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一听,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他一直以为,夏夏是哪个隐世大家里偷溜出来玩的小女孩,理应明白一些礼教规矩。
只是她野性难驯,自己爱胡闹罢了。
谁知现在听她一说,倒好像家境不是很好的样子,居然还要一个小姑娘去种田。
穷人家的孩子,有些连饱饭也穿不上,连新衣也买不起,更别说学得礼教规矩了。
他一时弄不清夏夏的境况到底处于什么阶段,倒不好说什么了。
可是,心中就是憋着一股子不舒服劲,狠狠瞪了夏夏一眼,没好气地说:“以后跟着我,不用你种田!吃的好穿的暖!这些规矩以前不懂,以后都得全学起来!”
夏夏嘴一瘪,顿时不乐意了,小声抱怨:“那还不如去种田。”
“你说什么?”钟离妖娆的桃花眼一眯,凑近夏夏。
危险迫近,夏夏兽一般地敏锐察觉,背脊挺直。
立刻满脸堆笑:“没有没有,我说还好不用去种田…”
“算你识相!”钟离斜她一眼,起身,“我去吩咐人给你打水梳洗,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把衣服都穿好。”
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吩咐人自然是很简单的事,钟离此举实在是有避嫌之意。
谁知道夏夏不但不领情,还在他临走出门之前嘀咕了句:“假正经。”
钟离脚步一顿,只差没气得内出血。
今日但凡换个女子,他钟离何须如此?不上去调戏欺压一番就是罪过了…
难得看小丫头年纪还小,礼教那一块又极度缺失,为了小丫头今后人生漫漫长路着想,自己以身作则一次,居然被说假正经?
钟离深吸两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催眠自己没听见刚才那句话。
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回头不正经一下。
在他眼里,夏夏终究还是个小女孩,十四岁,尚未及笄。
他钟离花是花了点,也是有自己原则的。
要是饥不择食到对一个小丫头下手,保不准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谁曾想,夏夏比他这个风流公子更加没有原则,放得更开,可想而知,教育她的工作,得是多么大的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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