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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开脸,他同样别开脸,两个人前所未有的倔强与僵持。
过于自我过于强势的两个人,各有各的尊严与坚持,他们的骄傲与自尊不允许他们先求饶。
马车就这般停在路中央,不敢轻举妄动,忐忑不安地等着命令。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他紧握成拳的手,终于慢慢放开来。
鲜红的血水沿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滴又一滴地淌下去,滴在脚侧的木板上,触目惊心。
一滴,两滴,三滴……,慢慢汇成一摊的血。
方筝儿就这般看着地上的血水,心一直呯呯呯地跳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纤瘦的手指握起来,强行迫着自己镇定,迫着自己不要理会他。
可是他再不止血的话,木板上的血会不会汇聚成河?
该死的男人!
他分明在威吓她,他分明让她害怕着紧。
算了,别看,那是他的血,与她何关?
让他流吧,最好流干流净,死掉更好。
她的手攥得紧,她的牙齿咬着下唇,同样的紧。
Dan.t!
暗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方筝儿站起来,移身至他的身侧,执起他受伤的右手,掏出绣着花草的手帕,轻轻为他试去伤口上的血水。
一定很痛吧。
他没有动,任由着她这般捧着他的手掌。
没有任何的痛得上他心底上的痛楚,她一次又一次的月兑口而出。
她的话堪成千上万的弓箭,狠狠地射向他的身体,痛得无以复加。
那是他心坎深爱着的女人,那是他愿意为她付出的女人。
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她不喜欢他,她不要在他的身边。
如果可以,他宁愿在十年前没有遇上她。
或许现在他不会被她所伤。
薄薄的手帕很快被血水染得通红,根本无法止住他的血水。
他的手必须要包扎。
她把他的手放下,站起身打算出去叫人拿药膏和布料包扎。
岂料才站起来,人随之被一扯,她的身体撞入他的怀抱内,硬硬的胸膛,撞得她有些痛。
“你……。”张开嘴欲骂他,她的嘴唇被他全数吞进口腔内。
他吻得很急促,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封锁在他的怀抱之内。
吻,尤如狂风扫落叶,不留半点儿情。
舌尖乘着她张开的嘴,直捣黄龙,纠缠着她的舌,扰乱她的心绪与思想。
强悍、霸道,且不容反抗。
就这般轻易地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就这般她的心再度失落在他身上。
“唔……。”她娇吟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子。
每回的吵架,他们都显得心力狡碎,每回的热吻,他们都全情地投入。
一半是痛,一半是甜,冰与火的两重感觉如此交替着。
“我们不吵架好吗?”他捧着她的脸蛋,冰冷的蓝眸子褪却,换上恳求与情深。
她的心呯呯地跳着,听话地点头:“嗯。”
他的吻再度封住她的柔软,他想他这辈子算完了,回回败在她的手上。
一直强压着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在意,不让她看得出来他的着紧。
可是每次到了最后,他宁可认输也不要跟她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