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像个傻子,只顾乐呵乐呵地笑。
全然不在意,原来那个时候,她们已经在一起了。
再往前看…一切都已明了。
为什么每次她和舒希同时参加比赛,进决赛时,自己都会被李屺喊出去玩。
然后,舒希一脸鄙弃地骂着她,‘你也太不丨厚丨道了,每次都说好我们俩一起进决赛撕杀,你都临阵月兑逃。’
她笑道,‘咱们大一不都同时参加过好几个比赛吗?’
‘可是每次都是你得第一!!你这人真坏,连个翻盘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傻呵呵地撒着娇,‘咱俩双栖动物,彼此彼此,实在不高兴,我把奖状都给你?’
这后面,是她叫他来约自己的吧!
这般推理,不知是对是错,只是领悟时,眼泪不自觉地往下留。
原来,她当逃兵是对的,她很难想像,那微笑背后说着多么歹毒的碎语。
多么大的嘲讽。
苏生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凑到陌夕脸前,才看到,两行晶莹泪珠缓缓滑落,却未听到任何哭泣。
他心慌…心疼,宽厚的手不停地擦拭着那般,他小心呵护的人儿。
陌夕径自地,一个劲倒着泪水,泪眼婆娑。
后知后觉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寄望的爱情,早已千疮百孔,漏洞百出。
只是自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地呵呵沉浸在里面。
如背着磨石的蠢驴,一圈了圈地围着那个磨坊转啊转。
围着那个圈,沉啊沉…
他哄着她,“乖”
将她挪到自己修长有力的腿上,面对面地捧着她的脸,“乖别哭。”
她听见似地耸了耸哭红的鼻间,眼泪停不下
苏生俯身地吮︱吸着那滚落无声的珍珠,一点一点地擢吮着她的眼角。
好一会儿,她侧头,微微躲开,哽噎强装,咽笑语气,“别吻了,这样治疗黑眼圈也消不掉!”
他心尖猛地裂开,疼痛不已。
不是生气而疼,而是怜惜而疼。
还在逞强,还在假装坚强,连哭都那么带着伪装。
他跟着附和道,“熊猫眼多好,国家特级保护动物,是个宝贝!”
苏生轻轻柔柔地把她搂过来,坐在自己身上的她,像是受伤的小鹿,呜咽呜咽不停,茫然不停。
苏生戏谑安慰着,“宝贝是专门让人疼的,唯有此地才有!”
陌夕睁着眼洼洼的泪珠,雾朦朦地怔看着他。
下一秒,
趴在他胸膛上,放声大哭。
她哭,她付出那么大的真心。
却换回一场阴谋。
她所有的付出,给了她们耍自己的机会。
她一直都压在心底,不去想念,那个夹着爽朗,干净的学长,温柔笑着说,‘陌夕,明天我们去爬山吧!’
一场铺天盖地的花雨下,
‘陌夕,哪有接吻不闭眼的?’
宿舍里,舒希一脸霸占的口吻,‘他要是敢亲你,我跟他拼命!’
不是她在护着自己,而是她们本来就是一对。
自己曾经花了那么大的努力,压在心底,沉淀保存起那份美好,却在突然间,发现,睁开被蒙蔽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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