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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她好心地提醒他:“既然已经谈妥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不阻碍你休息。”
话语气带着明显的赶客味道。
“有一件事情本王想问你,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这件事情一直搁在他的心头上。
十年前他已经好得要死,十年后因为事关着她的去向,他更加不能淡定以对。
并不是他打算像她那样穿越,而是他想了解当中的过程,万一她真的溜走了,不定他可以找她回来。
而不是无止境地等待着。
经过十年,他恨透等一个人的感觉。
“你问来干嘛?”她的眼神有些闪忽,撇撇嘴唇,把脸移开来。
“明知故问。”
夜已经深了,长廊上没有走动的家仆,只有站岗的待卫如木雕般屹立着。
他和她站得如此贴近,两个人的话声淡而轻,就像深夜的晚风吹拂而来。
除却剑拨弩张的叫骂,两个人静静地相对视,或许夜太深太静的关系,他们之间的谈话显得心翼翼。
她没有话,一来不想多作解释,二来不知道如何解释复杂的科学理念。
他们之间相差太多太多的年份,这些年份和朝代的变迁,让他们之间的认知,如时间差距般遥不可及。
她知道的事情,他不会明白。
而他熟悉的东西,也有她不能理解的。
他固执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话,脸上是风平浪静,内心却掀起巨浪暗涌。
从来没有事情可以让他惧怕,却每每在涉及她的时候,他就有压抑不住的担惊受怕。
她是他唯一无法掌握,且万分在乎的人。
越是紧张在意,越是沦陷得深,那个人越是被降服的一方。
他知道这种道理,却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太多。
怕,只怕换来她的不在乎。
怕,只怕换来他的满身伤。
被他这般盯着,她有一种压迫的感觉,长长的叹口气:“在这时代和环境下,根本不可能制造出高端的仪器,更加别精密地计算出穿越的时代的时间轴……,你根本不会明白我在什么,因为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解释给——我听。”他这般看着她,眼内尽是柔情似水。
在漫不经间之间,他把‘本王’换成第一人称我,为她,他愿意放段。
经过多日来的观察和分析,他深深地感觉到她真的跟这朝代的女子不同。
在她的身上没有传统的枷锁,没有什么依附的心理。
她有的就是自主和独立,在她的眼内男女平等,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
她不像大秀闺秀般喜欢窝在房间里绣花草,更加不喜欢窝在房间里无病申吟。
向往自由无拘束的生活,对每一件事情都充满好心。
这就是她方筝儿,就顽强的野猫般,即使把她扔在大街上,她仍然能够生存得很好很好。
带点儿野性,带点儿狂傲,带点儿不知地厚天高,随遇而安地享受着生活。
如此与别不同,绽放着异彩的她,如同一颗稀世珍的宝石,在这乱世中无所畏惧地傲视世人。
越了解她,他越不舍得放开手。
他承认他沦陷了,他被她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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