俱乐部,大家都在商场上来往讲究和气,如果你愿意出两亿两千万的价钱我愿意放弃这块地皮。”
话出口,杜晟眉头一紧,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假装不在意。
旁边的河马这下子完全被他的举动给蒙了,去年拍卖这块地皮的时候他也有在场,当时参与拍卖的公司多达如数家,最后被恒广粗才大气一口咬下,现在一年过去了,周边的地皮已经涨了不少,就算不动工等三五年这低级一样可以飙升到他口中的价钱,现在却随口说放弃?谁给他的权利?
“一转手就让你赚了几千万,这钱来的也太快了把。你叶总可以把钱当游戏玩,我可是一分一分的捏着要养家糊口。”杜晟笑了笑。
傍晚,江边的一家酒楼走出来几个人,一番含蓄后税务局局长开着车离去了,多子恒也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了。心里很清楚局长这棋只能够给杜晟心里设一个假象而且,目的就是促成忌丽酒吧把旁边的地皮给收购了。
但事情有那么简单?不,那地皮升值空间有多大谁都看的出来多子恒怎么拱手相让。
晚上十二点,周通官走进了一家咖啡馆,目光落到了角落位置上的王梓,他走过去坐了下来。服务员随之走来轻声问他喝点什么。
“白色的第一快枪手今晚既然不带枪,似乎有点不符合你的称号!”王梓看了一眼他笑了笑。
周通官把一张面值一百万的支票推到他面前,缓缓说道:“何必让自己活的那么累,整天把抢挂在上身过安保站都要爬墙,活受罪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见面礼今晚我到来目的你也很清楚了,可以考虑下,白色一直都把任何一个人当兄弟看。”
王梓看了看桌面的支票,一百万对之前的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现在信用卡都快干枯了,新成立的帮会正面临着解散,他缺钱那是真理。
“曾经我们是白色的对头,现在却成结盟,这中间会不会”犹豫片刻后他说。
“不会。白色没有揪住不放的习惯,我就是个很好的说明。”周通官一口打断了他的话,他刚才提过去的支票确实是杜晟开的也是他促使杜晟开的,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牵线人。
王梓怎么说也是黑道中的元老,对事对物都极为谨慎,心在想杜晟之前就下达命令把周通官这危险人物给除掉,现在为何又要派他来做自己的说客?
“现在东北势力越来越猖狂,自从有了叶伦这有钱的款加入似乎给他们打了一支强针剂也不能怪人家敢说你们脸皮厚,出来混的都是讲究实力的好了你自己看着办把老板开出的条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话落,周通官一口把咖啡给喝完,有点苦。
看着他走出门口后,静坐在另一旁的鸿浩东李元起身走过来,鸿浩东拿起桌面的支票看了看,笑道:“手脚还挺大方的嘛,能给我支撑几个晚上。”
对这二掌门花钱如水两人早习惯了,之前有洪仁宝最经济后台时根本也不在意过这些事情,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没了洪仁宝也就算了,哪里懂什么投资的他们几乎投资什么就亏什么,最后还把钱砸进了股市,结果肯定是套住了出不来。
“反正我们不会亏,洪仁宝无情也不能怪我无义。”王梓站起说了这么一句带上墨镜向着门口走去。
正准备睡觉的杜晟挂了周通官的电话后一个劲的微笑,对现在的他来说养多一群人根本不是问题,在这个城市他也只想做第一,如果花钱就能办到的事情他当然乐意了。心里在想着洪仁宝这一次看你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